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般去勾他放在床边的手。
“拉勾勾?”
没反应。
“嘶——”晋川枝和倒吸凉气,抬手捂住眼睛。
“怎么了??”原本默不吭声的人立马紧张地跪坐起来关心问。
“没事没事,就是眼睛疼,太久没睡好觉。”
他趁机抓住了诸伏景光伸来的手并揣进被窝,把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重新调整好睡姿,满足地再次闭上眼。
“好了,拉勾啦。再让我睡一会儿吧,诸伏老师,再睡一会儿,等我醒来,就好好听你讲课。”
说着,打了个哈欠,脑袋蹭枕头,蹭着蹭着,便蹭到诸伏景光被他抓着的手臂,轻车熟路的把脸贴上来。
在昏暗又安静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了几丝平时不常显露的疲倦。吐词跟发音都黏糊糊的,困得不行,还要强打起精神说话。
是真的困了,连全是牛肉的寿喜烧都抛之脑后,但嘴里还念念叨叨些想对他说的话:
“其实,我昨晚没睡,怕万一睡过时间就错过最早的轮渡,中途要在另一个岛上中转,还好买车票能刷卡,不然我可能真的只能留在那里打工攒路费。”
“回来后洗了洗,换上校服直接去的学校,以为能在学校里立马见到你,谁知道等了一下午,你座位一直空着,就碰到降谷下课过来帮你拿书包。”
“零零他一看到我就冲我动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哪呢。你看,你不在,他就使劲欺负我哼。”
他迷迷糊糊得好像在说梦话,东一句,西一句,想到哪说到哪,控诉完幼驯染的行为,又说,
“你想看樱花吗,早上发现,东京的樱花开了,粉白色的。虽然学校里就有几棵能看的,但不够多。要看,还是应该去樱花树最多的地方。
“今天这么多肉,好可惜哦,零酱不在,我们留一点给他吧。景酱如果想的话,我们明天放学后一起去……”
随着说话声愈来愈小,到最后彻底消失,早已疲惫不堪的人终于睡着。
少年静静陪在一旁。
他像绷紧的弦,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松开。舒展眉宇,伴随无声的叹气,被牵进被窝里的手动了动。
轻轻勾住对方的小拇指——
数不清是第几次告诉自己,枝和不想说就不要问了,人回来就好。
……
“降谷?”
一进门,羽马学长先看到他手边别致的玫瑰,像是女同学送的。正想调侃两句,紧接又注意到旁边的空位,惊讶问,“诸伏呢?今天家里也有事?”
“他呀——”
金发少年用手撑着头,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望了眼窗外的樱花。因为坐的位置正正好沐浴阳光,他的发丝比阳光还亮。
“hiro有更重要的事,我替他听,等回去后再转告给他。”
学长疑惑:“更重要的事?准备期末吗?”
“差不多吧。”
一片花瓣从敞开的窗口随风吹进来。降谷零伸手一捞,然后慢慢摊开手掌,粉白色的花瓣躺在他的掌心。
他把樱花跟玫瑰放到一起,看着它们,感慨:
“到樱花盛开的季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