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在即,居然能跑到那么远的位置郊游。”
花眠唇角微微扯动,花漾越是将话说得动听,那她接下来所受惩罚,就越是折磨难捱。
想罢,花眠直接跪下求饶:“表哥!表哥我错了…眠儿错了,眠儿再也不敢了,表哥…求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花漾正要冷脸斥责,突然想起池鸢还坐在身侧,神情顿了顿,稍稍放缓了些。
“饶你可以,先说说,花江是如何帮你逃出去的?”
花漾一瞬的变脸,让花眠瞧个正着,不由暗自冷笑,计上心头。
“表哥误会了,眠儿没想逃,是大伯,是他遣人来,非逼我作出选择,我也是不得以,若不如此,大伯…便要取我性命。”说着,花眠跪着爬到桌案边,伸手去扯花漾垂下的衣袍。
“表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不想死,比起这些,我宁愿嫁给齐屿。”
可惜手还没碰到,就被身后丫鬟拽着胳膊,按了回去。
花漾轻轻托着下颌,居高临下俯看她:“你还没说花江是如何帮你的。”
花眠被花漾一个眼神看得浑身哆嗦,犹豫再三,还是老老实实将那天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花漾听完神色淡淡,语气更是淡然无波:“你不想逃,你又怕死,为何还要配合他?留在府内,他想杀你没那么容易,可你跑出去,他想杀你那就容易许多,这般来看,你的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花眠被怼得哑口无言,按在地上的手收了收,忽然,她抬起头,对池鸢道。
“池姑娘,你能帮我劝劝表哥吗?我那日真是迫不得已,而今回来,我肯定改过自新,老老实实待嫁,绝不想任何心思。”
花漾听言微微不悦,不悦她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利用池鸢。
见花眠对自己露出讨好的笑,池鸢有些忍俊不禁,反问她:“我为何要帮你?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事情没算清吧?”
花漾神色一黯,抬眉瞥向花眠。
花眠嘴角笑容僵住,别开脸不敢看池鸢,更不敢看花漾。
“池姑娘说的哪里话,眠儿怎么听不明白呢……”
池鸢笑了笑,也不将事情说穿,她落到如今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即便自己不出手,看花漾那态度,也不打算放过她。
“忘了?忘了也好,都是一些小事,无足挂齿。”
听池鸢这般说,花眠悬着的心稍稍放宽,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花漾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公子,早膳准备好了,要现在端上来吗?”秉橙对着花漾附耳道。
花漾轻轻颔首,冷声对花眠吩咐:“你先下去吧,此事回头再议。”
早膳,照常是花漾吃,池鸢在一旁看着,但花漾被池鸢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吃了两口就不再吃。
池鸢见此微微疑惑,拿起箸,为他添了几样小菜,并道:“慢慢吃,不急,我等着你。”
一旁的薄薰倒是胃口大开,听言也是附和道:“是啊,慢慢吃,还有这么多菜呢,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花漾将池鸢添的菜慢慢吃下,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询问:“罄月,你觉得,我这样对花眠,是不是太过苛责了?”
池鸢错愕一瞬,没想到花漾这般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
“没有,你想如此就如何,我不会说你什么,至于她,命数如此,从前之事,我也不曾在意。”
花漾听言眸色沉了沉,好一会才回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