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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建御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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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君那边战况如何?”

与上弦之二的战斗结束后不久,岩柱悲鸣屿行冥便启程赶往相邻的岩手支援不破,而参与了那场围剿并与童磨长时间周旋的柏山结月花等人在附近的据点休息了一会儿,也想要前往岩手。

她的鎹鸦竹子将上弦之四的四个分身已经被成功困住的消息告诉了她。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啊,”柏山结月花有些坐立难安,尽管她的状态实在称不上好,但仍觉得自己应当立刻赶往不破那边,“其它的鬼完全没有出现呢。”

雏鹤等人忙里忙外地照顾着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剑士们,宇髄天元吃着老婆们亲手做的饭,口中边嚼边说:“真少见呐,那个冷静的你也会焦虑成这个样子,太不稳重了!”

柏山结月花瞥了他一眼:“在那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吧,明明也是一副马上就想要冲出去的样子!”

宇髄天元使劲往嘴里塞着饭团没再说话,柏山结月花看着旁边的年轻猎鬼人们,脑海中思索着。

斩杀上弦之二的成功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在潜入万世极乐教的时候,没人料想到三场与十二鬼月相关的战斗会在近乎同一天开始。

琵琶女,无限城。

柏山结月花想起发生在产屋敷宅邸的突袭,为什么那次上弦之鬼们出现得那么快?而这次的战斗却没有一个上弦前来支援。是去千里君那边了吗?鬼舞辻无惨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也要杀死千里君吗?

如果无限城真的能够做到随意传送的话,那么琵琶女完全可以将上弦们先送到万世极乐教......这边聚集了这么多的柱与未来鬼杀队的支柱,怎么看都是这边更吸引它们一些才对。

“无限城,恐怕并不是真的‘无限’,那个琵琶女的门能抵达的地方是有一定范围的,”柏山结月花摸着下巴,“还有,难道说......鬼舞辻无惨它,是个胆小鬼吗?”

“哈?为什么这么说?”宇髄天元疑惑道。

柏山结月花一一细数:“以无限城的便利程度来看,鬼舞辻无惨本人一定在门能够打开的范围之内,但上次主公大人的宅邸遇袭,它却没有现身,就连上弦们也并未全部出现。”

“那明明是能够将鬼杀队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宇髄天元咽下最后一口大米:“原来如此,害怕那是我们的阴谋吗!”

柏山结月花点头:“是啊,恐怕还有时间的原因。那个时候已经接近日出,所以即便有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摆在它的眼前,它也会因为各种顾虑而不亲自出现。”

“也就是说,不破那边也有很大的机会......能赢的吗?”

柏山结月花站起身,她的动作吸引了一旁炼狱杏寿郎等人的目光。

“哦!终于要出发了吗!柏山小姐!”炼狱杏寿郎眼神闪亮地看着她。

“柏山小姐!?您的伤势......”胡蝶香奈惠皱着眉头为难地说。

柏山结月花明白胡蝶香奈惠的未尽之言。

“......可恶。”

现在还能站着已经勉勉强强了,脖颈上的伤口让她大量失血,吸入的冻粉腐蚀着她的肺,在肾上腺素褪去之后,她的眼前开始阵阵发白。

这时,雏鹤等人找了过来:“天元大人!大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出发!”

宇髄天元拍拍手,按着柏山结月花的肩膀让她坐回了病床上:“总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那个人绝对会华丽地赢下来的啊!”

“而且,”他指了指门口,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让开了进门的通道,“你们也还有话要说吧?”

柏山结月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时国京太郎站在门外,两侧的肩膀上站着他们的鎹鸦竹子和三千里。

*

【看啊,千里!是花啊!春天就要来啦!】

槿的手冻得红通通的,将一朵小小的黄色报春花藏在手心里,笑得眉眼弯弯。

【它也太小了......】

不破还记得那朵小黄花。过早的绽放让它的花瓣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如果花朵也有幼崽的话,那就是这朵小黄花的样子吧?

