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怀希居然犹豫了:“可是,有人看着呢。”
陶沙默然,只伸出手指,在秦怀希唇沿细细摩挲着。
秦怀希突然举起双臂,她以为她要将她推开,但头上紧接着一重,原来是她把被褥盖在了两人头上。
密不透风间,她带了点笑意道:“这样就看不见了。”
陶沙咽了口唾沫,垂首,轻轻吻了上去。
唇的触感一如既往的柔软,因为要安抚她的情绪,对方没怎么动,只予取予求地让她索取着。牙关被撬开,舌头温柔地交缠在一起,一下一下,扫荡着口腔。
身体暖洋洋的,浸在温水里般,纠结凌乱的思绪渐渐被理开,变得平滑缓和起来。
……
过了许久,秦怀希动了动被压得发麻的手臂,轻手轻脚地将熟睡中的陶沙搂到了身侧。
她察觉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了窗外。
那里,正静静站着一道纤瘦的人影,幢幢清光映出了她飘动不定的衣袍,幽涔涔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膝边。她一动不动,只死死地盯着她们。
明明隔着窗户,秦怀希却能清晰地描摹出她面容的轮廓。
死气、可怖、充满怨气,漆黑的眼珠里没有一丝光亮。再仔细看,她脖子竟也是断开的,只余一点点血肉与身体粘连着。
阴影在她身后缓缓升起,舒展着,晃动着,先是尖尖的耳、嘴,然后是惨白的身体,和巨大蓬松的尾。
女人轻轻动着唇,仿佛在说些什么。
秦怀希淡定地歪了下头:“你是要我跟你出去吗?”
“……”
鬼影似乎在接近,逐渐膨胀起来,仿佛要吞噬整间屋子般。
她却笑了笑,抱紧身侧的人,看向鬼影的眼神跟看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今晚可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秦怀希柔声说,“所以,明晚吧。明晚好吗?”
鬼影:“……”
奇迹般地,影子霎时褪去,屋里宁静如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秦怀希松了口气,闭上眼嘟哝:“真是好糊弄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