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转身欲走,却被苏楚音叫住,“等等。”
“什么事?”
苏观鹤忍着不耐,挑眉盯着她。
“拖鞋,标签剪掉。”苏楚音指了指拖鞋,又指了指输液架上的吊瓶,“吊瓶,帮我拿着。”
苏观鹤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嗤笑了一声,便什么也没说地去找了把剪刀,蹲下|身把拖鞋上的标签剪掉。
把剪刀丢回原位后,他又走到苏楚音身旁,捏着快要输尽的吊瓶,“这下可以走了吧?”
听着他吊儿郎当的声音,苏楚音挑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这高大个顺眼了一点,在做完她要求的那些事后。
真是一个奇怪的转变。
苏楚音有些好笑地看着蹲在苏观鹤肩膀上的粉毛兔,“走吧。”
苏楚音趿拉着拖鞋,不紧不慢地往门口走,出门之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戳了戳身旁人的腰,“我手机呢?”
按理来说,她这么大个人了,应该有手机的吧。
【有的。】
粉毛兔默默回复着。
“干什么?”
苏观鹤低头,凌厉的目光扑面而来。
“你管那么多?”
苏楚音见他又瞪自己,没好气地怼他。
“你的手机坏了,还没买新的。”
见状,苏观鹤收了收汹汹的气势,解释道。
苏楚音拉了拉他的衬衫衣摆,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头。
苏观鹤照做,便听到少女甜甜的声线:“那你有他的微信吗?”
嗯?
苏观鹤看了看巫栩鸢,一脸黑线,他磨了磨牙,给了苏楚音一记敲脑壳,便一手举吊瓶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连推带挪地将人带到了门外,并“啪”的一下将门锁上,隔绝了苏楚音还要往里看的视线。
“歪,你干嘛?”
没要到帅哥的微信,还没看到帅哥最后一眼的苏楚音心情不悦,她不满地掐了掐苏观鹤揪着她后颈的手臂。
“一天天,尽想些有的没的。”苏观鹤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人昏倒了三天,你这刚清醒,就恨不得扑人身上去了。”
“谁昏了三天?”
苏楚音警觉。
“还有谁?”苏观鹤拔高了声音,往关着的门瞥了两眼,“床上那个呗。”
看来之前他和苏显祖说的昏迷三天不是指她啊,苏楚音若有所思,好的,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她有预感,他们在干一件大事,涉及的人员应该还不少。
越想越兴奋,苏楚音食指和拇指捏着病号服的衣角搓了搓,“那他叫什么名字?”
尽管她知道他的名字,但终究是从粉毛兔那得知的,得给她知道他的名字的事过条明路才行。
“巫栩鸢,苗疆的,你没事别去招惹他。”苏观鹤一手拿吊瓶,一手推着她走到她自己的病房。
“为什么?”苏楚音不解,“还有,我是怎么昏迷的?”
“……怎么,你学个习还给自己脑子学失忆了?”苏观鹤挑眉。
学习?
她长得就不像是会学习的样啊。
苏楚音疯狂呼叫粉毛兔,问它她是怎么晕的。
粉毛兔却一直叽叽叫,【权限不足权限不足。】
【……好了,小废物,退下。】
苏楚音捏了捏眉心,看向她哥,“不记得了。”
她觉得“失忆”是一个好理由,她哥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
巫栩鸢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不由得乐了一下,他又不是聋子,病房就那么点大,问话声又不小,他当然能听到见。
不知道苏观鹤这欲盖弥彰的行为是想掩饰什么。
那小姑娘是对自己有意思吗?还是单纯的想催促自己把头发染回黑色?
呵,那还挺有意思。
算了,不管怎样,这局他搅定了。
苏楚音是么?
抱歉了,要怪就怪你……姓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