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米行施恩放米,王氏米行不愿,两方闹起来了。”
岳兴棋道:“流民时常闹事么?怎么无人报给廷尉府。”
护从回道:“商不如民,何况是流民,只要没闹起来,商户也不会自讨没趣,早些年是有人告的,那还是温良廷尉任职期间,后来被打了出去。”
“荒唐,”岳兴棋呵斥,“商户未曾恶意涨价,朝廷不曾下旨命他们放粮,为何告不得。”
护从为难的说道:“朝廷拨了救济款和救济粮给各个灾区了,这帮流民依旧停在都城。”
岳兴棋亲自上前去查看,流民闹得更凶了,动起了拳脚,左右护从护在他身旁。
“都在闹什么,可跟我一同前去廷尉府闹个够,不可出手伤人。”
流民见廷尉府来了人,还带着四个带刀护从,以为是米行报了官,于是打的更热闹起来,西市捡的别人不要的破菜叶,也顾不得饿肚子,悉数扔在岳兴棋身上,护从只得用手拦着,不敢拔出剑,万一真把这些人伤了,朝廷必会怪罪。
事态愈发不可控制,明兮和庭芜也上前替自家阿父挡住,人群中不知是谁丢了两颗鸡蛋,刚好砸在岳兴棋的左右眼上,岳兴棋双眼吃痛,弯下身子,明兮被人群挤出去,惊慌失措的喊着自家阿父。
侍从被人流挤去另一边,岳兴棋没有察觉,还在抹着脸上的蛋液,庭芜无可奈何,悄悄右手握拳,重击前方人的腹部,那人吃痛倒向后方,挡住右侧流民,为庭芜开出一条道路,好在方才人群密集,没人发现,只当是踩踏。
庭芜和明兮眼疾手快的奔到岳兴棋身边,那边护从拦住岳兴棋后方和侧方,前方便出现了缺口,明兮拿出帕子为岳兴棋擦拭,庭芜正欲低头再拿一条帕子,忽而想起一事,既是流民,那便视粮食如命,拿鸡蛋砸人,流民不会干出这等蠢事。
白光在庭芜和岳兴棋脸上闪现,岳兴棋被晃了眼,再度睁开眼时,却见庭芜接住了那本该致命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