【但是,】槿用手指拨了拨掌心中的花,【它超显眼的哦!在那——么大的雪中,我一眼就看到它了。】

不破偷偷看了她两眼,又低着头说:【外面的风很大吧?】

槿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杯子,又从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一些水,将小黄花泡了进去:【是啊,我差一点就抓不住它了。它简直是“哗哇——!”的一下就被吹走了呢!】

这是槿从绿那里学来的方法。她们之间的关系比不破预想中更快地变得亲密了起来,槿学着绿的方法将掉落的花朵放到水中,再将杯子放到房外,等水冻结成冰之后,就会得到一个美丽的花朵冰块。

不破坐在缘侧,看着槿摆弄她的小花。

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因为想要让它美丽的样子多留在自己的心里一些日子吧?这样美丽、有旺盛生命力之物,要是没有人记得,不是太可惜了吗?】

不破单脚踏地,双手持刀向前劈砍。

——我的记忆啊,能不能再多藏起一些时间呢?如果,终有一天他会遗忘那些人的笑颜的话......

地面之下传来塌陷的声音,铺盖在山体之上的粉雪随之抖动起来,不破和憎珀天所在的战场已经来到雪线以下,头顶的乌云未散,反而凝聚得更加厚重了一些。

人类面庞上的花朵在凛冬之日绽放,纤细、柔弱,但只有人类才知晓它的力量。

耳侧是炸响的惊雷,但憎珀天却为它听到的另一个声音而战栗。仅仅是“铮”的一声轻响,仿佛有人轻轻拨了一下铁器,不破的身影却已然消失在了恶鬼的视线中。

那是日轮刀入鞘的声音。

憎珀天略微回首,余光瞥见了已经在它身后站定的猎鬼人。

他出刀了?但是攻击没有——

属于上弦之四的血鬼术直击地面,飓风与狂雷咆哮着向身后的猎鬼人围剿而去,憎珀天同样迈步冲向他,而那人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微侧着头看向它的方向。

“可......”恶啊......

憎珀天的话没有说完。迎面向它而来的是无数乱刀,它能够看到那些乱刀砍来的轨迹,但它无处可逃。那些刀光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每一刀的角度、力道都经过了精心地揣摩,令它避无可避。

是啊,这家伙的斩击是会延后的!!

凭空出现的刀光剑影斩尽了一切生机。血肉如花瓣一般被层层剥落,完美无缺的防御被劈开了一个罅隙,浑圆的身躯从碎肉残块中跌落进了雪中。

狰狞的电气在扫到不破的发尾时散去了威力,只留下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横刀在身侧,切开了一条疾驰而来的木龙。当木龙的两瓣身体化作血灰消失后,眼前已经没有了半天狗的身影。

*

双翅焦黑的三宫口吐鲜血,从一具石龙子正在消散的身体下挣扎着飞了出来。

三宫只是它的小名,因为是主公大人亲自取的名字,所以大家都爱用这个名字称呼它。它的父亲二轮丸和母亲红叶非常恩爱,各自又是柱的鎹鸦,但三宫并没有觉得自己因此而变得更特殊了。

它三宫,本名建御右卫门,本就是天下独一档特别的鎹鸦!

三宫继承了父亲的职位,矢吹真羽人即是它的第一任主人。它继任时,这位风柱大人已经病入膏肓,连它这样一只没心没肺的鎹鸦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它每天除了去找小风丸打架,还会从卖章鱼丸子的大叔那里叼走打包好的食物,当然,矢吹真羽人已经在大叔这里提前存好了钱,三宫只需要在打完架之后叼着包裹回到青竹居就好。

这些事是风柱和他的第三任鎹鸦之间的小秘密,连不破都不知道。

三宫只是一只鎹鸦,拿不起日轮刀,也没办法亲自为最爱的主人复仇。

它只是一只鎹鸦而已啊。

但是,它再也吃不到好吃的食物,再也没有人给它织暖呼呼的小围巾,再也没有人把它捉到怀里梳理羽毛......一想到这些,它就坐立难安。必须得追上去啊,不然的话,它最爱的主人、第二喜欢的千里,不就没办法复仇了吗?

