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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埃普西隆阵亡,多弗盘算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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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未婚妻携带嘉贺的弟子从旁协助艾斯,他们都是猎杀的专家,还带着机关枪、狙击枪、毒气弹、火箭炮等重武器杀入雷瑟。托马斯手底下的士兵虽然也是精锐,但照样招架不住他们的袭击,连您调遣来的各路忍者杀手,也不及他们的功夫高强。」

话筒的另一边鸦雀无声,埃普西隆只听到男人跌宕急促的呼吸声,他恪尽职守补充道:「少主,白胡子海贼团恐怕是不想与世界政府起冲突,才雇佣了刺客家族前来助阵。」

「不,白胡子有自己的荣耀和尊严,不会轻易让第三方势力掺和自家的战斗。」德雷斯罗萨接连几天阴雨纷绵,多弗转头望向身后的落地窗,慢条斯理将腿翘在茶桌上。凄迷的烟雨宛如巨大的珍珠帘幕,笼罩着红尘滚滚、欲壑难平的世界。

「少主的意思是?」埃普西隆倏尔有点胆战心惊,有时觉得世界对于多弗来说,就是一个五光十色的游乐场。而多弗是天生的游戏高手,以玩乐的心态游戏人间,就能达到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天赋的才华令人生畏。

埃普西隆万分崇拜多弗郎明哥,他欣赏对方与生俱来的邪恶气息,经常见到对方指点江山的姿态——不容置疑的手势,略微挑起的眉梢,叱咤风云的野心,举手投足间都展现着真正的王者风范。崇拜的同时,他又有一丝畏惧,以及挥之不去的距离感。因为对方阴晴不定的性格,残忍狡诈的心思,他始终摸不透。

哪怕多弗没做任何事,也总会给人一种错觉,似乎他在蔑视你。你为他肝脑涂地,他可能瞧不起你;你为他要死要活,他大约会恶心你;你对他冷若冰霜,他一定会恶整你;你对他服帖顺从,他多半会践踏你。例如卖萌的贝拉米,硬把自己活成了多弗的舔狗,整天对他摇尾乞怜,奈何他看都不看一眼,反而嫌弃到了极点。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只要参考多弗玩转德雷斯罗萨的手段,按照多弗戏耍贝拉米的态度,再追溯他年幼时弑杀亲父的果断,就会理解埃普西隆的形容并不夸张。况且多弗还是睚眦必报的男人,没身份没地位的普通人不会招惹他,即便不是普通人,也不愿意随便招惹他。

「咈咈咈咈咈,我的未婚妻不乖,站错了队伍,竟然给我添堵跟我对着干。培养杀手需要时间和金钱,她胆敢害我折损诸多心腹,这笔账我姑且记住了,我迟早会向嘉贺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白胡子不像是会聘请暗界杀手的类型,毕竟是新世界的皇帝之一,再者海贼与刺客是两方井水不犯河水的势力,对方也一向不喜欢插手黒道的是非。由此可推断出是塔莎跟他们海贼团内的某个人产生了联系,然后为巴结讨好那个人,主动请缨出战,关键是多弗并不知晓那个人是谁。

「请问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少主?」埃普西隆抹了一把汗,多弗一副誓不罢休气急败坏的口吻,估计有朝一日逮到契机就会恶整不待见他的塔莎。其实,他只是憎恨压他一头的伽马,并不仇视悉心教导过他的小姐。

「你暂时不用回来,我要你做两件事情。第一,白胡子海贼团还没走远,你就密切跟踪他们,查清楚是哪名幸运儿取得了塔莎的芳心。查清楚后去和之国一趟,与凯多手底下的人碰头……」

多弗的命令还没交代完,埃普西隆便敏感察觉到脚底的地基传来剧烈的晃动,他步履蹒跚好不容易抵达港湾,却发现不远处迎来了一道道的高浪,势不可挡直朝着他的位置呼啸而来。他的冷汗泉涌一般冒了出来,浑身不停地颤抖,强烈的求生欲令他急速往后退。可惜被伽马挫伤的四肢不听使唤,也无法像平时那样在海里穿梭游泳,只能孤单等待自己被淹死的命运。

「喂,埃普西隆?你哑巴了?」多弗眉头紧锁,怒容满面,语气夹杂着不耐烦的焦躁。

顿悟的埃普西隆昂首仰望天际,一团乌云缓慢地散开,露出了一轮明亮的下弦月,只是今夜的它为何如此血红呢?月,血一般红!心,水一般静!

