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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农夫与蛇,海贼与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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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向来长袖善舞,轻易不动怒,动怒只会微笑;典型的笑里藏刀,很少出现情绪外露的情况。哪怕是面对凯多旗下海贼团的挑衅,他也会面带微笑与其交锋,哪怕是面对旱灾杰克的攻势,他也会不失礼节与其交涉。然而,别人是对事不对人,他却是对事亦对人;何况对象是塔莎,他才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记得老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有些人的软弱不过是假象,你永远也无法探究,他们背后藏着何其险恶的用心。

显而易见嘉贺一族就是如此,一边在暗世界跟堂吉诃德合作,一边用独生女跟白胡子海贼团捆绑。阴险的刺客世家,说得好听叫左右逢源,说得难听就叫两面三刀。

塔莎向来不善于撒谎,两个月前她被多弗安排到他的身边,如今又碰巧被他抓住了小辫子,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投机取巧,自鸣得意;觉得能瞒天过海,抽身而退;最后只能是两边不讨好,自食恶果。

难怪她不在乎他是否为她治疗,难怪她不关心卡梅尔的死活,难怪她脱臼时分明能自己接骨,还装可怜求他帮忙。至于她动艾斯的理由,绝不是无聊到想找对方切磋,而是她深谙艾斯在他心里的地位,她深谙他的底线在哪,就故意挑战他的底线。再用近乎自残的方式爬上他的床,即便赔上了自己的第一次;事后还玩一手假割腕让他愧疚,让他顺水推舟对她负起责任。

他天真地以为,他俩经历过生死危机后,经历过深刻交谈后;距离会更进一步,信任会更上一层楼。他也有觉悟,不管他年轻时再风流,欠的情债再多;自因缘结识塔莎后,再不想有桃花运的纷扰。毕竟,他是个有自制力的、严以律己的男人;她却背着他偷吃避孕药,背着他与多弗勾结。不,她背着他干的坏事数不胜数,一时半会儿还数不过来。

他开始怀疑,连她调动自家的人马主动请缨去雷瑟参战,也是为了博取他们海贼团的信任。时机成熟后,再玩一手仙人跳,把没有利用价值的他踢开。

按照马尔科秉持多年的风格:好男不跟女斗,他平时懒得跟女性计较。

虽然女刺客将计就计接近他,也撒谎欺骗她,东窗事发却照样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因此她提出要走,他应该举双手赞成,蛇蝎心肠的红颜祸水,早滚早清净,好聚好散。从此以后,无论她和谁在一起,是多弗亦或其他男人,他都要忍受。无论她结婚生子,亦或孤独终老,都与他无关。无论她功成名就,还是流落街头,他们都形同陌路。

可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和之国的那个惊险刺激的夜晚,塔莎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当时心跳的频率,恐怕创造了生平的新记录。在后来的相处中,他的重心基本放在了她的周围,纵然她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还动手动脚。不知是‘不打不相识’,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但他可以用生命起誓,对她萌生的情感并不是一时兴起。

一见钟情——他始终珍惜着他们相遇的回忆,看到她就会想起她当夜的睡颜;始终坚信着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看到她就会满心欢喜与满眼柔情;始终笃定他们的邂逅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她却在今夜残忍地告诉他:一切都是两个家族串通好的阴谋?焉知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的悸动、激动、心动、冲动、感动;都是他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早就不在意当初她是怀着怎样的用心接近他;即使他早就推测出她的目的不单纯,他也不愿意再深究。只要她能陪伴在他左右,他可以既往不咎,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她已经捅了娄子,不动声色挑起事端,也不偏不倚招惹了他,还想两袖清风离开,要他如何一笑而过接受?她拿他当凯子?当他好忽悠?因为他脾气好,她就能忽视他的威严兴风作浪?因为她是他的心头肉,他就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

不愧是塔莎,总是把他的一腔热血贬为一文不值的玩意;敢让他饶过试图对她轻薄的伽马就算了,还敢在他的面前夸赞她的未婚夫?

狡兔死,走狗烹;算她狠,他倒霉,刺客狼心狗肺的程度舍她其谁?

她究竟明不明白,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另外一个男人的优点,完全是犯了大忌?不管是颜值、身材、性格、品行、实力、势力,他马尔科哪一项比对方差?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她在祖玛感谢多弗扶持她的时候;一秒就被他破体而入,被他折腾得天昏地暗,她还敢旧事重提?他对她的惩罚是不是轻了?轻到她竟然如此快就淡忘了?

