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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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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德王府时,谈绍择没有带上任何一个人。

他像往常一样乘坐在专用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听着京都百姓的闲话,听着他们如何感谢着君后,然后面无表情的驶在德王府门口。

德王和林微鸣已经在府外等着他,见他来了便迎了过去。

“左丞应邀,实乃本王意料之外。”德王着身天蓝常服,五官硬挺。他看着谈绍择的目光不经意的温柔起来。

谈绍择唇角微勾,做礼道:“王爷盛情相邀,臣怎不从。”

不知是谈绍择的那句话取悦到了德王,他看了一眼身侧不语的林微鸣,仰头大笑几声,伸手指向府内:“左丞大人,请。”

谈绍择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林微鸣,不可察觉的轻笑一声,道:“请。”

德王居上座,他和林微鸣分别下座左右。

谈绍择本以为林微鸣是以德王府中人自居,却在落座时才发现林微鸣今日也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受邀的客人。

怪不得林微鸣一语不发。

谈绍择不禁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向林微鸣,轻声开口道:“林大人面色苍白,身体最近可是有恙?”

“并无大碍。”林微鸣笑了笑,跟着端起酒杯,道,“只是被小人算计,皮肉之伤,劳烦左丞惦记。”

“林大人乃是王爷的左膀右臂,若是出了什么事,王爷可要好一阵伤心了。”谈绍择歪头,眼角闪过戏谑的笑。他掩在酒杯后的拇指微动,下一秒,一个不被人察觉的黑影悄然消失。

他很清楚林微鸣的软肋,也知道该如何挑起林微鸣的怒火。

千里迢迢来这一趟,就不可能空手而归——怎么着,也要出了林微鸣这个大患吧。

林微鸣身为德王的“枕边人”,怎么会不知德王对谈绍择情根深种。

他端着酒杯的手一僵,随后不在意的笑了笑,自嘲道:“王爷身边能人众多,怎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小虾小兵,左丞大人莫要抬举我了。”

“林大人自谦了。”谈绍择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道,“林大人年纪轻轻成为一部之尚,若非能力出众,又怎会被陛下一眼挑中?”

林微鸣笑了笑,跟着谈绍择将酒喝掉。

从始至终谈绍择一直都在关注林微鸣的情绪。

林微鸣最在意的两个地方,一是德王对他的感情,那是他的一片痴心,二是林微鸣那早死的父亲。

而林微鸣早就查出来了,谈绍择就是真正杀害他父亲的人。

气氛突然由林微鸣不语而陷入僵局,好在现下德王一心扑在谈绍择的身上,见谈绍择不再与林微鸣说些其它什么,连忙举酒。

“左丞从边疆来一路劳累,身为学生竟没第一时间向左丞问好,实乃本王之过。”

谈绍择早就预料到了德王要说什么,微微笑着,举酒道:“王爷之心,臣自是明白。德王心系百姓,不必对臣劳神费力。”

“左丞此言差矣。本王为左丞准备了尚好的佳酿,如今在府中最宜人的凉亭备着,左丞可愿赏脸一饮?”

“王爷之盛情,臣恭敬不如从命了。”谈绍择才不管德王到底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应下后又将看向了坐在对面的林微鸣。

德王所言不虚,说是德王府最宜人的凉亭,实际上却是环山换水,白玉所砌,连桌椅都是青玉。桌上的酒杯是青花瓷,称酒便是赤壶。

即使现在还在寒中转春的时候,亭侧便已经长满了花草。

冬暖夏凉的亭子,不愧是德王府。

连谈绍择这么体虚的一个人都还没有用的上这么豪华实用的一个亭子。

不过谈绍择平日里待在左丞府中的时间也不多,准备这些也无用。

而且一个文臣怎么能和皇子相比。

*

“你们先坐,我去后厨问问可备好了点心。”德王带着他们来了凉亭便要离开,谈绍择笑着道,“此事交于小厮来也是一样,王爷何不先坐?”

