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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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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在床单里的眼泪,让半张脸泥泞得像暴雨碾过的土壤,狼狈不堪,不明白这场雨从何而来,却仿佛酝酿了很久。

兰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在持久的钝感力和强大的遗忘力面前,生活中那些不容易接受的变故都变得可以接受了,只要面对阳光,稍作休息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可自从遇见琴酒,这一路匆忙得几乎没有真正停下来过,不及愈合的伤口在皮下溃烂,许是疼痛驱使身体本能地想抓住些什么,当真正抓住了,熟悉的怀抱将她从陌生中解救,才发现,她是真的想休息了。

明明从记事起就习惯一个人睡,身边多了个人反倒不顾形象睡了个天昏地暗,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不眠夜都补回来似的,第二天睁眼甚至有种不明不白的宿醉感。

丝绒被里残余着酒味,显然与她无关,她眯眼环视四周,一切都和昨晚入睡前没什么两样,除了床头那杯牛奶。

起床对着镜子刷牙,缓慢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猛拍脑门,她蓦然感觉自己发了昏,一定是被关久了的后遗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居然没脸没皮硬拉着某人一起睡,不敢相信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还好没发生什么,不然她一定羞愤自尽。

早饭不出意外又是蛋糕,兰有些头痛,不经意瞥见蛋糕盒上的图案,认出是东京新宿一家著名甜品屋的logo,联想到冰箱里那一堆甜品,不难想象是谁的杰作。

她终于发觉,某个外表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是有些一根筋在身上的,又或许他根本懒得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知道她喜欢蛋糕就天天喂蛋糕,要是知道她喜欢花,这个房间早就被花塞满了吧……她要说自己喜欢牛肉,她能天天吃牛肉吃到吐……

他是懂怎么把她喜欢的东西变讨厌的。

吃过饭,兰不紧不慢按响隔壁的门铃,这次很顺利地走了进去。

有些人仿佛天生不需要休息,一大早就在伏案办公,就连房间色调也和那副黑眼圈很是般配。

她没有闲心怜爱敬业到令人发指的工作狂,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你回日本做什么?”

验证猜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截了当地问,他不回应的态度也在意料之中。

她试着平缓呼吸,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掺杂半点别的情绪:“你去杀人了?杀的谁?”

琴酒头也不抬,根本无视了她的问题,从头到尾也没看她一眼,空气于无形间凝固,憋在胸口使人烦闷。

敲完最后一个字,他起身走到门口,对着空旷走廊点烟,随后别过眼看她。

“怎么?你以为我杀了工藤新一?”

兰没有回答,他抿唇吸了口,将烟灰抖在门外,微不可见笑了下:“放心,那只狐狸狡猾得很,等我抓到他的时候你再来哭吧。”

新一安全固然值得高兴,可他这副态度实在欠扁,什么叫她会来哭?

兰闭眼深呼吸,再度睁眼脸上已带了笑意:“是啊是啊,知道某人任务失败很生气了,到底是谁在不高兴啊,反正不是我……”

眼见他神色有变,兰觉得一定是被自己戳中心事,于是不怕死地又补了句:“新一可比你聪明一百倍,想抓到他,下辈子吧。”

说完顿感神清气爽,她走到门前伸指把他扒开,用力间,猝不及防被勾住脖子带了回去,耳后一痛,不可置信挽手摸了摸,出血了。

“你……”

她又气又急,恼怒地挥出拳头,就这样和他在门前过了几个来回,最后一如既往被制住双手,反抵在门上不能动弹。

对于打不过琴酒这件事,兰一直非常懊恼,这种懊恼在某些时刻会转化为生气,知道说什么话会惹怒他,就偏要这么说。

正喘着粗气,背后的身躯突然覆上来,刚刚痛过的地方忽而爬上一抹蛇信子般令人战栗的触感,湿软滑过耳廓,连带着锁骨以至后颈整片筋膜僵滞住,那股热气从耳根一直烧到了脸颊。

“知道说错话了么?”

虽看不见正脸,但她能想象那张脸此刻的表情有多恶劣,继而咬唇奋力挣扎着:“……不知道!”