不想随着海贼沉船,也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塔莎会玩仙人跳的把戏,就是盘算着给自己留条退路?他越想越气,恨不得掐死她,敢把两个男人玩弄于鼓掌间?她的谎话全是漏洞,前言不搭后语,比醉酒的他还迷糊,自己还没知觉。谎言的草稿都没打好,都不会圆谎,就敢叫他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敢大言不惭说是恶性的因果循环?

马尔科忽然感觉自己与塔莎的相处模式像极了农夫与蛇的典故,他就是那位同情毒蛇的善良农夫,救死扶伤后被蛇反咬一口,故事的情节几乎如出一辙。但现实中他是臭名昭著的海贼,并不是懦弱的农夫,以暴制暴才是海贼的处世之道。蛇咬他,他不会被蛇咬伤,更不会被咬死;相反,他还会想方设法让那条蛇生不如死。

爱情应该是美好而纯粹的,倘若中间隔着其它的东西;譬如利益,譬如阴谋,譬如怨怼,譬如仇恨,结局就由不得他们自己控制。

或许,他该把德雷斯罗萨也毁灭;只有彻底毁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才能老实待在他身边。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犹如雨后春笋争相而出,目前却唯有这一个,简单而直接。

此时的塔莎有些气息不畅,脉搏的跳动渐缓,心肺都快陷入缺氧的境地,却只能心平气和同他商量道:“我承认是我骗了你,我也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不是记仇的人。我已经知错了,你都能不记恨我与伽马的行刺,更不该揪着我的错不松口。我们嘉贺也好,他们堂吉诃德也罢,又没有造成你们任何的损失。”

塔莎不是没有谈判的经历,也不是没有周旋的经验,她毋庸置疑在和马尔科谈判周旋。

关键是,在他的床上、衣服被扒光、绷带被拆解、创伤被拿捏、双腿被分开,还在流着血;这种羞耻又尴尬的谈判场景,估计是世间少有的奇观异闻。饶是刺客的心理素质再高,脸皮再厚,也不禁面红耳赤到想掘地三尺。

他脑门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疼,用非常轻蔑的眼神瞅着眼前的女人,掐着她脖子的力道稍有松弛,“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在和之国也是,在祖玛也是,在雷瑟也是,在浴室也是,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识抬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玩美人计,玩仙人跳,事迹败露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就想玩缓兵计?你要是认为我喝多了,能靠三言两语就能劝退我,或者能靠三拳两脚就逃出生天,那我认为你想多了!”

她瞬间怔住,被他话里的某种东西刺痛,好像成了一个栽倒的麻袋、泄气的皮球。讲道理,她讲不过他,她技不如他,也毫无道理可讲,奈何她还是要和他讲道理,“不,我没有想过独善其身,但我作为刺客世家的继承人,我有自己不可推脱的立场,你不能逼着我忘本。就像你邀请我加入你的海贼团,我不能抛弃身份跟你走。”

海贼与刺客,从来只有立场,无所谓对错与是非,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有些事早就能够停止,马尔科却任其延续,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个声音在飘荡:我不快乐,你们也别想快乐。他置若罔闻,懂也装不懂,一把拽过她冰凉的手,贴到她自己的胸前,“我要你摸着良心讲,我对你怎么样?”

女孩的话在她的脑海深处盘旋:一旦笃定自己在付出时,就有了索取心;有了索取心,人的心态就会产生变化,行为也会变得不正常,神仙也不例外。塔莎茫然摸着自己的左胸,猝不及防感到一阵心痛,如同被利刃刺穿了胸膛;血肉模糊,痛不欲生,“你对我……很好……”

“很好。”男人的指尖在她柔软的胸脯不断画圈,满意地重复她的话,“就算你的记性再不好,对祖玛发生的事情应该是想忘都忘不掉的印象深刻。今晚我还特地提醒过你,骗我就后果自负,而当晚我也挑明说过,要是你骗我的话,我会怎么样?”

