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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幸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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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丁灿回到了厨房,这一次她看见池屠的感觉,明显比方才要轻松了许多。此时池屠就站在土灶台前看着向自己跑来的丁灿,还没等开口询问情况,丁灿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兴高采烈道:“我爹同意了。”

“你爹同意你不用嫁给樊家那个纨绔了?”池屠惊讶。

显然,这也是池屠没有想到的结果。

丁灿点头。

“恭喜你。”池屠淡淡一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丁灿拉着的胳膊,轻咳了一声,“你可以松开了。”

闻声,丁灿猛然想起男女有别一说,随即她先是一愣神,然后便迅速将手松开,很是自觉地退后了一步,继续,“我爹说,明天带我进城去。”

“去那里干什么?”池屠问着,猛然察觉到..此事儿定不可能这般轻易的结束。

“我爹说本来就给了我两条路,一条是嫁人,一条是去城里找份工做,明天我就跟我爹进城找工,这样一来,”丁灿说,双手背后..不禁开始幻想起未来,“我就可以和爹一起养家了。”

“你爹什么反应也没有?”池屠试探道。

丁灿一脸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她跟随着池屠的语气..心里多少有了几分紧张。

池屠不想扫兴,迟疑了一下,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随口一问,反正你爹既然答应你了,那我就再次恭喜你。”说着,他拱了拱手。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不过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丁灿一脸深沉。

池屠一愣,不懂丁灿的意思,问道:“这事儿与我有何关系?你为什么要谢我?”

丁灿抿嘴一笑,“其实我从爹说起这事儿开始,心里就特别的烦躁,起初我还真没想过要去拒绝爹的安排,要不是你给我提醒,我估计我这一整晚都睡不着觉了,所以..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勇气,让我对爹说不。”说完,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池屠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池屠心里彻底有了不祥的预感。

次日午时,池屠现身在了堂屋外,打眼看去..丁灿和她爹正准备出门。

此时,丁灿正一边搀扶着女人的胳膊,一边说着让女人放心的话,至于她的弟弟妹妹倒也都很懂事的给她交代着出门万事小心的话,甚至山睇还提醒她人心险恶,希望她在找到活计之后,处处小心。

听着她们的交代,丁灿只觉得感动。

紧接着,她在与他们一一道别后,便跟着父亲走出了堂屋。而池屠早在她跟着男人出来的前一秒,就已经躲在了一旁的角落,所以丁灿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但即使如此,丁灿也还是想到了他,既而就在她要跟着男人离开院子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扭脸看向了不远处的厨房。

男人见状,忙问:“阿睇,你看什么呢?”

闻声,丁灿猛地回过神来,回头看向父亲,摇摇头道:“没看什么。”说完,她跟着父亲走向院外。

她知道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她被‘神仙’相救的事情,所以也就不打算说出池屠的存在了。

池屠躲在暗处看着跟随男人离去的丁灿,面具后的双眼微微一眯,接着正要迈步跟上之时,突然从堂屋里面传来了云睇的笑声,他一听,低眼一想,还是转身走向了堂屋。

这时,云睇他们正围坐在炕桌前。弟弟则一边玩着手中的布老虎,一边看向笑得开心的云睇,傻呵呵地问道:“二姐,你笑什么啊?大姐离开家,你就这么开心?”问着,他撅起嘴巴,“我可不开心,大姐走了之后,就没人去给我采野果子吃了,下地的时候也没人背着我走了,虎子他们欺负我,也没人帮我了,爹爹为什么非要带走大姐啊?我不喜欢爹了。”说完,布老虎被他摔在了炕上。

云睇笑,“弟弟,你就那么肤浅啊,大姐这次出去以后,咱们的生活可就不一样了。”

与此同时,池屠走到了他们的炕旁,听着云睇的话,他面具后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云山一愣,“二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山睇单手托腮地看着弟弟这一脸无知的小表情,抿嘴一笑,“爹爹是要将大姐送去樊家,我们马上就要有一个有钱的姐夫了。”

“樊家..”云山说,一脸疑惑起来,“爹爹不是答应大姐去城里找份活..”