虽然叫着这样的名字,但还是在雷云中被电得一塌糊涂,闯入柱与上弦的战场后又被石龙子撞飞了出去,不过好在它成功地让恶鬼出现了一瞬间的分神。

踉跄着飞上高空,三宫看到了从山下飞来的鎹鸦同伴们。看来增援已经到了,千里不用一个人了!但是,那个恶鬼!那个卑鄙之徒又逃走了吗!?

“三宫!!”

它超级喜欢的千里正仰着头看它。

身后是穷追不舍的电光,三宫第一次飞跃了雷霆,风驰电掣一般滑翔在天际。

跑起来!腾飞吧!!

——呼吸呼吸呼吸呼吸!!不破张开嘴巴大口呼吸,仿佛带着冰碴一样的空气涌入喉咙,让他燥热的身体冷却了一些。

现在这个绝妙的状态,一定要想办法维持下去!上弦之四的本体还在,那个尚不成型的招式仅仅斩碎了最强的分身憎珀天,令人作呕的“恶意”依旧弥散在附近,浓郁得可怕。

鎹鸦振翅的声音指引着不破,在这片“恶意”的混沌之海中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明灯。

*

比三年前体型庞大数倍的石龙子在山体中穿行,所过之处留下了深邃的空洞,险些就将这座山穿透了。

半天狗此时正双手捂着后颈在雪面上奔逃。它的本体只有野鼠一般大小,过小的体型让它不会陷入雪中,此刻它双腿飞快地捣腾着冲向离它最近的空洞。

头顶脓包的恶鬼已经完全失却了战意,它不能理解憎珀天为什么拒绝它的命令,不在雪崩之后立刻逃走,明明那个小鬼根本追不上来不是吗?

“好可怕、好可怕......要被那位大人责怪了......不得不杀了他......但是......好可怕啊!”

半天狗的本体不具备任何进攻能力,因为它将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强化自己的身体防御,如果只是普通队员的话,挥出的刀刃都不会在它的皮肤上留下白色的擦痕。

然而,那个臭小鬼!!

半天狗的左半边身子正在缓缓重生,忙于逃亡的它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再生速度变得有一些太慢了。就算是因为先前的战斗花费了太多体力,鬼之躯的再生也不该慢到这种地步。

那个小鬼,仅仅是迟来的攻击都轻易地突破了它本体的防御!

他追上来了吗?据说在进入通透世界的人类眼中,无论如何伪装都是没有用的。但是没关系,只要老夫进到洞里——

只差一步,半天狗就能够钻进石龙子开出的深洞中逃之夭夭。

只是一步之遥。

半天狗听着耳旁呼啸的风声,坐落在安比高原上的山脉居然逐渐完整地出现在了它的眼前。它后知后觉地向腰间看去,乌黑的喙将它拦腰截住,带离了地面。

这样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的夜晚,你也来亲眼见识一下吧!?

“你这个——可恶的畜生!!”

半天狗满眼惊恐地伸出双手攥住了三宫的鸟喙,用力掰动,听见了清脆的裂响。然而擒住它的喙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半天狗惊慌失措地叫喊着,石龙子在半空中凭空出现,小如野鼠的身躯之后鼓起四、五个脓包,仿佛有什么东西准备破皮而出。

不过是垂死挣扎。

“为什么!?老夫的力量、怎么会......!?”

炙热的刀刃走过一条扭曲的刀路,贴上了半天狗的脖颈,被这个胆怯的恶鬼死死护住上百年的隐秘之地终于暴露在了不破的刀下。

斩首的过程极快,不破的手腕轻轻下压,似乎轻而易举地就将恶鬼的头颅斩了下来。

切口平滑无比,上弦之四身首分离,顶着脓包的脑袋满是不可置信。

直至头颅落地、血色的灰烬从断口处剥落,凄厉的嚎叫才从半天狗的口中发出。刻写着“恨”的舌头率先消失,接下来它连

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奇怪的是,偏偏死到临头的时候,这个恶鬼的眼中一滴眼泪都没有,反而是被各种复杂的负面感情填满了。

暴怒、窃笑、嘲弄、憎恶、嫉妒......作为走马灯出现在眼前的是身为人类时拥有的诸多负面感情,以及它纵容放任那些情感驱使它的身体犯下的无数罪行。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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