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啊?这不符合常理啊!
他人去哪了?是我记错了他的特征导致我排除错了区间吗?难道他比我大……?但这怎么想也不对吧!
难道他不在这个区域?不在外科又能在哪呢?桔梗山战场下来的伤员只会是像我这样的外伤和像青那样的中毒……等等,中毒?
春马也是中毒。
我强压下内心骤然涌现的暴躁与不安,到底是还算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病房的门,转头却懒得再顾忌更多,直接用上瞬身术向内科区域转移,之后找人的一套操作简直驾轻就熟。
这间没有,这间没有,没有,没有……该死的怎么还是没有!
我简直想要在走廊上跺脚想要在走廊上破口大骂——但横亘我小腿上的一刀把我的整条肌肉都劈成两段,此时正因为我自己作死而痛得我几乎要站不住脚——该死!我就是想跺个脚而已啊!已经连这种发泄的能力都丧失了吗?哪怕张开嘴也只能发出几声气短的痛哼——我能怎么办?跑遍整个医院也没找到一根毛结果我自己现在想移动都成问题……我也很绝望的好不好?我能怎么办啊?
某种庞大而又复杂的情绪在不知哪一个瞬间击中了我,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便催垮了入院以来支撑着我站立于此的全部力量。我随便坐了个墙角,不仅觉得鼻腔酸得厉害,更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让温热的双眼流出泪来——可是流泪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流泪有用的话那我早就去哭满它一整条南贺川了。
砂忍的围困对象、除了春马小队以外任何人都没能插上手的防守战、绝世的傀儡毒师、人员撤退的顺序、在我后背上喋喋不休的絮絮叨叨……一切线索从来都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过。
我觉得有些冷。
他啊。
大概是被遗留在了那片,寂静的战场上了吧。
……
『
……
有一少年,此之一途当与君同……愿君与善,且知且行。
毋予年月。祝安。
八坂氏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