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甚至做了皇后,虽然皇帝随着权力增长而广纳后宫,儿女满堂,但他最爱的始终是皇后与皇后生的孩子们。
这个案例也是风神教内部最经典的反面教材。
皇后最后自尽了。
丈夫没有废后的意思,始终恩宠她,子女也孝顺,但她就是突然有一天自尽了,死前留下遗书,不入皇陵,而是葬在离风神陵最近的地方。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最想埋的地方不是风神陵旁边,而是里头。
她的丈夫与孩子们不瞎,虽然不能理解妻子/母亲对风神陵的执念,但也打算成全她,将她葬在风神陵。
风神教自然不能答应,双方拉锯长达几十年,最终以风神教将两代帝王熬死而告终。孙子跟奶奶毕竟不熟,没兴趣为了奶奶临终希冀跟一个被打死无数教徒都不愿低头的教派继续杠下去,遂于风神陵之侧起陵。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司幽在书上看到的猪一点都不少。
广陵郡王与紫衣女子之间不能说没有感情,但比起她看过的猪,不免差了点味道。
真是为爱,还有办法拉回来,但不是为爱,就没办法了。
喂好马,司幽等人开始收拾工具,却有一名少年公子迫不及待骑上了马,完全不顾马旁边还有人。
司幽一把拉住一名奴婢避开马蹄,马蹄落在地上。
奴婢惊险的看着马蹄,差一点,她就会被踩。
少年撇了撇嘴。“没意思。”
司幽与奴婢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跪下后司幽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枚玉佩,看着很眼熟,不由摸了摸怀里,是司夏那家伙当初扔给自己的玉佩。
这块玉佩要不扔了算了,司夏自己都不在意,自己替她精心保存干嘛?
少年挥起马鞭。
另一名少年倏然拦住同伴。“韦六,我们是来比赛的,别误事。”
韦六嗤道:“郗二,就你好心。”
虽然言语不客气,但韦六没再做什么。
郗二看向地面,发现地面上的玉佩已不见,问:“你们叫什么?”
“奴婢温冬。”
司幽答:“草民司幽。”
郗二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踩着骑童的背上了马。
温冬松了口气。“司幽,谢谢你。”
司幽道:“下次看到他们过来,小心点。”
温冬与她不同,她是受雇的兽医,温冬是奴婢,奴婢在法律上与牛马一个地位,但价值还不如牛马。
庶人都可以弄死奴婢不偿命,何况贵族。
当然,她也没好多少,法律保护庶人面对其它庶人时的生命安全,但不保护庶人面对贵族时的生命安全。
温冬点头。
两人迅速收拾好工具远离这些贵族。
休息好的马球队也陆续起身,重新比赛。
比赛结束后,众人各回各家,紫衣女子与广陵郡王同车而行。
一上马车,紫衣女子便取出一张字条:崔成媛,明日日出,杏花街见。
广陵郡王疑惑的看着没有落款的字条。“这是?”
紫衣女子垂泪道:“一定是教里的人,她们不会允许我嫁给你的,要不我们还是....”
广陵郡王赶紧安慰紫衣女子。“我们两情相悦,她们凭什么阻止你?孤会带着人在周围,若对方愿意好聚好散也就罢了,若对方不肯,休怪孤不客气。不论发生什么,孤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一根毫毛。”
紫衣女子信任的依偎在广陵郡王怀里。
*
日出,杏花街。
崔成媛如约而至,等得行人都出来了也没见到传信的人。
难道自己搞错了?还是对方怕了?
而且字条也没写落款,说不定不是教里。
广陵郡王是皇孙,自己是崔氏女,风神教再嚣张,也不能同时将皇族与世家都得罪。
崔成媛陷入思考。
一名带着斗笠的挑粪工挑着粪经过,崔成媛下意识退后,避开臭味,抬手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