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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 > 第24章 墓主

第24章 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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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童同眼尖地瞥见秦知悯和叶云樵牵在一起的手,他的脑子还没转过弯,嘴却先一步开了口,“你们这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很有眼力劲的纪嘉章一个巴掌拍在后脑勺。

叶云樵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往旁边挪了一步,欲盖弥彰地拉开跟秦知悯的距离。

秦知悯感受到手上的温热落空,笑了笑,开口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这片土地开发公司的负责人,秦知悯。今天过来,是为了解目前考古的挖掘进度。之前已经跟贵处沟通过了。”

童同和纪嘉章愣了愣,连忙点头,之前确实接到通知说今天有人过来。

但是叶哥和这位……

还没等他们理清思绪,就听见秦知悯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也是叶云樵的丈夫。”

话音刚落,一时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短短的几个字震撼了三个人。

叶云樵转头看向秦知悯,脸上的绯红迅速蔓延到耳边。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又无从开口,最后只得自暴自弃地低声说:

“嗯……对的。”

他这么一说,秦知悯眉间的笑意更甚。

童同和纪嘉章四目相对,最后童同咽了一口口水,勉强挤出一句:“丈夫好啊……丈夫好……。”

然后又被纪嘉章狠狠打了一后脑勺。

不过这次,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百年好合,哈哈!”

说完,他恨不得赶紧逃离现场,连忙转移话题:“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登记!”

在保安处登记过身份证后,童同他们领着叶云樵和秦知悯进入了考古现场。

考古场地规划得井然有序,探方四周拉着安全线,各种工具和设备整齐摆放。

考古队员们有的蹲在探方里小心翼翼地清理土层,有的记录着数据,还有的正在对出土的文物进行初步的清理和分析,每个人都忙得一丝不苟。

叶云樵的目光很快被一块蓝色警示牌吸引,上面用粗大的字体写着:

“盗墓违法,你别装傻,一旦伸手,一定逮走!”

童同看叶云樵盯着标语看了几秒,扬了扬下巴:“够接地气吧!徐工想的,说是通俗易懂,警示效果贼好。”

说着,他抬高声音冲着探方方向喊了一句:“徐工!”

探方内,一个正在专注清理陶片的男人听到呼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站起身来。

他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爽朗地应道:“来了来了!”

徐辛树迅速交代了几句,把手头的工作交给助手,快步迎了上来。

“这位是?”走近后,徐辛树的目光落在秦知悯的身上。

秦知悯微微颔首,伸出手来:

“徐工好,我是秦氏集团的负责人,秦知悯。之前跟文物局有过沟通,今天过来主要是了解挖掘进度。”

纪嘉章这时也凑在徐辛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徐辛树听后恍然大悟,眼神在两人间流转了一圈,随即流露出看自家人的眼神:

“原来如此,秦先生,欢迎欢迎!我是江川市古墓考古队队长,徐辛树。”

寒暄几句后,徐辛树领着他们沿探方边缘向发掘区域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的气息,隐隐带着些潮湿的味道。

脚下的地面踩上去有些松软,细小的尘土被步伐扬起,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叶云樵走在一旁,目光从这些探方掠过,静静地听着徐辛树的介绍:

“目前发掘的区域已经清理出了16座绥朝墓葬。这些墓葬相互之间均无打破关系,都是斜坡墓道单洞室墓,整体保存得比较完整。”

“没有打破痕迹?”

“对。”徐辛树用比较通俗易懂的话解释,“意思就是说,这些墓葬之间没有相互破坏或重叠的情况,说明它们属于同一时期或者相近的时间段,我们推测,这可能是一片同时间段的集体墓葬。”

叶云樵微微颔首,脑海中飞快地梳理着绥朝的丧葬习俗。

“不过……”徐辛树停顿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什么,继续说道,“这些墓葬大多是平民墓,但其中有一座比较特别。”

“特别?”叶云樵好奇问道。

“是的,编号M7的墓葬采用的是一椁一箱式,规格高于周围的墓葬,而且随葬品也更有讲究。我们初步判断,这可能是一座官员墓。”

“省医学院已经开始对墓主骨架进行鉴定了……”徐辛树计算了一下时间,补充道,“结果应该今天就会出来,说不定待会儿就能收到消息。”

他说着,指了指前方的一处探方:

“M7墓葬就在那边,咱们过去看看。”

几人顺着指向朝那边走去,走到一半,徐辛树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问叶云樵:

“对了,这座墓葬里有个挺奇怪的现象。我们发现了很多平民用的陶罐。虽然大多数都已经碎成了片,但从少数完整的陶罐中,能看到里面装着五谷和一些小型农具。”

他语气中透着不解:“你对绥朝文化了解得多,有没有什么说法?”

