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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采珠人一伙,所图为何呢?
谢泓衣的目光在苍翠的冰面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扎透了冰层,深深望进那座不见天日的宫城。
雪练这种东西,他只怕它们不敢露头。
至于这一伙亡命之徒,也让他很是不悦。采珠人本就鱼龙混杂,要是沾了这些东西,就更往污浊恶臭去了。
他手背向外一拂,那高瘦男子还被影子困在地上,拿鱼叉捅了自己十几个窟窿,这会儿却如活鱼般打了个挺,直坐起来。
寒光腾射。
瘦高男子大张着嘴,瞳孔里却溅上了两抹血色,紧接着,后脑处砰的一声脆响,莲子已飞掠而出,打在他带来的木匣上,将匣盖砸拢了。
老妇苍苍的白发,一闪而没。
影子漫过木匣,将它轻轻抹去了。
不必谢泓衣多说,单烽已横扫水榭四周,将漏网的歹人收拾了个干净,没一会儿功夫,就转回他身边,半蹲下身,双手却牢牢支着船边。
“我是诚心邀你来散心的,”单烽道,“不料撞见了这些倒胃口的东西,收拾干净了,我们接着游湖?我拉着船,保准比簪花的小子快。”
他对那些手脚还算干净的,也没下死手,砸进冰里了事。
簪花人只剩了个脑袋在冰上,脸都冻紫了,听他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又泛起了绿,恨不得冻昏过去。
谢泓衣道:“收拾干净了么?”
单烽道:“我是说,该把簪花的小子也埋了。”
簪花人:“唔唔唔唔!”
谢泓衣拨开幕篱,单手勾住单烽项上金环,把这高大体修不费吹灰之力地拖到了面前,指尖上淡淡的凉意,却让金环一阵灼烫。
“你的胆子,比他们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