悲惨的记忆刹那间被他拉回彼此初次结合的那个夜晚,头顶是无尽苍穹,脚下是万丈深渊。塔莎的瞳孔仿佛没有焦距,像被他催眠似的,依赖条件反射本能回答他的问题,“你会……惩罚我一整晚……”

她的声线戛然而止,而他已经面罩寒霜,“你知道就好,冷血外加爱咬人,你是属蛇的吧喂?敢三番两次咬我?刚才也张口咬我?骗我诈我还咬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我今晚就要你再牢记一点:我和你之间,没有你咬我,只有我玩你!还是说,你急着摆脱我,就是为了嫁给他?你以为你当他的王妃,他就不玩你了?你给谁玩不是玩?何必挑肥拣瘦呢?”

对方的话外音不是忠言逆耳,而是存心在给她难堪,字里行间都在往她身上泼脏水,明里暗里都在诋毁她。没办法,谁叫她的道行不够,还在关公面前舞大刀,还是喝醉的关公。如果他思路清晰,他会独自承受,看透不会说透,不会计较她的过失,更不会过分为难她。

说实话,她偶尔才会提起她的未婚夫,但只要口误提到,不管马尔科有没有喝醉,都会相当忌惮与反感。起初还以为他是在吃醋,可时至今夜才醍醐灌顶,他纯粹是讨厌多弗这个人。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俩就像有深仇大恨。狭路相逢,恨乌及乌,她感觉自己正在被他迁怒,成为他妒火焚烧中的尘埃,如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与在庆功宴女孩交流过后,塔莎就犹如回光返照般有所顿悟:她必须形成一套自己为人处世的新方法,不同于往昔伤他一百自损一千的老方法,必须用更周全的方法来维系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学会跟这个残酷的世界握手言和。就像一场突发的洪灾,有人抱住木头,有人爬上房顶,有人却被洪流冲走。总不能让抱住木头的人放弃木头,跟着落难的人共同被冲走吧?

喝醉酒的他对她满心质疑,满口栽赃,对她恶语相向,还想借机轻薄她。既涉及到她的贞洁问题,她的外伤又在滴血,她岂能坐以待毙?

归根究底是她理亏在前,隐瞒在后,怨天不由人,她再次低声下气道:“哥哥,对不起,我不该咬你,也不该骗你。其实,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愿意做你的情妇。我从来都不稀罕当他的王妃,我也不想同他联姻,我回家就去和他退婚。真的,我对他的夸,不是褒义的夸。我自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他,哥哥,我喜……”

言尽于此,塔莎赶紧识相停住,差点把倾心于他的秘密脱口而出。她会选择及时刹车,皆因她心知肚明:尽管她把心意说出口,他也不会相信,更不会当回事。她的心意不值钱,也不重要,他否定了她的价值,也撤回了曾经的诺言,还谩骂她是廉价的二手货。

她弄丢了他的信任,却不会弄丢自己的心。

『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从来也只有你,天地可鉴,情比金坚。我想一直待在你的身边,直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

真相就在嘴边,只要舌头打个滚,就能和盘托出。可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喉咙如同缺少水分的泥土一般龟裂干涸,那些只字片语还未成形,就已然支离破碎分崩离析。

左一句王妃,右一句情妇,听得他心烦意乱,索性捏住她的下颚命令道:“你给我闭嘴!你的话有几分真?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不仅好高骛远,还脚踏好几条船,你不配当我的情妇,充其量是个□□!我倒想让你家族的门徒瞧一瞧,他们自命清高的小姐被我糟蹋的画面;再让他们听一听,他们毕恭毕敬的小姐居然屈尊说要做我的情妇?”

她看着他,目光沉痛,嗓音沙哑,“你骂我是□□?在你眼里我是□□?我的第一次是被你夺走的,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却污蔑我脚踏好几条船?”

他越想越气愤,扣紧她的锁骨按着她,恨不得把她后背的每一根骨头都钉在床板上,“你还不算□□?你睁着眼说瞎话?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你别想赖账喂,你勾引我都是轻车熟路了,前面是谁在浴室搂着我不放?让你坐在我的腿上还不够?还要张开自己的腿缠着我的腰?在祖玛也是,像只八爪鱼吸附在我身上,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玩火?是你自己不长记性,一个劲儿地卖弄风骚,你不被吃谁被吃?打你两巴掌都是看得起你,我不该动手打你,就该把你生吞活剥挫骨扬灰。想心安理得回家?先过我这关再说吧!”

昏暗的环境中,塔莎皮肤雪白,瞳仁湛亮;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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