在风浪将岛屿彻底淹没前,埃普西隆泡在寒冷刺骨的海水里,他拿起即将断线的电话虫,「抱歉,少主,白胡子发动了海啸,我已经在劫难逃……」

「再说一遍!你那边风声太大,信号太差!」多弗隐约捕捉到海啸俩字,接着对方的线路陷入了永久的沉寂,无论如何呼唤,埃普西隆也没有了回音。猜测到白胡子销毁了雷瑟的线索,而他的衷仆也难逃一死,他鬓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愤怒将手中的电话虫捏得粉碎。

埃普西隆犹如盲目,映入眼帘的是漫无止境的黑色旷野。临死前的世界是如此的安静,他心里的恐慌也逐渐消弭,如同波涛汹涌的潮汐,随着日月星辰明灭起伏,最终归于虚无。一路走来,一路荒凉,行至水穷,作孽的是自己。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嘉贺,如果当初继续为塔莎效忠……

「好你个塔莎,敢扰乱我的计划,还跟我玩起了黑吃黑的戏码,你给我等着!你既然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与此同时,一直保持航行速度的莫比迪克号忽然加速前进,船舱忽然开始左右摇摆。突如其来的海浪促使塔莎他们一头雾水,原本站立的人立马靠着墙稳住平衡,而塔莎拉开旁侧的窗帘查探情况。只见海啸犹如狂怒的巨兽,翻腾着汹涌的波涛,浪花千层起舞,向雷瑟猛烈地砸去。众人震撼到闻风丧胆,他们还以为马尔科与阿尔法飞到雷瑟铲除隐患,没想到老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引发海啸。

马尔科的风格是巧取不豪夺,谋财不害命,可他居然会选择抹杀雷瑟的一切生机。塔莎不可置信到压抑窒息,心慌的没有着落,像迷失在生灵涂炭的森林里,无边无际。她对着满室的冰冷,朦胧中仿佛看到无数个鬼魂朝她靠近,面孔狰狞,四肢不全,浑身是血。它们从烈火焚身的地狱爬上来,向她诉苦,向她诅咒,向她索命。

附近海域的气候都因海啸的降临而改变,一时间帘卷西风,大雨倾盆,风中咆哮的雨水在转瞬间埋葬了燃烧的鲜血和漫天的飞红。马尔科作为煽风点火的始作俑者,全程就伫立在甲板的顶端道貌岸然见证雷瑟被无情击沉。海啸的声响包围着他,海浪的余波冲击着他,如此的热闹,他却好像被困在人生的牢笼内。走廊的灯光照在他滴血的心上,胸膛早已血流成河。

马尔科苦涩地笑了笑,原谅他做不到为卡梅尔和佛耶戈收尸,只能放任这对苦命鸳鸯随着雷瑟一起沉没海底。他不知道卡梅尔会不会憎恨他,他只知道他的人生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活。为了保护塔莎的安全,为了维护艾斯的处境,他心甘情愿化身成为千古罪人,即使是下地狱也毫无怨言。

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我们不断努力,这是成长的标志;而当我们学会舍弃,割舍掉不愿割舍的东西时,我们便迈向了成熟。只有阳光而无阴影,只有欢乐而无痛苦,那就不是完整的人生。

刺客轻车熟路藏匿在空气中,悄无声息观察着马尔科的言行举止,他不仅偷听了对方与白胡子的谈话,也同样见证了雷瑟岛的毁灭。他恍惚地盯着苍茫的大海,海面一如既往的漆黑,怒浪排空。而近在咫尺的男人,却比那沉重的黑夜更加难测,仿佛让所有的星光云色刹那沦为铺天盖地的黑暗。俗话说有本领的人凭本领卖命,没本领的人用钱财买命。越是高杆的人,手上越不沾血,连血腥味都没有。此情此景,是不是像极了此时此刻的马尔科?

阿尔法鬼使神差想起曾经在书中读到的一句话: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里面说死去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因为有人怀念,于是他们没有死去,却永远刻在了你的心里。

儿时总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事,他还跟他表姐讨论过超自然的话题,但塔莎偏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榆木脑袋。墨守成规,得过且过,不越雷池半步,除了杀人就没有其它的兴趣爱好,或许杀人也不是她的兴趣爱好。

塔莎从小到大给他的印象就是被嘉贺长老操控的工具人,然而就是这种没有自主意识的女人,机缘巧合结识了使她脱胎换骨的男人,尽管对方起初的定位是她的猎物。结果是猎人反被猎物吃,不,应该是一物降一物,果然是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这个世界有白天就有黑夜,那这个世界到底会不会有灵魂的存在?」在阿尔法追忆往昔时,马尔科提出了盘踞心中的疑惑,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胡思乱想的阿尔法。