“云山,你还小,别问这么多。”一旁缝补衣物的女人低声打断道。

“可..”

“大姐本就是要嫁人的,你就别舍不得了啊,”云睇对着云山挑了一下眉,随即又看向女人,撒娇道:“娘亲,您回头跟爹爹说说,给我找婆家的时候,一定不能找樊家这样的啊。”

“...”女人看着云睇这一脸撒娇的表情,不禁一笑。

山睇拿起一块吃了一半的窝窝头咬了一口,道:“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女人点点头,将缝补好的衣物放在了腿上。

山睇看了一眼一旁的女人和云睇,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我昨晚听见..您和爹说大姐不是你们亲生的,这话.是真的吗?”她紧紧凝视住了女人的脸。

女人眼神闪躲..脸上不由有了几分尴尬。

池屠一听,嘀咕了声:“我就知道。”然后转身便消失在了这里。

就在这时,云睇道:“这事儿我知道,大姐的娘据说是一个青楼女子,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被她娘送到了我们家,要我说,”她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女人,没心没肺道:“爹娘能把她养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啊..也该是她报答爹娘的时候了。”

“真的吗?”山睇问。

女人看了一眼一向大大咧咧的云睇,眼底一沉,还是点了点头。

山睇一看,赶忙挪身将双腿放下炕床就要穿鞋。

见状,云睇忙道:“妹妹,这可不是你散发善意的时候,樊家可是我们这一片有名的霸主,我们要是得罪他们,”她眼看着山睇穿上鞋,啧了一声,“我们家都得完蛋。”

“不行,大姐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怎么..”

“姐姐不要去。”云山大声阻止,弯身就抱住了山睇的腰。

就这样,山睇被弟弟和二姐控制住了。

女人再次拿起另一条未缝补好的裤子,一边缝补,一边道:“山睇,这是你大姐的命,除非..”她抬眼看了一眼山睇,“你想代替她。”

山睇一怔:“...”低下了头。

随即,云睇又开始自娱自乐的笑了起来。

云山说:“别管大姐了,陪我玩。”他抬头望着山睇..一脸撒娇。

山睇眼底一沉,只好坐在那里不动了。

另一边,丁灿已经跟着父亲来到了村头的歪脖子树前,不过让丁灿没想到的是,就在那歪脖子树旁,竟然停着一辆富贵人家的马车,马车旁还站着两名车夫,看着他们,她感到疑惑,“爹,这是接咱们的马车吗?”她看了一眼走在自己一旁的父亲。

男人眼神闪躲了一下,道:“是,每天都有城里的老板来接我们进城,以后等你进了城,也有这待遇,来,”他说,从身前的包袱里掏出了一个酒葫芦递给丁灿,“喝点儿水吧。”

“爹我不渴。”丁灿摆摆手道。

两名车夫一同转视看向了丁灿和男人。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又将酒葫芦朝着丁灿递了一下,“路途遥远,方才在家的时候,我就没见你喝水,现在快喝一

口吧,省的一会儿上了马车,我们的水被其他的工友抢了去。”

“可..”

“喝吧。”男人强调。

这一个月以来,爹娘对她一直都很好,不论是什么时候都将她照顾的周全,一日三餐生怕她饿着,所以现在再父亲的一再催促下,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接过葫芦,听话地喝了一大口水。

父亲见状,抿嘴一笑,“乖女儿。”他说,给了两个车夫一个眼神,他们两个走了过来。

然而,丁灿却没有察觉任何,只是一味的看着父亲笑了起来,“爹今天这水还挺甜的。”说着,她的眼前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接着..眩晕之感猛地袭来,她手头一松..葫芦咣地一声摔在地上,成了两半,她晕晕沉沉地低垂下脑袋..看着地上那一大滩同泥土融合的清水,嘟哝道:“爹,我好困..”话说一半,还没等她再次看向父亲..便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两个车夫见状,急忙弯下身,一人一边地将丁灿拉了起来。

