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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第 1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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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B市前的那个晚上,墨菲来集团找艾德琳。

乔木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孩,他能想到这是自己堂弟乔伊的高中校友,能想到这里彼得·帕克先生的同学,能想到这是玛丽安·莫尔斯小姐的哥哥,却唯独很难想到,这是自己老板,陈小姐的交往对象。

尽管他同科林一般非常有职业操守,从不向乔伊吐露半句关于陈小姐的事情,但原谅他实在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与此同时,墨菲也把这样掩饰不太成功的打量看在眼里。

好在,他并没有为了这样的“落差”陷入某种情绪,他反而越来越理解为什么艾德琳每天要套上那些生硬的套裙,戴着昂贵沉重的珠宝。谁也无法否认,艾德琳在她自己所投入的领域里取得的成绩。她会为了集团的事情烦恼,会叹气,会愁闷地站在室外的寒冷中抽烟,却唯独不会抱怨。

墨菲觉得,因为艾德琳在这里的付出在前,所以她的员工如何轻看自己都是应该的。毕竟,他凭什么呢?

“莫尔斯先生,还请稍等。陈小姐下午的活动刚刚结束,这会儿还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在隔壁门口的那张办公桌,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叫我。”乔木记得,上次这位莫尔斯先生来的时候,陈小姐就说过,他只喝矿泉水。乔木也早就把这些准备好,礼貌但充满了生疏。

墨菲谢过乔木后,依旧坐在艾德琳办公室的那张沙发上。只一眼墨菲就发现这张沙发其实充满了艾德琳留下的痕迹,一张柔软的浅白色羊毛毯,她很喜欢裹着一张羊毛毯躺在沙发上看书。

墨菲翻开被艾德琳随意扣在沙发上的书,是一本诗集。

墨菲也一直知道,艾德琳很喜欢看书,她昨天还跟自己抱怨,因为现在太忙没办法静下来看中长篇,只能读一读诗集。

从扉页上看,这是班纳博士送给艾德琳的一本叶芝的诗集,墨菲翻过几页,停留在被她用签字笔涂鸦着的一篇——

“美人鱼发现了一个游泳的少年,便决定要他做自己的人,她用身子抱紧他的身子,高高兴兴地潜入水里;在这残酷的幸福中却忘了,即便钟情的人儿也会淹死。”

而艾德琳画着的是什么呢?

一个穿着潜水装备的小儿,还有一艘——潜水艇。

他从艾德琳的桌子上找出一支铅笔,在边上写着艾德琳最爱的黑塞和一些自己——

“今夜,我将夜宿何处?并不重要。这个世界又将如何?是否将有新的神祇、新的法则、新的自由出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夜里你摘下的玫瑰在每一个盛开的日子盛开,白昼、黑夜,我的双眸所见,不过是你。”

他觉得这样的文字太过于直白,没有人的房间里,他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把书重新扣下,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

除了艾德琳亲自负责的部门在加班外,舒氏集团大部分部门还是不紧不慢不加班的节奏,尤其是对接A国的A.C.事业部,几乎全员处于假期中,包括这段时间奔波在B市各处景点的科林。

李延今天碰巧有事情耽误了,她习惯加班的那天,在临走时来乔木这里看一看,陪忙得焦头烂额的乔木聊一聊。李延总是调侃乔木,“你看,我还可以当着你的面骂骂主管骂骂上司,你呢,只能自己憋着,回家都说不了。”

这自然是李延的玩笑话,乔木可没难得糊涂到在李延面前吐槽艾德琳。不过,他一直有两把尺子,艾德琳是艾德琳,是和他们同甘共苦搬凳子的文静艾德琳。陈小姐么,就是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光坐在那里看着你,就是寒冷肃穆。

今天,李延来得凑巧。她指着被拉起的百叶窗,悄咪咪地问乔木,“我听说,她的男朋友这几天经常来找她?”

“那是莫尔斯先生,玛丽安·莫尔斯小姐的哥哥。”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的,乔木只知道,陈小姐是按照这样给自己介绍的。

李延更多的只是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她打趣乔木,“哟,你嘴巴可真严。我就是很好奇么,我想知道,艾德琳喜欢的是什么样的?我见过那位莫尔斯小姐的照片,要我说,她们之间的拉扯感,尤其是玛丽安看向艾德琳的眼神,怎么形容呢——夸张点说,情天恨海。”

“这是什么意思?”李延身后,一个女声用英文问。

李延猛地转过头:完了,舞到正主面前了!

