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抱着池鸢进了寑殿,寑殿依旧是两个进深,最深处的屋子摆了两张床,两张床离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两重帐幔。
流光君将池鸢抱到最里面的床上:“你说为何不许,你身子未好,怎可去练剑?”
池鸢哼了哼,目光四下扫看:“谁说我没好,我的体力已经恢复很多了,相信到了明日就能痊愈。”
流光君微微失笑:“哪有那么快,空黎告诉我,最少三五日。”
池鸢一听,深吸一口气:“三五日,怎么可能?我的身体和凡人不一样,不可能需要那么久才恢复。”
流光君怔了怔,移开视线,红着眉眼解释:“你这个不是受伤,是……女子每月特有的身体状况,即便你身体异于常人,这种事……应该区别不大。”
池鸢听了哑口无言,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她没注意到流光君变化的神情,目光被屋内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吸引。
“你很喜欢夜明珠?”
流光君红霞渐退,转眸看她:“只是用来照明的摆设,谈不上喜欢。”
池鸢挑起眉:“若不喜欢,为何你的每一处寑殿都有夜明珠?”
流光君听言微微沉思:“嗯,听你这么一说,我或许是喜欢的。”
“哼,怎么,连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东西都不知道?”
流光君眼眸染笑,借物喻人:“嗯,起初是不知道,后来慢慢察觉,就发现自己对她已经喜欢到难以自拔的地步了。”
池鸢被流光君盯得脸红,眼神微微闪躲:“那…那你还真是迟钝呢……”
“嗯,是很迟钝,但有人比我更迟钝。”
室内静谧,流光君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如那曼妙轻拂的柔纱,一丝丝一缕缕,沁入心间。
察觉气氛越来越怪,池鸢赶忙转移话题:“好了,我要歇息了,你…你也早些歇息吧。”
流光君听言却不动,惹得池鸢回头瞪他:“干嘛?你的床不在这边!”
流光君微微勾唇,幽暗的眼眸直盯着池鸢的脸:“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这两张床,我想睡哪就睡哪。”
池鸢呼吸一滞,立即起身:“是吗?既都是你的,那我出去好了。”
流光君一把牵住池鸢的手,将她安抚回去:“好了,逗你呢,傻瓜,睡吧,我去外间睡,有事喊我。”
见流光君去到帘幔那边,池鸢暗自松了口气,脱了鞋袜,刚躺下,一股困意就朝她席卷而来。
待池鸢睡下后,流光君才慢慢躺下,他看着角落里袅袅升起的香雾,眼底暗涌的情绪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