“不必。”德王摆了摆手,道,“左丞心意本王领了,但此糕点程序复杂,本王需得亲自盯着府中的人才行。左丞与林大人可先行饮酒,本王随后就到。”

谈绍择眼角含笑,看着德王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后,方转身坐下。他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沿着酒杯口把玩。他知道坐在对面的林微鸣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身上,但他没有抬头。

他是在等林微鸣开口。这是他来德王府的目的,除掉林微鸣。

林微鸣从德王与谈绍择交谈开始便一直站在一旁当个背景板,一句话也不说,可是谈绍择知道,林微鸣一定有问题问自己。所以他不着急,林微鸣一定会开这个口。

——果然。

“左丞大人入仕早,可曾对家父有过印象?”林微鸣看着谈绍择手下的酒杯,来了一句。

谈绍择勾唇掀眸,眼皮褶起。他抬手晃了晃酒杯,给感受着酒水溢出沿着酒杯滑进自己的指缝中,开口道:“前刑部郎公正廉明,求真理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臣,若非多年前死于那场不非楼大火,如今也是我朝不可缺少的大臣。”

林微鸣道:“家父一心为民除害,从不办出冤假错案。追随家父求学的百姓不少,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家父却是死于他最爱护的学生身上。左丞大人见多识广,大人认为,这世道的人心,又该如何来评说呢?”

谈绍择放下酒杯,贵玉发出清脆的一声。他道:“林大人心中早已有了解释,有何故来问我。”

“左丞不愿回答,可是为何?”林微鸣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谈绍择并没有逃避他的视线,坦然的看着他,道:“林大人今天如此咄咄逼人,只为问我这一个问题,林大人又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林微鸣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紧盯着谈绍择道:“左丞不愿回答,无非是因为,当年一手策划火案的幕后人正是你!”

谈绍择面上云淡风轻,双手抱臂抬头看着他,道:“林大人身为刑部尚书,说话前也是要讲究证据。前刑部郎的死,与我可无关。”

“与你无关?”林微鸣冷笑一身,道,“若非阿爹察觉到你用心叵测,知道你的即墨的后人,你又怎会动手杀他。”

谈绍择歪了歪头,嘴角上扬。他道:“所以呢?林大人想说什么?”

林微鸣道:“你鼓动林尚为你效力,骗阿爹去不非楼,提前准备好了柴木与火种,将阿爹困在不非楼中活活烧死。谈绍择,你敢对天发誓,说这些不是你做的吗!?”

林尚,就是那个林微鸣父亲最是看重的弟子。自林微鸣的父亲死后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入狱后没几天就消失不见了。到现在连林微鸣都还没有查出来他在哪。

“是与不是,林大人不都知道了?”

自从父亲死后,林微鸣便一直暗地里调查其真正的凶手。谈绍择一直都知道,并偷偷的给林微鸣提供线索。所幸林微鸣不是太笨,很快便顺着谈绍择的线索查到了真正的凶手——就是谈绍择。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谈绍择故意让他查到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就是为了除掉同样知道即墨过往的林微鸣。

林微鸣看着他,眼眶却突然红了:“阿爹与你无冤无仇,甚至因为你的才能,阿爹屡次在朝中帮衬你,可你却要杀了他。即墨之仇你非报不可,可我阿爹是个局外人,你有如何能这么做?”

“……”听着他这么说,谈绍择却突然移开了眼睛,起身道,“前刑部郎对前朝嫉恶如仇,若是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势必会威胁到谈氏。林微鸣,你该庆幸,当年你还是少年,我并没有动杀你之人,还在你入朝后帮你袭父位,不然你又如何有今天。”

“可阿爹知道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威胁到你,你为何要杀他!”

谈绍择转身看着声嘶力竭的林微鸣,静了两秒,淡淡开口:“防患于未然。”

林微鸣一听,却愣在了原地。他身上那种想要理由的执念突然消失老板,反而转成了清醒。他一步步走到谈绍择的面前,道:“你想复仇,谈绍择。所以你也想杀了我。”

“复仇?”谈绍择笑了,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经心的边将酒水撒到他和林微鸣的中间边道,“不妨告诉你,复仇,这个词你用错了。我想要的,是让萧氏,大乱。”

林微鸣看着他将酒杯随手扔进了旁边的草丛中,随后一脚踩到撒的酒水上,靠近谈绍择,诱惑的声音在谈绍择的耳边响起。

“谈绍择,一心想着复仇,你如何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话在谈绍择耳中听着有些熟悉。他感觉自己像在哪里听过,可现在却想不起来。

他在回想着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林微鸣的话却没停。

“左丞大人为国为民的旗子已经打出去了,何不放下你心中的仇恨与真相,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代文臣,与心爱之人白头到老。”

“你野心勃勃,自然是知道如今的萧氏才是众望所归,即墨已经成为历史,无论你如何计划,即墨的过往不会在现在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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