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神情,微笑道:“原来如此,”
图南游回五郎身边,热情的亲了一口五郎美丽的脸颊。“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时误会,太激动了。”
五郎笑着搂住图南。“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失忆的影响不小,图南花了两天时间梳理自己还记得的记忆,最近三十年大半记忆丢了,都不止忘了五郎,而是我知道我是图南,但我不是在游历吗?怎么突然跑来出仕,还官拜大司农,又跑来领兵?
通过残存的记忆以及五郎的描述,捋清楚这三十年发生了什么,确定自己不可能辞职,图南不得不捏着鼻子去上班,继续建设寿阳,垦荒、修建道路水利、发展渔业....得空时还要给已经忘干净的鱼崽写信,尽管想不起与鱼崽的过去,但仍从家书中发现鱼崽被自己折腾得精神状态快出问题了。
为何农人的生活有一种一眼看得到头,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感觉?
废话,农人的生活要是看得到希望,还会踏踏实实的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要知道农人的人口数量可是占一国总人口的九成到九成半,个别饮食结构特殊的国家,最少也不低于八成。
如此庞大的人口心思浮动,不愿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国家盈余粮食从何而来?
没有盈余粮食,皇族、贵族、官吏、官吏的家眷、军队、匠人、商人这些脱产人口喝西北风去?
当然,真的一点希望都不给,也会出事,因此还是留了一条口子——军功。
至于农人平时吃得差,在战场很难生存,即便活下来,立功也比不过一日三餐,顿顿有肉的贵族子弟就是另一回事,但有看得见抓住概率却只千分之一的希望总比连希望都看不见要好。
图南拿着家书很是犹豫。
五郎问:“要不让她别种地了?”
图南想了想,摇头。“原定计划让她做三岁的农人,她自己都没喊放弃,我们不能替她做主。”
“但她这样下去....”
“三百六十行,总有一行能让她想开。”图南顿了顿。“还有,她很敏锐。”
五郎疑惑的看着图南。
图南示意手中家书:“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说我的笔迹没变,字里行间却像换了人。”
五郎心虚的移开视线:“你可以告诉她,你失忆了。”
图南摇头。“让她知道母亲忘了与她的记忆,她该多难过,你多与我说说她的事,我努力找回状态。”
五郎点头,同图南说起棠的点点滴滴。
说了一炷香时间,图南给五郎递了一盏热汤。
五郎接过热汤饮尽,润了嗓子说,一直聊到图南下值,俩人一起退衙回家,才出府衙的门便看到熟人。
“图南?”
图南疑惑的看着面前容貌甜美的美男鱼,虽然比五郎差了点,但也是神颜,且是风格不同的神颜,可惜遇到的时间迟了点,若是见到五郎之前,她一定会爱上对方。“你是?”
玄枵悲愤的看着图南。“你当初脚踩六条船才六十余载,你便将我忘了?”
图南更加疑惑。“什么脚踩六条船?我们见过吗?”
玄枵更吐血了。
五郎惊疑的看看玄枵,再看看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