她又看向换了一身休闲服,扎着一对麻花辫的艾德琳,大脑死机,口不择言,“啊,你这样可真的甜美。那种,恐怖片里会出现的甜妹。”

玛丽安完全听不懂,她只知道这个女孩的一连串对话里提到了自己。但她感觉,这可能不是什么恰当的表述,否则,艾德琳的秘书怎么会把头埋在文件里当鸵鸟?

艾德琳也很无奈,明明身处同一家公司同一幢大楼,自己却很久没见到李延了,可偏偏——

考虑到今天下午的活动是去小学做体育公益推广,造型师特地给她换上了休闲运动装,考虑到她在职业套裙里过于严肃老练,还特地给她梳了两个麻花辫。

她转过身来,对着反光的玻璃,“会很奇怪吗?”

此时百叶窗被从里面拉起,李延看着艾德琳脸上突然出现的羞赧,和隔着百叶窗的男人的身影,“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爱情才是人类发明出来的最为自私的概念,可以把明明一样的人在一双眼睛里,就轻易地分出天上、人间。

原来,就连艾德琳,也不过同样如此。

***

C大附近的一家日式自助里,不能乱吃东西的玛丽安和不能随便说话的乔木各自沉默着看着面前的碗碟。艾德琳转着梅子酒里的冰球,她轻轻靠着墨菲的肩膀,看着笑呵呵的李延惠之和贺兰三人,看着他们没心没肺地聊得热闹。

墨菲并不爱生冷的食物,他吃了一碗荞麦面便停了筷子,他的肩膀还有许多处小伤口未曾愈合。艾德琳不经意间靠上去的时候,那些微微地针扎一样的酸麻感就像扎在他的心间。他抓着艾德琳一根麻花辫的发梢,听着艾德琳的朋友们说着那些他未曾有幸见过的日子。

他们说得太快,又总是带着笑声带着些方言俚语,墨菲听得吃力,慢慢地他有些走神,脑子里是那个穿着潜水设备的小人和潜水艇,然后是很多个夜晚,自己坐在书桌前一遍一遍地看着华文课程。

艾德琳不是美人鱼,她应该是站立在阳光下的女王。

他自己也并非再是游泳的少年,骑士会捍卫他的理想和女王。

在B市的最后一个夜晚,墨菲敲响艾德琳的房门,他问,“你说让我好好想一想关于圣诞礼物的事情,我想好了——艾德琳,我不会去否认你走在我的前面,就像你无法否认我在追随你的脚步。所以,我希望的礼物是——艾德琳,帮我更好地走向梦想。”

也走向你。

***

班纳博士他们回去的之前,艾德琳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只带着黛比和卡尔去了科技馆。他们体验一个个科技小游戏,看宇宙大爆炸的短片,最后坐在台阶上吃着冰激凌。

卡尔很开心地看着相机里自己的每一张炫酷照片,黛比则问艾德琳,“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利普说你并不相信这些。”

“他说得不全对,你知道布鲁诺吗?”艾德琳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吃着一只冰激凌了。

“被教廷烧死,以身殉道的布鲁诺。”

“对,从我们现在的眼光看,他所捍卫的也不完全对。所以,利普说得也不全对,我并非不相信物理学,我只是觉得,物理学可以走得更遥远,或者说,我更相信那个遥远的物理学。”

黛比听得云里雾里,她觉得物理学太过于遥远,她更愿意观察人类的心理世界。当然,这也是一个极其复杂微妙的领域。

吃完冰激凌后,艾德琳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离开了。

她或许早就留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只是她不愿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做除了吃一口冰激凌以外的事情。

谢老师看着离开的背影,“什么才是真正的遥远呢?过去,还是未来?”

