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思念,还非常快乐。
芦苇与莎草造纸终于研究出来了。
“这种纸的配比中,芦苇占比更高,所以质感很粗糙,比麻纸竹纸要差一些,但能写就行,又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麻纸竹纸,可以卖给有一定钱财,但又没有钱到买得起麻纸竹纸的人。”
图南摸了摸芦苇纸,手感是真不咋的,又往上面写了两个字,手感同样不咋的,但字迹是清晰的,这就够了。
“这一种和芦苇纸相反,莎草占比更高,所以很细腻,缺点是有点厚,成本也比芦苇纸高。做书写用纸,可能没人会买,但我们可以卖画纸。”
图南同样摸了摸,很细腻,与百钱一张的好纸不差多少,再写下两个字,书写很流畅。“定价如何?”
白术回答:“芦苇纸一刀三百钱,莎草纸一刀一千钱,我们自己赚得不多,但不卖便宜点,商队没理由大老远跑来我们这里购纸,这个价格只比成本高一点,让匠人也有得赚。”
一刀纸一百张,三百钱一刀芦苇纸与莎草纸一刀一千钱,是很合适的定价。
不论是芦苇还是莎草,在长北都是随处可见的植物,氓庶完全可以在农闲时造纸赚点钱。
图南道:“可以,常备方在前几日编好了,正在准备给每家每户发一份,这两种纸的配方可以合在一起下方。”
白术愣了下。“国相要将造纸配方散于民?”
图南点头。“收归公有,最终结果一定是便宜大王,让她有更多钱享乐,还不如散于民,既能增加氓庶的收入,又能大幅增加纸的总产量。”
你也可以与大王一人一半利润,再雇佣氓庶做工,如此自己吃肉,氓庶喝汤,既得钱又得民心,一举多得,大部分人都会这么做的,但想了想图南的性格与处境,白术没将这话说出口。
*
海皇书房。
折丹翻着文书,文书上是一名退伍士卒的供词,面无表情的问:“星纪并未死于盗贼或民变,而是为图南所杀?”
五车稽首道:“图南不仅残忍的杀害了七殿下,为了毁尸灭迹,更是将七殿下挫骨扬灰,骨灰撒入河中,分明是要让他永不得解脱。”
折丹又问:“你怎么查到的?她既然杀了七郎,怎会让你查出来?”
“她并未处理那些军卒,其中一名军卒在喝醉后说出了真相。”
“这份供词如何得来的?军卒喝醉后泄露真相,难道清醒时会写下这份供词?这字迹可不像喝醉时所书。”
五车下意识想说谎,但面对折丹威严的目光,下意识吭哧出真相:“我绑了他的家人,但这份供词绝无虚言,字字句句皆属实,犹母不信可以令人去问,我将他全家都带了来。”
折丹问:“人在哪?有几口人?”
“我在东郭郊外有一处别院,他一家六口人都安置在那。”
折丹沉吟须臾,又问:“我记得你与柔然王女有子嗣了。”
五车茫然,但还是回答。“有了一名女儿。”
折丹起身,行至香炉前,将文书卷起,投入火中。
五车错愕的看着折丹。“犹母?”
折丹道:“你病了,御医说你需要静养,以后就待在府邸里,不要出门,送五车回府养病。”
五车震惊的看着折丹,但门口的侍卫已走了进来。
“犹母!”
一名侍卫抬手捂住五车的嘴,与同伴一并将身体不适的五车“扶”了下去。
折丹的眼睛从始至终没离开香炉中燃烧的纸张,未看五车一眼。
“去五车在东郭郊外的别院,将那六口人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