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哦,还是等伤口好一些再下床活动吧。”
不死川实弥中的毒让他的四肢缩小并向着节肢动物的足退化,好在送来的还算及时,在有花海夏的紧急治疗之下,他没有生命危险,四肢很快也能恢复原样。
但胡蝶香奈惠说的实在是委婉,他的四肢现在也仅有一只手是人手的模样,其他肢体让人看了都感觉浑身汗毛直立。
粂野匡近的确在他醒来后的第二天回到了蝶屋,不过行色匆匆,只是进到病房里看了他一眼,又着急地离开了。这样反常的态度让不死川实弥也跟着焦急了起来。
他至今还未从任何人口中得知不破的下落。
好在第三天,粂野匡近又变回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也有时间坐在他的病床边啃苹果了。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不死川实弥的脑门蹦出一个井字。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我说,你他妈就没点别的事情干吗!?不破那家伙到底怎么样了啊!?搞得我以为他死了!!”
粂野匡近也不生气,继续欢快地嚼着苹果:“不用担心他,他去八王子继续执行任务了。”
不死川实弥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板起脸:“那你老待在我这里干啥?”
粂野匡近放下苹果:“我给你介绍培育师吧。说起来,不破有说过你可能比较适合风之呼吸来着,他的师父若松小十郎也是有名的培育师,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还有没有精力再带一个徒弟了。”
“实在不行,我师父也可以,他可是很闲的......”粂野匡近兀自说了许多话,不死川实弥的耳朵在听见“师父”两个字之后就自觉关上了,后面他说了什么一概没有听见。
“那个短一点的刀,是若松小十郎的刀吗?”
粂野匡近闻言一怔。短一点的刀?那柄胁差吗?
不死川实弥收收下巴,补充道:“他放在腰后的那把。”
然后他看见粂野匡近的表情变了变,接着又认真地打量起了他,看得他浑身不舒服起来。
任何敢叫不死川实弥不爽的事情(以及所有的恶鬼)都会收到他毫不留情的痛骂:“你这家伙,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不死川实弥本来想骂他“傻逼”(这已经是他会的最不脏的词语,独自生活的日子让他学会了很多脏话),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粂野匡近的眼神让他想起不破在无限城中将那把刀交给他时看他的眼神。还有他被吊起来几近窒息,偶然用出全集中呼吸、让那把刀变色的时候,不破看他的眼神是能够让他的心沉到地底的厚重,露出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简直丑得可以。
不破的脸长得从不“丑”,但那时他的表情让不死川实弥不敢继续直视。尚且年幼的不死川实弥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只当做那表情太丑了,让人看不下去。
粂野匡近忽然做出了决定:“你去拜访若松师父吧。”
“哈!?理由呢?”
左脸有疤的少年笑着对此闭口不谈,不顾他的反对揉乱了那头白毛:“你去就是了,我让千里给若松师父写信,他不会不收你的!”
*
时间回到两天前。
追上了鸣女的不破没能砍掉它的头。在接近的最后一刻,鸣女拨动琵琶弦,关闭了无限城。
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比起一个对它毫无威胁的小鬼,还是能够操纵无限城的鸣女更加重要一些。不破千里还不值得它冒着失去无限城的代价去杀掉,因此鬼舞辻无惨命令鸣女关闭无限城,将城里的人类和鬼通通丢了出去。
粂野匡近和不死川实弥幸运地被传送到了蝶屋隔壁县的森林里,在无量的奔走下,他们很快回到了蝶屋,有花海夏替不死川实弥解去了毒素。
不破则没那么幸运,他拿着一把刀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繁闹的街头,自然闹出了一番不小的动静,恐怕明天的日报头条将会出现他的报道,再不济,至少未来整整一个月,他都会成为从上流圈子到市井小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总会有人喜欢神神秘秘的都市传说。
好不容易摆脱了人群和吹着哨子的巡警,不破将白色的羽织脱下包裹住丢了刀鞘的日轮刀,拐进一条小巷。
巷口有个卖山药乌冬面的摊位,他寻着香气走了过去,却没成想在这里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不破先生?啊、真的是不破先生!”
是背着画夹的铁之助。
现在好了,不破不必亲自去问自己掉到哪里来了。
这里是东京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