艾德琳同样没有去机场送别,无论是莫尔斯兄妹和彼得,还是加拉格一家。

飞机起飞时,她正在会议室里。等飞机落地,孩子们重新回到南区那所不再破破烂烂的房子,黛比亲吻着许久未见的利亚姆,卡尔把小鹦鹉桑尼放在肩膀上时,艾德琳依旧埋首在办公桌前。

舒念安出差回来,临时回集团拿一份文件的时候,从楼下就看到那一层孤零零亮着灯的办公室。他有些欣慰,那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半个徒弟。他也有些失落——艾德琳志不在此,也远不在此。

他敲响艾德琳办公室的门,“怎么就留了你一个人?”

“我在隔壁商场吃了饭偷偷转回来的,否则我不走,他们也不敢走。”艾德琳恰好整理出一份材料,她指着面前的椅子,“正好和你商量一下,N市分公司的事情我的方案已经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还有,你们那位公共事务部的孙经理,他今天上午嚷嚷着要打辞职报告,我明天会让科林去问问,他还打不打。”

舒念安已经不需要再去仔细看艾德琳经手过的东西,他大致翻了翻,“没有什么是等不到明天的,就算地球毁灭了,也不赶在这一刻。你现在搬回一开始的地方,生活起居还方便吗?”

“浪费我的心血。”艾德琳很想翻白眼,那可是她领着一帮员工拼死拼活熬出来的成果,“加班费你记得及时审批,除了我,谁给你白干活。”

舒念安自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吝啬,他内心决定不当个扫兴的人,但开口却是扫兴至极的话,“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习惯吗?”

艾德琳是真的翻了个白眼,“我赶紧处理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早点回我的芝加哥,行了吧?”

“没有没有,你在这里我乐意至极。”舒念安笑呵呵的,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捅心窝子行为,“林樾庭说,你让他华国新年后辞职回林家,你都安排好了?”

“我做事情,你和你妈都放心。但你既然说到这个,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你要有心理准备。”艾德琳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何秘书。

何秘书朝两位点点头,“我在外面看着。”

在开口之前,艾德琳从抽屉里翻出一支烟递给舒念安,“知道你现在愁的也需要抽烟了,想当年你可自豪了,烟也不碰、酒也不沾,清规戒律守的比出家人都好。”

舒念安自己点起烟,“我那时候多少也算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真到了我顶上家族头把交椅的时候,才知道我父亲看似平和,其实很难。”

“那你母亲呢?我在你家的那段时间,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孩,她对黛比很好,连卡尔这个猫嫌狗厌的年纪她都喜欢得很。”艾德琳看着淡淡烟圈里的舒念安,“舒先生,我们认识时间也挺久了,说起关系,在这里在商场上,你是我最尊重最信任的人。我很抱歉要这么说,也很冒昧,但是你考虑结婚生子吗?”

舒念安被一口烟呛得咳嗽,可艾德琳却没有给他递杯水的自觉性。

艾德琳依旧说着,“我在调查林家的过程中发现,你的外婆是死于乳腺癌,同样,她的几位女性亲属也同样有这样的情况,包括,你的表姐,也就是托马斯的妈妈。她去年去A国动的手术,主刀的医生我有缘见过一次,当时她还叫艾迪森·谢泼德。总之,你表姐的手术很成功,但是——舒先生,你的母亲——从遗传学来说——”

“这是什么意思?你可以查到这些?还是说——不对,这不对。艾德琳,这是什么意思?”捏在手指的烟已经烫着他的皮肤,可舒念安竟毫无察觉。

“突然重大改变的背后,都是有原因的。舒先生,你母亲,林禾女士,曾经和我提过。你们这样的家庭,是必须要有合理的继承人的,你的二弟舒思和,我并不觉得他是个合适的对象。至于舒然,他是回避型人格,他自己都回避的事情是不会让下一代也参与其中。如果从现实角度出发——舒先生,你并非一个不好的累赘的婚姻对象,我想,也一定有你合适的人选——我知道这样很不妥当,尤其是我说出这样的话,但对不起,我答应了林禾女士替她向你提到这件事。”

舒念安的烟抽了一只又一只,也许此情此景,他应该回马灯一样地想起自己曾经交往过的诸位女友,或者近几年长辈撮合过得女士。只是,他无心任何事情,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场景——

他很小的时候,老二舒思和不知道哪里买回了一只兔子。老二把兔子藏在家里,直到兔子把妈妈的旗袍啃坏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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