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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纨绔重生后和她的小丫鬟成亲了 > 第75章 恢复

第75章 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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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商弦赶在午前回府,院子里没动静,以为令月还在睡,悄悄推门进去,却发现令月趴在桌边睡着了。

怎么趴着睡了?

她皱眉走过去,想把人抱上床,近前才看到她眼周一片薄红,似乎哭过。

伸指摸了摸,还有潮意。

令月原只是瞌睡过去,很快被惊醒了,睁眼就见闻商弦紧锁着眉,眼里一片忧色地看着自己。

看见她通红水润的眸子,闻商弦更加确定她哭过了。

“谁欺负你了?”她按捺住怒火心疼地揽过她问。

甫一听到关切满满的话,令月原本咽下去的情绪又重新冒头,未语泪先流。

闻商弦心里一慌,接住她滚落的眼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好不好,我来解决,莫哭了,眼睛都肿了。”

令月不知从何开口,幼时记忆太过血腥和沉重,她自己尚没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更何况还有雪兰一直恳求她回南疆。

可是她自记事以来便生长在中原,南疆对她而言犹为陌生,更别提还要回去争权夺利,报仇雪恨。

最让她难以抉择的是,她若走了,阿商怎么办?她答应过她永远不会离开她,若就此一走了之,她大概会发疯吧。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教训她!流川!”闻商弦高声喊,她让流川贴身保护令月,一定知道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少主。”流川瞬间出现守在门口待命。

“没有!”令月忙阻止她,啜泣道,“不关旁人的事,是我自己,想起一些事,很难受。”

闻商弦面色缓和,伸指拭去她的泪:“什么事呀,让你这么难过,可以说说么?”

指节又滚落一滴泪,闻商弦要心疼坏了。

令月凝着泪注视着她,垂眸低声道:“阿商,我想起早逝的娘亲和母亲了,心里很难过。”

闻商弦心里一咯噔:“你想起了?”

令月微点了点头:“嗯。”

闻商弦心中没来由地慌乱,她在前世中看到,那个异族女子自称是她娘亲的旧部,而那异族女子正是几个月前替她解蛊的雪兰!她猜测,令月是南疆后裔,或许身份地位也不低。

那令月记起了前尘,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有朝一日回到南疆,不要自己了?

闻商弦心乱如麻,下意识抱紧了令月:“那,”小月亮都想起了什么?”

令月抽泣着,声音哽咽:“我想起了,我叫宫灵徵,母亲说,灵徵是祥瑞的征兆,我是她和娘亲的吉星……娘亲很美很温柔,很喜欢把我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闻商弦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道:“灵徵,很好的名字,说明小月亮不是没人疼的孩子……”

令月眼泪又冒了出来:“嗯,娘亲和母亲都很爱我……”

“我们一家人住在山里,山上还有其她村民,母亲教她们识字,种田,练武,娘亲教她们织布,种草药,为她们治病,大家都很幸福,……”

“可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伙人,他们,把所有人都杀了……娘亲和母亲,还有邻居叔叔婶婶都没逃出来……”

令月呜咽着,泪流不止:“我一点也不像母亲说的吉星,母亲和娘亲为了救我而死,我害死了至亲,我是灾星,是母亲、娘亲的灾星……”

闻商弦悲痛地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月亮才不是灾星,你就是吉星!是我们的吉星!你娘亲和母亲被害死,是那些恶人的过,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说自己……”

令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闻商弦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闻商弦的心也跟着紧紧地揪作一团,眼眶红透湿润:“没事的没事的,小月亮,娘亲和母亲不会怪你的,她们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好好活下去,不是吗?只有你幸福安康,她们才走得安心。”

“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闻商弦轻柔地拭去她的泪,轻轻吻她的眼睛、鼻尖、唇角,一下一下,带着温柔而疼惜:“小月亮不哭,以后有我在,我会永远爱你护你,再没有人能越过我去伤害你,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丝委屈和伤害,相信我,相信我……”

在她的温柔安抚下,令月渐渐止住了泪意,精神疲惫地昏睡过去。

闻商弦把人小心翼翼抱起,稳稳放在床榻,低头爱惜地吻了吻。

十年前的事追查起来太难了,但毫无疑问的是那伙人就是冲着令月一家去的。

结合雪兰的身份,对方很有可能是南疆位高权重的人,从前世的那次追杀来看,幕后黑手一直没放过追查令月的踪迹,一旦查到渝州城,查到闻府,后果不堪设想,她已经无法承受再失去令月一次了。

而她如今还是太弱小了……

千思万绪涌上心头,闻商弦眸光渐渐坚定,她必须要再去一次四季坊了。

出了门,才从流川那里得知令月被父亲问罪辱骂的事,心火顿起,愤然前往主院。

站在主院门口,闻商弦心情复杂,恍若隔世。

前世的“自己”不知父亲的用心,只以为“自己”被父亲忽视、边缘化,空有“少主”的虚名,却不知父亲一直对自己寄予厚望,希望自己能真正成长、成才,然而彼此皆不知薛英包藏祸心,一直处心积虑离间父女关系,导致双方对彼此都失望透顶,更给了薛英可乘之机。

若非如此,第一世时,父亲也不会在听闻自己的死讯时悲恸过度而气绝身亡。

闻商弦叹了叹气,迈步踏入主院。

若能得到父亲的首肯,她自然不想与唯一的亲人决裂。但倘若不能……

主院内。

为着在场的薛英,父女俩隐隐对峙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薛英适时出声:“哎哟,商儿你这是干什么——”

闻商弦眼神凌厉地射向她:“滚!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薛英脸色一白,欲语还休地望了一眼闻砚山,似有些委屈。

闻砚山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能如此对待长辈!”

