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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场面像极了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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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云清对人类世界所知甚少,除非别人一再纠正,否则她会把自己在动物界学到的所有内容,都强行往人类社会上套。

和大多数独居动物相同,大熊猫的领地意识很强,别的动物进入她的领地,意味着侵略,而她进入别人的领地,是占领。

在拥有人形之后也没有改变,胡云清不喜欢任何人进入她的房间,叫她起床也要隔着门打电话。但她很乐意“入侵别人的领地”。

绝大多数时候,人类不会认为那是“入侵”,只会认为她是来做客的,更不会把领地转让给她。

胡云清认为,这次不同。

“房间是他的地盘,房卡就是打开他领土的钥匙,他把房卡献给我,难道不是示弱臣服,允许我肆意入侵他的领地吗?”胡云清堵在门口,抱着手臂,理所当然地说,丝毫没有让出房间的意思。

她住大房子,她的笋干也理应住大房子,放行李箱会闷坏的,风灼又不肯给她买食品真空密封机。

至于她把他赶出去,就更合理了。

谁败了谁就要逃离,这是所有拥有领地的动物都知道的规矩。

他现在虽然摔得鼻青脸肿,但没有缺胳膊少腿,已经是她仁慈了。

所有人转向徐导演,目光意味深长,原来你给她房卡了啊。

徐导演被众人看得很是窘迫,如果这些人都是男的,而他也没这么狼狈的话,他会非常得意地回对方一个“兄弟懂得都懂”的眼神。但他现在可不是一般的狼狈。

之所以门口会聚集这么多人,是因为他很有份量,物理意义上的“份量”。

被胡云清往地上一摔,一声巨响,震得楼都晃了晃。

在17层住着的人以为地震了,纷纷开门查看情况,一出来就看到地上有一摊肥肉,依稀可见人形。

并且全.裸。

徐导演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涨得通红,宛若调色盘,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别人借给他穿的衣服太小了,勒得喘不过来气。

他只想赶紧回到房间,防止继续丢脸。

胡云清拒不配合,到她手上的东西别想要回去,有人给徐导演出主意,让他去找她的老板,老板说话,她肯定要听的。

徐导演立刻给风灼打起电话。

风灼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况,干脆不接,装死。

动物的领地意识她深有体会,往远了说,司镜人在公司保安室,蛛丝已经蔓延数百里了。

青禾娱乐位于郊区,草木繁茂树木成荫,在公司宿舍住了几个月,风灼愣是一只虫子也没见过。

往近了说,之前胡云清入职时,风灼只是说了一句后面有竹林,可以挖竹笋,胡云清都能立刻要求改成只有她能挖。

现在竹林已经变成她的地盘了。

风灼作为老板过去一趟,胡云清发现了,都要质问过去干嘛。

风灼不打算管,他自找的。

手机响个不停,她依旧键盘敲得飞快,在写剧本,剧本杀的剧本。

没错,她忙完《夺山河》的剧本,开始偷偷接私活了。

但她抽空给唐一鸣打了个电话。

在唐一鸣赶到十七楼之前,徐导演已经试过了威逼——暗示她不让出房间,就发动人脉封杀她,利诱——他下一部的主角让她当。

胡云清都不为所动。

徐导演快疯了,谁能想到他只是想潜规则一下组里的演员,事情会变成房间争夺战?

有个男演员给他出主意,让他先开个房间凑合一夜,明天胡云清还有通告,她总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不是?到时候联系一下酒店经理,换锁换门卡,这不就得了。

可徐导演咽不下这口气,胡云清说的“领地”“地盘”他是一个没懂,但他相信,胡云清接过房卡,假装同意了他的潜规则要求,其实就是为了在此刻让他难堪。

如果收拾不了她,他在剧组还有什么威信?

话虽如此,可胡云清软硬不吃,他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是被她提溜着甩出来的,可见她的力气比他大多了,强闯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正在他纠结时,唐一鸣走了过来,她身旁还跟着那位随时都是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制片人。

徐导演看见她们就头疼。唐一鸣不用多说,那个叫严淼的制片人,虽然不怎么掺和剧组的事,但架不住她是投资方的人啊。

其地位相当于小学班级里那个爱打小报告的间谍同学,啥都和投资方说。

这事传到投资人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男导演试图潜规则演员未遂,对方把他房子霸占了,还把他像丢死猪一样丢出来了?旁边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场面像极了过年宰猪?

他立刻想把这两个人劝回去,至少把严淼劝回去,唐一鸣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显然在来时就了解过情况,刚停下脚步就立刻开口,直切正题,“既然徐导演都把房卡给了胡老师,也难怪人家理解为你把这个房间让给她了,出尔反尔可不太好。”

徐导演:……

他无话可说。他再不要脸,也不能直接在制片人面前说,自己递房卡是为了潜规则吧?

“依我看,事情可以折中一下,胡老师您把房间还给他,让徐导演再另外给您开间总统套房。”

看胡云清似乎有些意动,唐一鸣继续说:“酒店里的总统套房都是相同的大小、一样的布局,没区别的。而且……您看,这个房间被他住过了,您再住不会觉得很恶心吗?新的房间不会有臭味哦。”

徐导演怒道:“唐一鸣你什么意思!?”

唐一鸣笑意不改:“我这可是在帮你,还是你觉得事情闹得不够大?酒店里可不只有我们一个剧组,你想丢脸丢到其她剧组去,闹得娱乐圈人尽皆知的话,我没意见,刚好能给我们的电视剧宣传一下。”

这句话暗含威胁,徐导演看了眼旁边一脸兴味的制片人,无话可说,只好悻悻地同意。

唐一鸣好心提醒了一句:“这是你的个人开支,不能走公账报销。”

徐导演涨成猪肝红的脸色更差了。

胡云清去看了新房间,很是满意,很干脆地把徐导演的旧房间还给他,转身回去把三箱笋干拎到新房间。

蔡姨提着一个行李箱,面露疑惑,“我记得咱们刚来酒店的时候只带了一行李箱的笋干。”

怎么现在变成三箱了?