阿尔法的喉结蠕动了一下,依旧按兵不动,也不打算回答海贼的问题。良久,马尔科转过身,从容不迫朝着阿尔法的藏身处踱步。阿尔法无形中感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扑面而来,面对马尔科那般外表温和,内在深沉的目光,他表面上浑然不觉,内心却是激起了惊涛骇浪。

马尔科是首次泄露出体内的霸气,虽然只是几秒钟,但这个貌似温和的男子不知杀过多少人,不知闯过多少龙潭虎穴,也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离别。虽然将全身的煞气收敛得很及时,但阿尔法也是多次从鬼门关中走出来的刺客,自然能够感受到马尔科的不简单。难怪别人当初吊打塔莎毫不费劲,实力与经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家族的长老还命她去击杀对方,这不是找虐吗?不是羊入虎口吗?不是蓄意叫她去送死吗?

「我忘了,你们刺客都是无神论者,习惯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会相信因果轮回抑或天堂地狱的传说,当然也不会关心亡灵是否存在。」马尔科恢复了寻常慵懒的表情,直至走到跟阿尔法并肩的角度,阿尔法才尴尬现出身形,「让你见笑了,刚才的发言不用往心里去;也让你受惊了,我们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毁天灭地。也许我的处理方式粗暴了些,但我的责任是确保海贼团万无一失,只要是为了我的兄弟,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消除祸端。」

阿尔法哑口无言,绕了半天是为了他兄弟,不是为了他表姐。原来是他们过于单纯,与马尔科跟白胡子的说辞如出一辙,对方发动海啸不过是顺便帮他们解决了埃普西隆。

「走吧!外面温度低,有话回船舱再说!」马尔科拍了拍阿尔法的肩膀,洞悉出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阿尔法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比艾斯成熟稳重,比塔莎通情达理。因此阿尔法想对他说的话,他不介意洗耳恭听,却介怀着尸沉海底的亡命男女。

「小姐,为何你今天总是不在状态?难道是身上的伤口还疼着?还是顾虑着埃普西隆会逃出生天?我亲眼所见他受了濒死的重伤,绝对不会有幸存的可能!」德尔塔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如此出众,塔莎的反应明显不正常,不像是失忆,也不像记不得埃普西隆,倒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甚而接近痴傻,昔日的灵气退却得一干二净。

「不是,前面我的提问被打断了,我在想小娅是否能成功解毒。」塔莎的思绪被德尔塔拉回了现实,事到如今,她已不在乎埃普西隆是死是活,她也不信他能侥幸生还。她朝贝塔勉强挤出一个浅笑,但没有丝毫的笑意,「贝塔,你帮她诊脉了吗?有没有分析出毒药成分?」

「你不用担心,她没有中毒的症状,你照顾好你自己。」提及毒针与枪弹,再结合马尔科的暗示,艾斯的脑海突然飘过一个诡异的想法: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托马斯身上,是否忽略了某个致命的问题。但终究只是飘过,好像春光灿烂时坠入水中的落花,泛起点点滴滴的涟漪,春过后,了无痕迹。

马尔科再次推开医务室的门,彼此再次碰面的顷刻间,焉知他们恰好正在研究中不中毒的事项,分毫不差送进他俩的耳朵里。塔莎蜻蜓点水瞥了阿尔法一眼,转而瞄向面相阴森的马尔科,不知为何,女人的第六感令她觉得他是心如明镜的知情者,「奇怪呐,越想越不对劲,好像雷瑟的许多事都成了未解之谜。小丫头跟我应该都中毒了,经过检查都显示体内无毒……」

「是的,您说那女人对你射出了毒针,但您的血液里分明没有毒,而且跟您体内原有的抗体无关。本来您的朋友也被毒液侵染,莫名其妙就被中和了。」雷瑟发生的古怪令贝塔百思不解,回忆起马尔科不久前说过的话:手槍不一定只能杀人,说不定也能救人。她并非笨拙的无知者,随即联想到对女孩开枪的神秘女人,「莫非是那发子弹!?」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阵突兀的缄默席卷而来,仅剩两名杀生者的不规则喘息,就犹如暴风过后的大海。塔莎与艾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马尔科垂首的动作像是为谁祭奠哀悼,而在船长室偷听到来龙去脉的阿尔法古井不波道:「剖开假象后揭露的现象,无论你们多不情愿接受,那便是真相。」

「她救了小娅?」艾斯陡然睁大了宛如琉璃的眼珠,对自己荒唐的猜测半信半疑,他的灵魂像遭到了严苛的拷问与鞭挞。这般匪夷所思的答案,让他活不起来,也死不下去。马尔科所言不虚,这世间没有奇迹,并不是她的运气好,而是卡梅尔采取了一种微妙的手法替她解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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