闻商弦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父亲何必装聋作哑,当日之事,你又不是不在场,难不成还指望我们能重修旧好?”

闻砚山苦口婆心:“当日之事全然是个误会,是那贱奴心生歹意,才犯下大错,英娘也是受人蒙蔽,你又何必揪着你二娘不放呢?她素来疼你,你——”

“绝无可能!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自会查明!”闻商弦冷声道,“我今日有要事跟您说,最好屏退不相干的人,否则我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薛英咬着唇,泪光闪闪。

闻砚山面露怒色,却叫女儿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妥协,为难地看向薛英:“你……去看看锦弦的伤如何了吧……”

薛英低眉顺眼地应了下来,垂眸掩下眼中的冷凝,退了出去。

她这般“善解人意”,反而激起闻砚山的些微怜惜与愧意。

闻商弦冷冷哼了一声:“惺惺作态。”

闻砚山瞪了她一眼,回首坐下,不快地问:“说吧,有何要事?”

“我要退婚。”

“不可能。”闻砚山脱口否决,“请帖早就发出去了,怎可出尔反尔!婚期将近,临时悔婚,你置两府的颜面于何地?”

“我已修书去了郑府,退婚一事势在必行!”闻商弦面色凛然道。

“胡闹!难怪方才知府大人遣人来问责,你这样做,不是在打知府大人的脸,将闻府架在火上烤吗?”闻砚山痛心疾首道,“你难道不怕知府大人盛怒之下对闻府不利?就为了那个女人,你连爹爹、连祖宗基业也不要了?”

闻商弦敛眸:“女儿没有。女儿只是想与心爱的女子成亲,娶令月为妻,是我心之所愿,父亲不该将责任归咎于旁人,更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

“你在为上午的事情质问我?那女人果然跟你告状了。”闻砚山语气不满。

闻商弦蹙眉:“令月未曾说您一句不好,是女儿偶然间得知。”

闻砚山哼了一声:“那也不行。她的身份根本不配为闻家的少主夫人,你若喜欢,我可允你将她纳为妾室。”

“不行!我心仪令月,绝不可能让她为妾!况且她没有配不上我,反而是我配不上她。”

闻砚山怒声道:“荒唐!你堂堂闻氏少主,家财万贯,还配不上一介婢女?她要上天了不成!”

闻商弦张口想反驳,却对坦言令月的身份有所顾虑,气势稍缓:“反正我不可能让她为妾!”

闻砚山不懂她为何这般固执,明明是娶妻纳妾是两全其美的事,心底也来了火气:“反正我不同意!这婚退不得!你听我一次,好好成婚,往后你要与那女子如何我都不管你。”

两府已经过了婚书,此时退婚,势必让两方成为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尤其是知府大人,若因此让郑小姐因此名声受损,闻府落不着好。

闻商弦面色微沉:“倘若我非要退呢?”

“你要气死我不成?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不惜得罪一州知府,不惜违逆长辈?”闻砚山气得发抖。

“何处好我也说不上来,只知无一处不好,女儿此生非她不娶!”闻商弦抬眸,直直注视,“女儿若爱一人,心中便只她一人,便不舍得令她受一丝委屈,不舍得让她为妾受人诟病,不舍得让她伤心难过。父亲不理解,我不强求,但请不要阻挠,倘若娘亲在世,她定不会阻拦我。”

闻砚山脸色涨红,恼羞成怒:“你是在为你娘亲声讨为父?乾元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闻家子嗣单薄,我纳妾不过是为了让闻家人丁兴旺,长盛不衰,这有何错?”

观念不同,闻商弦不欲多说,坚持退婚,气氛僵滞下来。

“老爷,知府府上来人了,邀您明日府上一叙。”立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闻砚山眉头一跳,转头对闻商弦道:“你擅自修书退婚,必是惹怒了知府,明日你跟我一道去,赔礼道歉,就说你是一时糊涂——”

“父亲不愿就算了,左右在您心中只有闻府的荣光和您的脸面,女儿的幸福无足轻重。”

“但是,这门婚事我退定了!您若同意出面调停,尚能维持两府表面的体面,若不然……我只能用自己的法子来了。”

闻商弦不依不饶放完话便躬身告退。

闻砚山气得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拂到地面统统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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