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捉弄我才是。”
“你…说的倒也是,若不是你先挑事,我干嘛要那样对你?还有你……”
花漾直接打断池鸢的话,“没关系,我不是怪你,我是喜欢……你这样的捉弄。”
池鸢惊讶张嘴,眼眸在花漾脸上转来转去,“你,你看,你还真是胆子大了,这样不害臊的话都能说出口了。”
花漾笑了一阵,神色却陡然转为落寞:“嗯,是害臊了些,但我若是不说,怕是以后没有机会对你说出口了。”
池鸢心沉了沉,尽管她一直在装糊涂,但花漾都表现得这般明显了,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你是不是…”
正待池鸢要说出那个答案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檐外翻下,落到花漾身后,朝他递了一卷书信。
花漾朝池鸢笑了笑,打发走暗卫,随即打开书信翻阅,忽然,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眼神和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池鸢歪坐到栏杆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被月光投映的影子,并未注意到花漾变化的神色。直至注意到花漾的目光投来,才抬头看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漾脸色很不好,向来明亮的琥珀眼好似有一层黑雾掩着,他唇角紧抿,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池鸢。
“罄月,你今日去了齐府?”
“是啊,因为我约了齐霜游湖,这件事你不也知道?”
“齐霜设宴请你,你还敢去,不怕她下毒?”
池鸢明白花漾为何脸色不好了,但这件事齐霜做得隐蔽,不该这么快传开。
“我是百毒不侵之体,怕她做什么?”
“但我听薄薰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普通毒药对你有用。”
池鸢顿了顿,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所谓,“那又如何,即便有用,用处也不大,她那点伎俩,对我没用的。”
花漾深吸一口气,手中信纸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听说她遣人将你引去了齐鉴的园子?你还在里面待了很久,是王惜弱将人引走,你才出来的?”
池鸢微微讶异:“你消息这般灵通,可是在齐府安插了密探?”
花漾眉头微蹙,见池鸢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索性直说了:“齐鉴和花江是旧识,两人臭味相投,是一丘之貉,平生最大爱好就是玩弄声色,你被人引去他的院子,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但他是不可能得手的。”
“若是万一呢?”
“不可能有万一!”
花漾怔怔看着池鸢,眼眸里的光微微破碎,“罄月,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即便你不在乎名声清誉,但你也要在乎自己的清白。”
池鸢听言也认真回道:“我清白都在呢,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保证!”
“好,那我且问你,去之前你可知那里是何处?是故意去的,还是被胁迫的?”
“我不知那是何处,但我确实是故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