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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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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揽月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背对着她。

黎舒白知道秦揽月不会帮他了,心也跌落谷底,转而看向鱼子桑,“你怎么发现的?”

“嗯?”鱼子桑挺意外他居然还会主动开口,勾起唇角,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不可能!”黎舒白矢口否认,他绝对没有说过这话。

鱼子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从我来到县衙,你对我的态度过于恭敬谦卑了。我原本只是奇怪,所以诈你一诈。”

分明秦揽月才是他的上官,门下省的一把手身份何其尊贵,在小小的抚阳县当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她和秦揽月同时在场的情况下,这人敬她却高过秦揽月,处处看她的脸色行事,似乎早就清楚她的话比秦揽月的管用,

黎舒白苦笑,“果然不愧是……在你面前哪怕露出一点破绽都会满盘皆输。”

卫凉这个时候已经带来了鱼子桑所需要的东西,鱼子桑朝他使了个眼色,“外面的人都清理出去,你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半步!”

卫凉抱拳退后,“是。”

等卫凉走后,鱼子桑又坐了回去,“想好了?”

黎舒白低垂下头,他知道,落在鱼子桑手里,说不说都由不得他,不说也得说,倒不如趁现在还清醒……

“我说。”

鱼子桑抬了抬下巴,“洗耳恭听。”

黎舒白缓缓抬起头,目露仇恨,“你还记得,十三年前因为你一句话被太祖陛下下令满门抄斩的黎家吗?”

鱼子桑挑眉,“你就是那个黎家的人?看来有人玩忽职守,留下了漏网之鱼。”

“你!”黎舒白没想到她听到黎家不仅没有丝毫愧疚,甚至还说他侥幸逃脱是“漏网之鱼”,“司妍!你就是个魔鬼!你那个时候才几岁?你才四岁,四岁你就这么心狠手辣,你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鱼子桑低笑出声,“黎成熠通敌叛国,陷害忠良,为谋求利益勾结西延致我元昭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倒还想问问你们黎家人怕不怕遭报应?那十万冤魂有没有日夜盘桓于黎家旧宅,恨不得你们黎家断子绝孙?”

黎舒白怒极反笑,“一派胡言!那是你为陛下献计,蓄意诬陷!”

鱼子桑不但不恼,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个救了你的人,是这么跟你说的?”

黎舒白一惊,脸上血色尽失,他还是太小看司妍了,哪怕只是一句话,她也能从中找到许多的漏洞。

秦揽月脸色也是一白,迅速转过身看向鱼子桑,“不是我……我、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鱼子桑抬手制止他开口,“与你无关,我是说那个在黎家被抄家灭门时救走他的那位。”

“没有人救我,我是自己逃出来的……”黎舒白道。

鱼子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无所谓,我不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关心你的仇恨,更不在意你的身世,你只需要解释一下杀徐大牛是受了谁的指使,以及想要杀我的动机。”

黎舒白死死瞪着她,满目仇恨愤怒,“我杀你还需要什么动机?杀父之仇,灭门之恨,你就是死在我手里一百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鱼子桑右小腿搭在左大腿上,双手环胸,“黎公子,你要是把我当傻子,那我可就要用点特殊手段了。”

跟在秦揽月身边这么多年,秦揽月又这么信任他,鱼子桑不信黎舒白至今对当年黎家的案子一点内情都没查到,如果黎家真的有冤屈,凭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和秦揽月的关系,早就替黎家翻案了。

黎舒白看着她许久,缓缓低下头,“你怎么能这么狠?就算祖父他……可黎家那么多无辜的人,甚至还有刚出生的孩子……”

鱼子桑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你们黎家的人无辜可怜,边关的十万将士就不可怜?他们没有亲人?没有父母孩子?整整十万英魂,你们黎家九族都不够填,你还有脸跟我谈无辜!”

黎舒白不说话了,人都是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他分明什么都没做,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也都是无辜者,偏偏被诛连满门,看着年幼还在襁褓中的弟弟被残忍杀害,看着母亲自尽在他面前,看着昔日的亲人尸骨堆积成山,他如何能不恨?

鱼子桑站起身,显然是没了耐心,“杀徐大牛是受何人指使?”

