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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餐桌面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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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鸦默雀静,只有李可的额头不断大滴留下着汗水。

按这个节奏的话,马的下一个是昏睡中的范惠,再下一个……

便是手拿郭晚玉生肖牌猴的自己。

餐桌上的人应该已经多少都和黎家姐妹一样看出了自己两人的不对劲,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喂、喂!”

李可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这时她才发现整张桌子的人都看着自己。

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总得要坦诚真实身份了吧?

“先向大家致个歉,生肖牌猴和狗的原主人出了问题,我们两个是收到邀约,抱着蹭饭目的的代理记录员。”

声音有些颤抖的乔枝昂起头,努力地替李可说明了前因。

李可这时才注意到,乔枝在桌下的手紧紧抓着膝盖,而此刻桌上别的人也没有太多表情,依旧在等着她们的下一步发言。

咦?好像这一切并没有那么难说明,适时承认错误,这点混迹职场多年的她本应该很熟练才对啊。

李可突然间便明白了什么,她挺直了身子,轻轻握住桌下乔枝的手。

“正是这样,虽然最初的动机只是来蹭饭,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再怎样我也要支付一些餐费。我是原猴牌持有者郭晚玉的暂时代理人李可,来自——”

乔枝对她点了点头,李可于是更加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来处。

“来自水镇宅。”

那是什么地方?桌子边似乎有人议论,但这些都不再重要,钟管家也适时地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来。

猴牌的真正持有者郭晚玉,农历二零零零年七月十九出生。

李可边翻阅郭晚玉的资料便觉得有些奇怪,关于她的个人经历实在不算多,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她出生在一个镇上,双亲关系不合,她在小学中段才转到市里念书。

十年前来滨南别墅时郭晚玉将满十四岁,由于上学较晚,当时的她还在市里一所公立中学上初一。

中学之后由于成绩不佳,郭晚玉去了一所职业高中,毕业后不知所踪,直到现在也没人能找得到她的踪迹。

关于郭晚玉的资料只有薄薄一张,如同桌上大家对于她的印象,只有浅浅一层。

——“猴牌……是当时经常跟在小莹身后那个小跟班是吧,当时我们带她去外面吃过一次饭。我记得她很喜欢说话,不过人还算是挺有礼貌的,会一直喊姐姐。”黎春回忆里,那个瘦高的聒噪女孩留给人最深刻的印象,似乎就是一起出去吃饭时,她走在马路上时,回头向她们招手喊:“姐姐快来”那时候。

除此之外,她大多数时候都隐匿在宁方莹左右,不是在为她说话,就是陪在她身边玩。

虽然按顺序来说下一个应该是范家宝,但他始终低着头逃避说话。而这边李可和乔枝挨在一块,又同是代理人,因此桌上的视线逐渐都移到了乔枝身上。

“没关系,放轻松就好。”

李可将资料翻到舍香那页推到她面前,又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乔枝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开口。

“我是狗牌……舍香的暂时代理人乔枝,我也来自水镇宅。”

资料上皮肤黝黑,看起来瘦小的姑娘名叫舍香,农历二零零零年四月十九出生。

乔枝看到这个生辰上疑惑了一下,又来回翻了几页前面的资料,不过桌上的人都在等她继续说话,乔枝也不好拖延太久,只好继续。

舍香双亲来自外地,她在家排行老四,小学时也算吃到了排行小的红利,和排行老五的妹妹一起来了本地念小学。

舍香的资料中,提到了她成绩、相貌都平平且性格内向,不擅长同人说话或打招呼,是春游中会被老师遗忘在景区的那种孩子。

不过宁女士资助她后,宁方莹并不计较她身上的小问题,仍然大方地接纳了她,同她成为了好朋友。

由于有家族遗传疾病,中学之后舍香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很快便发展成只能卧床静养。宁女士同情她的情况,在这时仍然持续给予着她资助。

只是许多情况下人力难胜天意,没过几年舍香还是去世了,她走得安安静静,只有少数人以及宁女士知道这个消息。

——“舍香,我对这孩子的印象,是她眼睛挺漂亮的。”黎夏依稀记得,当年去吃饭的路上,有个沉稳、不太爱说话的女孩。她不像郭晚玉喜欢唧唧喳喳地介绍景点,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她们面前,时不时会回头确认她们有没有跟上。