不消片刻,琴酒松开了手,她猛地推开他,反身跑向走廊,却听背后传来低沉的笑声:

“下次让让你吧。”

她站住脚,信誓旦旦地回:“不必!”

然而回到房间,越想越气,兰反思自己这段时间荒废了练习,照这样下去更没可能打败他了,思前想后决心将日常训练重新捡起来。

七楼相比其他楼层空间更小,只远远分隔了几间房,除去她和琴酒住的两间,其余都没人住。门牌显示其中一间属于贝尔摩德,一间属于朗姆,还有没挂牌的房间。

六楼住着朗姆的人,兰本能排斥,于是下电梯去了五楼。

这层楼看上去更宽阔,房间也更多,有娱乐室、茶水间、健身房……路过一处,里面传出砰砰砰的响声,原来是靶场,屏幕上正亮着计分器。

兰只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一个女人就注意到了她。

“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基安蒂语气不善,玛格丽特在一旁笑道:“妹妹来都来了,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也想练练枪了……”

基安蒂一脸鄙夷:“就凭她?开什么玩笑。”

兰不想跟她们起冲突,对枪械更是没有丝毫兴趣,笑称自己走错了路,转身疾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训练室没人,活动活动筋骨安起心练了会儿,把沙包想象成某张脸狠狠出了一通气,完事才发觉偏离了训练初衷。

待了一下午,回到房间157已备好晚饭,今天又多出几道新菜式,加之运动难得多下了几碗米饭,心满意足后接到一张纸条,听说是琴酒留给她的。

纸条上写着,让她吃完饭去501室。

兰摸不清他的意图,想着晚上总归闲着没事,去一趟也不耽误什么。

到了那儿,是伏特加给她开的门。

兰直丢丢看了下门牌,确定是501室,正犹疑着,伏特加已将她带了进去。看到里面围坐的一圈人,她表现得有些呆呆地,像莫名闯入第三世界的爱丽丝一样无措,直到与横躺榻榻米的女人对上视线。

“fk!怎么又是你?”

很不巧,她也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伏特加挥手示意基安蒂不要出声,随即说道这是琴酒的命令,让他们几个好好“看住她”。

兰一时无语,更无语的是基安蒂。

当下情况就是,玛格丽特坐在桌前玩手指甲,科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活像她是个烫手山芋。

最后基安蒂吩咐科恩拿来绳子,对于琴酒“好好看住”的理解,就是把她绑起来不让她到处乱跑。

伏特加发觉事态不对,出声制止,被基安蒂不耐地怼了回去:“闭嘴!我们打牌哪有功夫管她,就这样吧。”

兰懵在原地,不明白琴酒到底什么用意,但心里清楚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只能任由女人将自己绑椅子上。

四人开了桌麻将,没过一会儿相互聊起天来。

起初还好,聊了些出任务发生的趣事,例如哪家公司董事养了几年的小秘,背地里吞了多少钱,转移多少资产,事情败露后谁又把谁干掉了……

本来还能当作故事听一听,直到基安蒂神色飞扬地讲她上个任务是怎么精准地爆掉目标的头,讲得绘声绘色身临其境,听得出她很兴奋,其余人司空见惯一般,偶尔插上两句嘴。

兰听过很多杀人犯的自白,但从来没见过一群杀人犯围在一起交流心得,把犯罪聊得跟家常一般,尤其他们根本无悔过之意,甚至把杀人当做好玩的游戏。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跟他们的世界隔着怎样的距离,片刻都听不下去,真正如坐针毡。

“话说回来,FBI的新据点,你们那边有眉目了吗?”基安蒂随手打出一张牌。

“前几天不是有探子回报,说在大阪看到疑似工藤新一和雪莉的小孩?空口无凭,鬼知道是不是真的……情报系统真的该优化了。”说着,玛格丽特打个呵欠,碰了下家的牌。

“哼,还不是怪贝尔摩德那臭女人,整天不是在购物就是在旅游,好几次任务失败都跟她有关,我老早就怀疑那女人是间谍了,Gin还放任她不管。”

