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胜海舟的遭遇,朱永安表示理解。这个时候的日本女人,基本上只能依赖日本男人而活着,所以身为寡妇的阿久,需要寻找一个新的男人,而胜海舟可以说是“事业有成”,就算阿久已经封心锁爱,也会为了活下去,向胜海舟表达不知真假的爱意。
此时此刻,在外面的训练场地,陈玉松正在和加纳总三郎切磋。
不知是陈玉松过于轻敌,还是他的剑术实在太拉胯,几个回合过去,陈玉松就成为手下败将。
加纳总三郎对陈玉松说:“之前忘了说,我在遇见你们的前一天,刚刚在京都的道场拿到免许皆传资格。”
陈玉松先是感到惊讶,然后顿时火冒三丈:“好小子,你当初扮猪吃老虎啊?”
坂本龙马走上前去,示意陈玉松退下休息,然后说:“既然你是免许皆传,那我可要好好领教下你的本事。”
在心中感叹着他们还真是精力充沛,朱永安吃完早餐站起身,对胜海舟说:“我带你逛一逛唐人屋敷。”
现在的长崎唐人屋敷,可以说是被南明来的人彻底渗透,随处可见朱永安所信任的人,所以朱永安没有让谁跟着她。胜海舟看着唐人屋敷里面的南明人,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前方出现一名日本女人。
“阿久?她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胜海舟刚想转身躲避,却被朱永安按住:“胜先生,躲是没有用的。”
阿久在看见胜海舟以后,脸上露出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地颠着小碎步上前,但是阿久在看到胜海舟身边的朱永安以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朱永安没有刻意打扮自己,她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衣服,却直接将阿久给比下去,所以阿久没办法再笑出来。
“你是专门来找胜先生的?请不要误会,我是胜先生的老师。”
察觉到胜海舟的态度很是冷淡,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阿久的心似乎已经碎掉。
突然胜海舟握住朱永安的手,对阿久说:“永安可不是俺的老师,她就是俺心中所喜欢的爱人。长崎的好男人有很多,阿久你还年轻,所以很抱歉,请你……”
不等胜海舟把话说完,阿久就哭出来,然后小跑着离去。
朱永安根本没料到,胜海舟居然用这种方式逼走阿久。
胜海舟还在握着朱永安的手不放,朱永安只能提醒他:“请放手,胜先生。她应该不会再来找你。”
将握着朱永安的手放开,胜海舟脸上露出明显很尴尬的微笑:“实在是抱歉啊,永安……俺如果不这样做,阿久必然会一直与俺纠缠不清。”
“你刚才说,我是你喜欢的人,纯粹是为了气走阿久,对吗?”
与朱永安琥珀色的眼眸对视,胜海舟没有回答“对”或者“不对”,只是在短暂的呆滞以后点点头。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他有老婆有孩子,不可能忽然间喜欢自己。朱永安这样想着。
太阳偏西的时候,朱永安没有闲着,而是带着司徒月,前往她打听到的阿久的住处。
阿久的住处确实不算条件好,可能是因为男人去世、没有生活来源的缘故。看到朱永安出现之后,阿久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你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去和胜大人花前月下?”
“胜先生之所以拒绝你,是因为他和他的夫人关系非常好,所以他不想纳妾。至于今天白天的事,就是他故意的——我是南明人,结婚的话肯定不会选择他。”
说完话以后,朱永安看向屋内,立刻发现什么,然后改变话题:“你的针线活做得真不错。”
阿久出生在长崎,她早就知道唐人屋敷的繁华,再加上朱永安和司徒月没有恶意,所以阿久的态度有所缓和:“你是叫做永安对吗?永安小姐,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身边缺一名管理衣服的女佣,如果你愿意……”
当前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的阿久,为了能天天吃饱饭,直接答应了朱永安:“我愿意。”
将阿久带回以后,司徒月单独问朱永安:“我们不完全知道她的底细,永安,你这样做太冒险。”
朱永安只是微笑:“这种人看似不怎么安全,实际上最好掌控,因为我可以给她想要的,带她脱离苦海。而且我有我的规划,如果她当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让我悄咪咪做掉她就好,反正日本有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