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这么好。”
“我感觉自己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五条悟低着头,刘海的阴影遮掩了他的表情。
他的语气平淡,没有起伏,让人无法判断他的状态。
“我能够感觉出自己不会输给你,但是,却也感觉到自己赢不了你,这是为什么呢~”他猛得抬起头,语气也随之高昂。
这时我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那是难以掩盖的兴奋。
瞪大的六眼,瞳孔收缩到了极致,死死盯着我。
但是我面无表情,冷淡地回应着:“是吗?”
“那么……”
“也就没必要打了吧。”
五条悟:?
“顺便说一下,如果你是为了给理子报仇,那么很遗憾,理子还活着。”
五条悟:?!
“以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句话真的很中二诶。”
五条悟:!!!
嘎————嘎————嘎————
“啊!!!战斗欲全无啊!”五条悟两手揉搓着头发,语气埋怨,脸颊和耳朵都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羞耻。
最后我们便一同前往盘星教,不过在去的路上有够闹腾的。
“我说你也是天与咒缚吧!可是你看起来和那个家伙完全不一样欸,你获得的是什么啊?”五条悟在我周围转来转去,问东问西。
“还有你那枚硬币的咒具也很特别欸~好有趣告诉我嘛~”
他将脸凑得很近,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可能是因为那副状态还没有完全脱离,非人感和神性仍然留存着,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你可以自己看出来吧,好歹是六眼。”我推开他那仿佛要凑到我脸上的脸抬眼看向他说道。
毕竟我刚才的行为,在六眼的眼中肯定已经暴露的够多了。
所以这家伙显然是没事找事……
“好吧好吧,不过作为天与咒缚,虽然换得是其他方面,但是你也太小只了吧~”五条悟突然双手穿过我的腋下,把我一把抱起。
我看着他那副笑嘻嘻的样子,眼角抽了抽,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起腿,一脚踩向他的脸。
可惜没踩到,“没用的~没用的~我可是有着无下限哦~”
看着他嚣张的嘴脸,我伸出手然后开口:“甚尔君。”
甚尔也十分默契地递过来天逆鉾。
我握住天逆鉾,用它的刀柄猛得敲击五条悟的脑瓜子。
“啊!好痛。”五条悟松手捂头。
我落下前甚尔就伸手接住我,把我单只手抱起,我坐在他肩膀上对着五条悟说道:“你给我保持距离。”(猫猫龇牙.jpg)
“欸~不要。”五条悟缓过来后立马又不要脸地凑过来,不过因为我被甚尔抱着,他就没有像刚才那么近。
我不再理会他,之后一路上有些安静……
不对劲,五条悟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我猛得转头,就看见他举起双手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样子。
“你干嘛……”
“感觉好有趣,你要不要坐坐看我的肩膀,我可是靓丽的青春男高一定比这个大叔好。”
“喂喂,臭小鬼,就你这样。”甚尔轻笑一声,眼神上下打量着五条悟,一切尽在不言中。
“哈!”五条悟被点起火来,直接炸了毛,一脸不爽。
“够了你们两个半斤八两,放我下来,甚尔君,我自己走。”我无语地捏了捏鼻梁。
“嗨嗨,主人~”
“……你还是叫我悠大人吧……”
“好的,悠大人~”
“可恶,你们这是在调情吧!”
“不,并没有……”我感觉到了心累。
“那又怎样,这可是你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鬼做不到的。”甚尔和五条悟显然没有在听我的话。
最后我受不了他们这两只大型动物的胸肌夹击,加快脚步往前。
吵吵闹闹着我们很快就到达了盘星教。
五条悟率先走了进去,我拦住甚尔,让他和我一起等一下。
虽然知道天内理子并没有死去,但是在看到这幅场景时五条悟仍然感觉到荒诞和愤怒。
周围的教徒们愚昧不堪,荒诞的鼓着掌,他们的笑容无比扭曲,在五条悟看来,甚至比咒灵还要让人感到作呕。
他抱着理子,和比起原作先一步更早到达,站在前方的夏油杰简单的谈论几句后,又与原作一样问道:“杰,这些家伙要杀掉吗?”
“现在的我,应该不会有心理负担。”
“不必了,没有意义。”
“看样子,这里的只有普通教徒,知道咒术界的主犯早已逃走了吧。”
“和为了悬赏金不同,这种情况他们无法推脱,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团体,不久就会瓦解了吧。”夏油杰垂眸对着五条悟说道。
“意义啊,那种东西,真的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啊,尤其是对术师而言。”
……一道与教徒们有着截然不同节奏的鼓掌声,插入进现在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说得真不错呢~”两人双双转头看向我的方向。
夏油杰在注意到我和甚尔时立马摆出警惕的架势。
“别紧张嘛,我们现在可没有任何冲突哦。”我摊开手,笑着说道。
“你们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等理子醒来并且安顿好她了吧。”
“你们应该也知道,理子现在假死的非常成功呢,而且还变成了普通人,所以很方便,我想这种程度你们还是能够处理好的。”
“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随着我话音落下,我的影子渐渐拉长。
妈妈先伸出几只手,用力地拍向地面,最后撑起来,将整个身体从我的影子中钻出。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妈妈。”我仍然笑着说道。
我边向前走去,边说道:“妈妈,把他们全部干掉吧~”我用手指指向那些笑着拍手的教徒们。
“要一个都不落哦~”
一瞬间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夏油杰本来想要阻止,但是甚尔挡住了他,五条悟则不知为何没有任何动作,默默地站在原地。
我向这边靠近,“夏油君,说意义对于术师来说很有必要,我认可这一点哦。”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你现在做这些没有意义!”夏油杰向我吼道。
他的声音响亮又有些许颤抖,好像是为了掩盖那份自己不想承认的对我行为的“赞同”。
“但是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意义才可以做。”
“就像一款游戏,你会因为它的题材,它的制作人,它的受欢迎程度……去玩它,说白了,只是因为感兴趣,才去玩的。”
“而你去玩它需要什么意义吗?”
“只是有趣罢了!”我走到前方转身面向他们,张开双臂,笑着说道。
夏油杰注视着前方,对方背后血肉飞溅,但没有一点落到前方与她身上,对方好似一条分界线隔绝着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