基安蒂怒气冲冲点了一杠,伏特加笑着摊开牌:“这种敏感的话可不能乱说,要不是那个女人,我们也不能聚在这里打牌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

“大哥的目标始终是赤井秀一和雪莉,这两位狡猾得很,就算是贝尔摩德也很难探查出情报吧。”

“那倒是……”基安蒂想了下:“说真的,要是赤井秀一在我脸上弄道疤,我说什么也得射爆那厮的脑袋。”

“就凭你?400码的小废物。”玛格丽特毒了一嘴。

基安蒂正要跳脚,眼见女人放炮,哗啦一声推开牌:“清一色,胡了!”

“什么玩意儿……”

半个晚上,几轮牌下来基安蒂赢了不少,科恩小赢,大头都输在伏特加身上。

玩得正尽兴,门铃忽然响了。

室内安静下来,几人交换眼色,一致决议输得最多的去开门。

伏特加暗叹一声倒霉,起身去拧门把手,下秒对着外头的人恭敬喊了声:“大哥,您忙完了?”

琴酒没有回答,眼神示意他让道,紧接着抬腿走进来,走了两步忽而停下,视线在麻将桌及边上的椅子之间来回。

少女乖巧坐着,坐姿端正得好似在上课,其余几人以惯常姿势围坐在桌前,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

“我叫你们来打牌,你们就把人给我绑椅子上?”

琴酒的语气蕴了怒意,很容易听出来,屋里气压骤低,谁也没敢吱声。

末了,基安蒂率先反应过来:“伏特加干的!”

玛格丽特立刻点头附和,科恩虽没说话,目光却若有若无看向伏特加。

“好你们几个!大哥你听我解释……”

“闭嘴。”

伏特加虎躯一震,猛然意识到话是自己传的,怎么解释都无用了,连忙将椅子上的人解救下来,目光诚恳地望着她。

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兰转头笑笑:“我没事……没事了。”

玛格丽特见机将她拉到伏特加的椅子上坐下,亲切问了句:“妹妹,痛不痛?”

兰摇了摇头,她又说:“你就坐这和我们一起打吧。”

“等等,我……”

兰根本没想打牌,刚想拒绝,见一众目光盯着自己,瞬间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桌上的牌陆续落入滚动的麻将机里,如落进虎口一般发出咀嚼的声音,最后将牌整齐地吐回桌上。看着眼前一溜麻将,兰面露难色:“可是我没有钱……”

“记在我账上。”

琴酒扔下一句话就出去了,兰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打,好在以前被人临时拉过去充角儿,藉此学会不少。

他们接着聊天,她就安静打自己的牌。

之前的话题结束,话锋一转回到基地内部问题上,难得听科恩说话,断断续续拼凑了一个完整的句子,大意是朗姆的人最近经常在楼下活动,琴酒支使巡逻队去检查了几次,没有收获,怀疑安全组内有朗姆的人。

科恩说得隐晦,似乎碍于她在场有些信息没有透露,兰因而联想到琴酒不让她下楼这件事,是否也和朗姆的人有关。

正埋在牌里思索着,瞥见基安蒂放炮,想也没想将面前的牌推了出去。

兰牌运一向很好,几轮下来组的都是极难胡的牌型,不知不觉赢嗨了,眼见又是大四喜役满,基安蒂坐不住了,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将她扒了个遍,不知在想些什么。

琴酒回来时他们正在算牌,基安蒂颇有些不满地冲他大喊:“Gin,你带的什么人来凑局啊,这种牌型也能胡?出老千了吧……”

面对莫名的指控,兰费解地眨了眨眼,琴酒来到她边上,眉毛不自然地拧在一块儿:“你出千?”

没想到他能问出这种问题,兰嘴角抽动,深憋一口气仰起头来,手指着自己的脸,微微笑道:“你看我这样……像吗?”

他淡淡笑了,大手按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直视对面:“基安蒂,愿赌服输。”

基安蒂撇嘴,不再开腔,新的一轮开始,玛格丽特将话题接过来:“Gin,知不知道机场接个人有多难啊?你倒好,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我卖力,我要是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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