男人低声道:“那钱..”话说一半,其中一名车夫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丢向男人,男人一个手疾眼快地接过钱袋,展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让他眼前一亮,车夫冷冷道:“以后这女子便与你们家没了任何关系,你若是敢出现在樊家门外,我们定会打断你的狗腿。”

“是是是,从今以后,我肯定不会出现在你们的眼前,肯定..肯定。”男人如哈巴狗一般应允着..连连退后。

车夫不语,同另一个车夫带着丁灿上了马车。

一个时辰后。

幽暗的柴房里,丁灿被五花大绑着趴在一堆堆柴火前,冰凉刺骨的地面刺激着丁灿的每一寸肌肤,使得药效过去了大半,阴风拂面,她晕晕沉沉的睁开眼睛,正当要唤出‘爹’字的同时,突然..父亲最后的那声“乖女儿”在她的耳边反复响应起来,微微张一张嘴唇,她恍然大悟道:“爹....爹原来是在骗我。”说着,她勉强着自己抬起脖子,缓慢地朝着两边一看,还没等挣扎,就听身后的房门被人咚的一声给踹开了,她因为体力不支..再一次将脸贴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冷笑传来,一名身着华服的男人止步在了她的身前,道:“你就是葛睇。”

葛睇?好陌生的名字。丁灿一下子恍惚了,随即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突然之间动弹不得,随即一段段属于她本身的记忆渐渐袭来,闭上沉重的眼皮,她想起了莲花心和忆梦镜一事。

继而,她在追忆这一个月在葛家的生活,包括在想妹妹和弟弟,她立刻顿悟..原来自己陷进了阿灿的过去,如此想来,此时她所经历的一切,包括父亲的欺骗,都是阿灿不幸的过往。咽动喉咙,她自然不能接受这样不公的命运,睁开眼睛,她继续勉强着自己仰起脖子,模模糊糊的看向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华服男人,恶狠狠地说道:“你就是那个樊家的纨绔吧。”她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相反,华服男人的听力倒是敏锐的可怕,就在她闭上嘴的一刹那间,他便将脚用力踩在了她的右侧肩膀上,“你说什么?”他明知故问。

丁灿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见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从他这脚下的力度来看,他貌似对阿灿有着很深的成见,因此她自知..若想要离开,必须..服软才行。于是,她近距离地看了一眼他用力踩在自己肩头的单脚,说了声:“你就是樊家的公子..吧?”问完,她又将脸贴在了地上。

华服男人看出了丁灿的屈服,嘴角一勾,道:“记住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妾了,若是想要活命,就给我听话,少说一些让本少爷不开心的话,否则,”他说,看着丁灿毫无动静的后脑勺,啧了一声,又用力朝着她的肩膀上踩了一脚,她疼的闷哼了一声,他继续,

“本少爷要了你的小命,把头抬起来。”说完,他把脚从她的肩膀上撤开了。

丁灿在华服男人的逼迫下,隐忍着心中的不忿,再次仰起脖子道:“少爷,我知道了。”说完,她已是满头虚汗。

华服男人倒是满意丁灿这样的态度,轻哼一声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在这里修养三天,等三天后,就是你与我圆房之日,到时候,”他蹲下身,一把捏住了丁灿的下巴,“若是伺候不好本少爷,小心本少爷要了你的命。”说完,他轻蔑一笑,站起身便离开了。

听着身后房门关闭的声音,丁灿在想他那放荡不羁的屁话,呸了一声,嘀咕道:“真是个狗东西.等我出去,我一定..”话说一半,黑光乍现,池屠现身在了她的身前。

丁灿记得池屠已经来过的事情,所以对于池屠的出现,她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反倒她觉得自己这样窘迫的样子会让池屠笑话,索性..将脸偏向了一边。

池屠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问着,他蹲下了身。

丁灿:“....”她不懂池屠的意思,有意不语。

池屠看着丁灿不语的姿态,以为药效没过,也便不做勉强,伸手轻轻抚住她的后脑勺,低声道:“阿睇,你的命运已无法改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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