“咱们现在在江城影视基地,江城江城,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城市气候很潮湿,笋干遇水膨胀了,”胡云清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才需要一个大房间来晒它们。”

她胡说八道时会表现得很郑重其事,绷着一张脸,嘴角往下压,忧心忡忡的样子。

其实是她半夜跑回公司后山挖的,没办法,笋子长得太快了,也老得快,如果不及时挖出来,就变成竹子,不能吃了。

从影视基地到青禾公司距离不算近,开车要花费一个小时以上,但她是妖,妖族引以为傲的妖力被她全用在节省来回时间上了。

刚开始司镜感受到后山有异动,还会默不作声地赶过来,在她身后幽幽地注视着她,但当她邀请司镜帮她捡竹笋之后,司镜就再也没去过了。

蔡姨不相信遇水膨胀的说法,但胡云清一本正经地胡说,她也没有追问。

倒是风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行李箱,“我说为什么食堂阿姨找到我,说这个月食堂的电费莫名其妙飙升,每天早上打开烤箱还一股烘干的竹笋味道。”

食堂阿姨还说“太诡异了,跟闹鬼了一样”,风灼当时就想,不是闹鬼,是闹熊猫。

现在终于找到罪证了。

胡云清:“……”

风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难怪你这些天总打哈欠。”

半夜不睡觉,盯着烤箱做小零食是吧?

黑眼圈不仅是天生的,也有后天努力的因素在吧?

风灼:“电费单还在我手机里存着,你要看……”

胡云清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把她推出房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塞到她手上,快速说:“我发现徐导演的房卡还在我手上,你是我的经纪人,应该帮我处理琐事,所以快去把它处理掉吧,处理不好我跟你没完,再见!”

门梆地一声关上了。

风灼拿着卡,想到了胡云清口中那个对徐导演非常殷勤的男演员,于是托他把房卡转交。

结果徐导演看到房卡就想到了胡云清,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男演员热脸贴冷屁股,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男演员第二天气冲冲地去质问风灼了,被她三两句打发了。

胡云清在旁边坐着,听到了事情经过,皱眉,“你把房卡还回去了?”

居然还回去了,她把房卡给风灼,可不是让她去做好人好事的。

风灼意味深长道:“对,别人的东西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胡云清把手塞进口袋,在她那特别定制的大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只一看就很昂贵的手表,“我从他的领地里拿走了这个,要还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问题,狮子也会入侵别的动物的领地,吃它们狩猎来的猎物,这是狮子应得的。”

“你很喜欢狮子?”

“对,我的好几个姐妹都是狮子,她们特别厉害!”

不过好久没见了,上次和她们一起玩耍狩猎还是在很久以前,她们是货真价实的狮子,而非狮妖,胡云清都担心下次见面她们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胡云清把思维拉回来,就听到风灼说:“还是把这个东西还给他吧,最好现在就还。”

她皱起眉头,非常不满。

风灼也不强迫她,低头检查自己的稿子,胡云清百无聊赖地抛着手表,抛起来,再接住,如此重复。

现在是中午11:30,拍摄应该在半个小时前开始,但投资方不请自来,现在两位导演都去陪投资方看半成片去了,拍摄只好延迟。

投资方三十来岁,看面相是个严肃的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被导演制片人众星拱月一般,围在电脑屏幕前。

单看神情,看不出她对拍摄效果满意与否,只知道她在观看时经常性地按下暂停键,扭头,对任意一个导演发出提问。

回答的好了,她不会露出赞赏的表情,回答不好,她会狠狠皱起眉头,冷冷地注视着那个答错题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不满把他撤掉。

如此多次下来,徐导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液牢牢地沾在身上,他看了另一边气定神闲的唐一鸣,心里积压的怒火越来越重。

唐一鸣非常招人烦,每次他卡壳回答不出来,她都会“适时”地开口,替他回答。这种体贴让人恨的牙痒痒。

更令他不安的是,在他多次答不上来,投资方已经不再采用这种提问方式了,而是换成了非常简单的问题:这一段是谁执导拍的?这一段?那一段呢?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却让人更加担心,她是不是觉得拍得不行,准备追责了?

按理说投资人探班不应该走个流程,然后就去酒店吃吃喝喝吗?他特别擅长陪这个。

对着她们不停提问是什么意思?投资人想当老师没当成,来剧组过老师瘾?

如果是投资方随便派个人过来探班,他还没那么难受,但投资《夺山河》的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集团,董事长身价千亿,在首富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也就近十年才被新秀挤下来。

在他的商业帝国中负责影视投资这方面的,是他的女儿赵瑾琼。

赵瑾琼亲自过来探班,所有人都很意外,这才临时延后了拍摄。

赵瑾琼把电脑关上,不再提问,转身问起了接下来的规划。

时间已经快进到11:54,眼看两个导演和投资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暂停的意思,胡云清等不下去了,她压根不是会看场合的人,直接走了过去,把手表往徐导演面前一放。

“这是我从你房间拿的,还你。”

徐导演错愕地看着她,不理解她为什么能把这话说出口的?她就不怕别人误会?

她太坦荡,慌张的人就成他了。胡云清是个女演员,一个女演员出入男导演的卧室,拿走了里面的东西,还说得这么干脆不心虚,不可能有人认为是她偷的。

徐导演察觉到赵瑾琼的目光,他如果把手表收回去,投资方必然会问,“她为什么能进到你的房间,拿到你的手表?”

胡云清情商低得人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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