当时黎夏偶然有看见,她藏在稀碎的刘海下,有双透彻得能映入大海广阔的眼睛。

郭晚玉和舍香的近况掀起桌上七嘴八舌的热议,虽然讨论也没个结果,但李可和乔枝的任务总算完成了,她们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接下来,桌上就只剩范家宝了。

李可打量了他一眼,相较翟雨归回忆中范家宝给人暴躁、肥胖的印象,如今的他简直可以说是瘦脱了相。明明是大夏天,他还穿着件纯黑色的长袖卫衣,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

范家宝全程低着头,眼神躲闪,钟管家一叫他的名字,他就惶恐得全身发抖。

“喂,没听见别人叫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所有人应声看去,只见范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对着范家宝就是一顿输出。

“我拜托,你已经十八岁了,不是还跟十年前一样八岁,你是还想再被送去乡下吗?”

范家宝拼命摇头,动作幅度大得整张桌子都在震。久久,大家才听到他终于开口。

“鹅、鹅范……范嘎宝。”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发现他说话时会歪眼斜脸,不仅说不清话还会流口水。可范惠却好像没看到一样高兴地哈哈大笑,很久才扯着他的衣领,嫌弃地叫他闭嘴走开,自己坐上了他的位置。

“我们俩的情况我就一起讲了。我叫范惠,没什么出息,就是个普通打工的。他叫范家宝,零六年一月十五号出生的,早就满十八了,可惜他这个样子,送了好多家打工都没人要。”

范家宝站在餐桌边,下巴几乎要抵着胸口,但范惠对此完全视而不见,开口便揭起了他的老底。

范家双亲生下范惠时年纪已经偏大,范惠几乎完全继承了父亲羸弱的身子骨,从小就时常生病,无论吃了多少补品都不见好。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七年之后,身体状况已经算差的二人还是秉承着儿童玩闹的心性,什么后果都不考虑地只为了“儿女双全”,力排众议生下了范家宝。

范家宝出生时看着还算健康,可没过几年就出了问题,他反应天生就比同龄孩子迟钝,到了三四岁还没学会叫妈妈,还从小就喜欢砸东西咬人。

到了后来,年纪上来的范家双亲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把范家宝甩给了范惠。这些年范惠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才勉强把他教育得像了个“人样”。

“至于方法嘛……我就不说了,总归不建议学。”范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说起了别的事。

范家宝智力只有50多,生活基本可以自理,但再难一些的课程就跟不上了。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证后,范家宝连当地最差的高中都上不了,只能待在家每天无所事事。

范惠当时刚工作,忙得抽不开身没空管他,便让双亲看好他别出什么乱子。可即便就是这样的诉求,也并未能如愿——

“……最开始是俩老东西的存款被输光了,呵还真是好笑,他们居然还想着瞒我。到了后面就是网贷,拉了他和俩老东西的征信,加起来差不多60个,当然这还只是六月的。老实说,他们会怎么死我一点都不在意,但问题是他们现在已经影响到了我!”

催收的短信电话顺藤摸瓜轰炸了范惠,她每天都被烦得受不了,可就算自己要重新开始逃离这一切,也总得有笔初始资金。就在这种情况下,范惠收到了宁女士的邀请,雪中送炭的好事情,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带着范家宝来了。

“至于宁方莹,我们是同班同学,当时我是班长,她是学委,接触得多很正常吧?”范惠扁着嘴耸了下肩,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话说到这个阶段,所有人都已经基本表明了自己的状况,只是光凭各自的说辞,除了让别人多了解一步,也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东西。

“喂,那个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姜姗雪突然站了起来,桌上大部分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獬豸咬着的铜钟颜色已经从古铜变得红黑,与此同时表盘上的线香已经燃烧大半。

“我想说不是我的错觉吧,它的眼神是不是变了?”梁汝在大家都还有些惊恐时再开一枪,于是表盘之外,獬豸愈发严肃的表情让所有人愈发不安。

“所以现在聊完也没人自首,出又出不去,到底要怎么办啊!你们几个好像挺懂这些东西的吧,倒是想想办法啊。”姜姗雪的视线在钟管家和李可与乔枝身上来回瞪,她迫切需要一个准确的回答。

“呃……”心里的确有所答案的乔枝被瞪得有些心虚,终于举起了手。

“其实我觉得大家心里应该都有些想法,我可以结合獬豸的特性,说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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