黎舒白看着逐渐靠近的鱼子桑,脸色发紧,一口血吐的猝不及防。

鱼子桑脸色骤变,疾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却发现他并不是咬舌自尽。

黎舒白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忽而笑了,“想不到……咳咳,你也有算漏的时候。”

“卫凉!”鱼子桑怒喝。

卫凉立即跑进来,看到吐血不止的黎舒白面色一惊,“鱼姑娘,这……”

“你们给他喂了毒?”鱼子桑目光紧盯着他,压迫感十足。

卫凉“噗通”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叫大夫!”鱼子桑不懂医,着急也没用,干脆坐回椅子上。

黎舒白一边咳血一边笑,“哈哈哈哈……”

卫凉带着大夫着急赶回来的时候,黎舒白早就断气了,鱼子桑却坐着没动,等着大夫检查过后判断是中毒,却并不能确认是什么毒。

鱼子桑站起身,“但凡接触过黎舒白的人全部收押,林则,去北山屯请慕大夫来一趟。”

这个全部收押,自然也包括卫凉和霍临澜手下那个慕容策。

在回房之前,鱼子桑回头看了眼一直紧随其后的秦揽月,转身面对着他,忽而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把人压了下来与她平视,偏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秦揽月,这件事最好没有你的手笔,否则,子婴的面子也不好使!”

秦揽月浑身如坠冰窖,在她退离之前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

“我信过你,但你让我很失望!”鱼子桑目光冷厉非常,“我惜你才学,费尽心思送你坐上高位,只盼你学有所用为国效力,你做了什么?我放心把朝堂交给你,你却为了入我后宫把到手的权利拱手让人,让萧书和有了逼宫谋反的倚仗,子婴在皇宫惨死的时候你这个做兄长的在做什么?我在宫外被人追杀的时候你这个未婚夫又在做什么?秦揽月,你现在让我怎么相信你?”

萧书和逼宫谋反那日血洗皇宫,金銮殿上九九八十一道台阶血流成河,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烧红了宜安城的半边天,鱼子桑这条命是多少人换来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慕丞来过之后检查了黎舒白的尸身,说是他早前身体里就潜伏着一种慢性毒药,和软筋散结合会在五个时辰后毒发身亡,是软筋散加剧了毒性,诱发了黎舒白中毒身亡。

鱼子桑想到之前黎舒白一直在拖延时间,心下了然,让人把卫凉和慕容策放了出来,又对慕丞道:“慕大夫,能不能劳烦你再看看二哥的伤势?昨日大夫说他已无大碍,我想着你今日既然跑这一趟,再复诊一下也好让大哥他们安心。”

“师尊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用得着你说?”叶尘在一旁讥讽道,“果然是攀上高枝了,不把我们这些……”

“叶尘!”慕丞皱眉呵斥,又朝鱼子桑拱手,“小孩子口无遮拦,鱼姑娘见谅。”

鱼子桑走过去揪住叶尘的一只耳朵,“阴阳怪气什么?是不是想打架?”

“哎哎哎,松手松手!”叶尘抓住她手腕生怕她用力过猛把耳朵给他揪掉了,“疼疼疼疼……我错了还不行吗?快松手,耳朵掉了!”

鱼子桑松了手,掌心的纱布却因着她的动作浸染出血红,她握拳挡住纱布上的血色,“慕大夫,我确实是忙的脱不开身,并非有意怠慢……”

“你受伤了?”慕丞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受伤了?”叶尘也顾不上跟她置气了,连忙凑过去,“你这才在县衙两天,忙什么居然能让自己受伤?县衙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见两人逼问,鱼子桑只好摊开手,“只是伤了手,问题不大。”

慕丞似乎发觉自己行为逾越了,慌忙松开手,“血渗出来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鱼子桑也没拒绝,任由他拆开纱布重新上药。

“你这伤口……”慕丞看着她欲言又止。

鱼子桑知道他作为大夫肯定能一眼看出缘由,便没有隐瞒,“昨晚衙门进了刺客,往屋子里吹了迷烟,为了保持清醒我自己拿簪子刺的,伤的不重。”

“刺客?”叶尘差点跳起来,“那么多大官不去刺杀专门刺杀你一个小姑娘?”

慕丞偏头看了他一眼,“叶尘!休要胡说!”

叶尘站到鱼子桑身侧,避开慕丞低声道,“要不咱还是回家吧?这些当官的差事真要人命。”

慕丞也抬眸看着鱼子桑。

“也还好。”鱼子桑笑着扯了扯他的脸颊,“你好像胖了点。”

“胡说!”叶尘一下子红着脸跳开,“我苗条着呢!”

鱼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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