叶云樵微微一顿,思索片刻:“那这名官员应该是深受百姓们爱戴的人了。”

“哦?”徐辛树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讲?”

叶云樵脑海里浮现北雊的那些百姓们。

这些百姓生活得清苦,有着最简单而朴素的想法。

只要有人愿意为他们挺身而出,替他们分忧解难,他们便会倾尽所能,回馈一份真心。

“在绥朝,有些为民请命、清廉正直的官员去世后,百姓们会送上这些象征劳作和生活的器物来陪葬。“

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纪嘉章睁大了眼睛,好奇地追问:

“那为什么是五谷和农具?”

“陶罐是他们日常生活中最常用的器物,罐子里装五谷,是祝愿这名官员来世五谷丰登。农具则是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不必再为生计劳碌,能安享平顺。”

叶云樵的目光落在探方边沿,一些碎裂的陶罐半埋在泥土中,轻声说道:

“尤其是那些死在任上的官员,百姓们会自发为他‘送行’。这些随葬品虽然简陋,甚至破损,却比金银珠宝更有分量。”

“因为它们承载的,是百姓们能够给予的全部心意。”

百姓们不了解官场中的权谋倾轧,也不明白朝堂上的风云诡谲。

可他们分得清好坏。

懂得谁是真心实意为他们着想,谁愿意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倾注所有。

让他们的岁岁年年,都有盼望而活。

所以当这样的人离世,百姓们会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放进朴素的器物中,祈愿他来世不必劳苦奔波、平安顺遂。

这是一份跨越生死的珍重,即使陶罐碎成碎片,埋入泥土千年,也终不改初衷。

“天呐。”纪嘉章听得动容,他从来没想到这些平平无奇的陶罐里,竟然有这样的寓意,“这得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才能让百姓用这些深厚的情意送他最后一程。”

是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云樵仔细回想着,却怎么也记不起北雊城在他之前,有哪位官员能有这样的功绩。

或许是之后上任的官员吧。

他毫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份敬重。

叶云樵解释完,转头却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秦知悯。

他看起来有些出神,像是在追逐什么看不见的记忆:“知悯?你怎么了?”

秦知悯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神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没事。”

就在这时,一位考古队员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手里拿着一张报告纸,声音急切:“徐工!省医院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徐辛树连忙接过那张纸,低头细看。

随着目光掠过报告的内容,徐辛树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刚才叶云樵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如今再看到这份报告,心里就不由得一阵酸涩。

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真年轻啊……”

叶云樵出声问道:“怎么了?”

徐辛树把手上的纸递过去,语气复杂:“从骨龄鉴定来看,这墓主人应该是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男性。不过……”

他顿了顿,眉头微皱:“奇了怪了,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叶云樵接过报告,目光落在附着的黑白影像上。

骨骸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在光影间,深深的裂痕和破碎显得犹为刺目。

白骨横陈,岁月早已带走血肉与温度,唯有那些密布的伤痕,如同凝固的悲剧,寸寸触目惊心。

徐辛树用手指了指报告上的图像:

“鉴定结果显示,他死前至少遭受了五十处严重损伤,其中有三十九处是被锐利器物刺穿、刺切到体内骨骼形成的。”

秦知悯站在一旁,目光随着徐辛树的手指移动,从头骨到脊椎,再到肋骨。

忽然间,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背攀升,蔓延至四肢百骸。

所有的不对劲在这一刻被整合。

他猛然看着四周,呼啸的寒风卷过耳畔,熟悉的景象和他记忆里的画面吻合——

纸钱漫天飞舞,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百姓们十里长街送行,哭声此起彼伏。

冷风掀起衣袂,他沉默地站在棺木前,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那是他的爱人。

他亲手送他入土。

而徐辛树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

“头骨、脊椎、肋骨都有贯穿伤。尤其是脊椎上的裂痕,几乎每一节都受到过重击。”

“还有这些颅骨和胸部的损伤,都是伤及脑颅和心脏等要害部位的致命伤害。”

“这么年轻,又受人爱戴,却死得如此惨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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