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还没写完哈哈哈哈哈哈!”
“hagi你有空看笑话,倒是快来帮忙分担点啊!”
“哎真遗憾上午竟然忘记了要掏手机拍张照留作纪念,这样还能留着等其他人回来后一起看看……”
“ha——gi——”
“诶诶诶,等会再帮,你先自己再挤一挤……”
你安静听这对幼驯染在电话另端吵吵闹闹,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重新发动了车前驶。
只是在今早醒来后,你开始变得一反常态,会莫名地感到心神不宁,一直无法集中起注意力,往牙刷上挤牙膏的时候掉了一大坨在洗手池里,想换衣服却拿着衣服在镜子前什么都没想的发呆了整整一刻钟,开车时差点撞上路边的栏杆,走平路都能不慎摔跤,磨破了手掌。
既然他们都没事,苏格兰的任务也一直在被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没有中断,每项任务内容都很正常,今天东京时区的晚上九点他要去一栋废弃写字楼里取一份已经被提前放好、关于组织与某财团暗地勾搭的文件,这个任务对他而言的风险为零。
除非……
——
“小枝和照顾好自己。”
“呐,我都快26了萩原,还有什么照顾不好自己的?”
“晋川你这家伙就算到62了也不定能让人省心,在开车?”
“在回去路上了。”
“开车慢点,守点交规。”
“那小枝和专心开车吧,有空再聊。”
“嗯嗯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小枝和~”
“拜。”
嘟,嘟,嘟
“……”
你放下屏幕已经退回到主菜单界面的手机,收起了笑容,目光沉沉地透过玻璃盯着前方道路。
萩原研二的声音让你变得更加忐忑不安,想起了四年前的自己在得知噩耗以前的一系列异常反应。
……不行。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你一脚油门,冲上主干道。
……
法国时间下午五点左右,天慢慢黑了下来,一连消失五日的贝尔摩德过来了。
你听到开门声后,送来用力捏着发胀眉心的手指,从沙发上起来。
“我订了机票,今晚回趟东京。”你通知她。
对方听后似乎并不感意外。她先是盯着你看了一会儿,然后挑眉。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咯嚓!
“……”
仿佛被某种突如其来的黑色征兆防不慎防地踩中骨头,你伸手去取手机的动作猛地一滞,血液倒流的窒息感伴随着疼痛涌了上来。
“我知道什么?”你按捺住身上颤抖的每一根骨头,深呼气,平静地问。
贝尔摩德走进屋后点了根烟,站去通风口的位置上。她将滤嘴放到嘴里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苦涩的烟味逐渐在清冷的屋子里蔓延。
“苏格兰卧底身份被坐实,已经执行处决,你难道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才——”
“……”
“——你还不知道?”
“什么时候。”
她手里夹着烟,眯着眼若有所思地观察玄关旁被头发遮住表情、却在冷静向自己发问的人。现在这种得知噩耗后近乎漠然的态度,可真是跟之前威逼利诱那会儿差了太远,看不出丁点在意。
“三小时前。别这么看我,我只答应过会替你盯着琴酒以及多留意消息,可没说要帮你救人。”
“是谁。”
“黑麦威士忌,琴酒准备重点培养的对象。”
“我问你谁揭发的。”
“这怎么可能告诉你……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告诉你也无妨,是一枚被安插在日本公安内部的钉子,八小时前拦截到苏格兰试图传过去的情报,然后由琴酒下令。我劝你最好老实待着,从这里回去至少要飞12小时,你现在连夜赶回东京,不仅容易引起怀疑,也没法替他收——”
“闭嘴,我怕我控制不住要先撕烂你。”
咣!
“……”
薄雾褪去,贝尔摩德独自留在屋内,手里的烟已经燃尽。
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扇被人大力甩上的门板,一动不动,刚刚那股强烈到耳膜充血炸裂的滔天的摔门声还在耳边回荡,杀气腾腾地轰鸣进了五脏六腑。
方才被人站过的地面留有一小滩鲜血。
潜伏在空气里的锈铁味开始侵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