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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 > 第26章 竹简

第26章 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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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间,一只温热的手悄然覆上了叶云樵的手。

那手掌宽厚有力,带着明显的温度和触感,指腹轻轻压在他的肌肤上,传递着一种无言的力量。

叶云樵的思绪被这一触唤回,怔了怔,略微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人身上。

秦知悯静静地站在那里,瘦削的脸庞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轮廓分明。他没有看叶云樵,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叶云樵的身旁,看着前方,任风吹过他的脸庞。

叶云樵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的手微凉,甚至有些干燥,但对方的手却带着细腻的温热,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像是在用力驱散他心底的寒意。

理智告诉他,这样的举动未免过于亲密,他应该抽出手来,保持一如既往的距离。

但这一刻,叶云樵坦然承认,他贪图这份温暖。

所以他没有放开,甚至在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微微收紧了手指,回握住对方的掌心。

秦知悯的眉宇依然平静,只是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弧度,却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叶云樵抬头再看那件刚出土的陶罐,里面的东西却已经随着晃动而消失不见。

仿佛那些埋藏在泥土之下的岁月,一直静止着,直到重见天日那一刻,才重新回归到时间的轨道。

然后被匆匆卷走,无影无踪。

“这就是时间沙漏现象。很多文物在隔绝不变的埋藏环境中会保存的完好,刚出土时,它们的状态几乎和千百年前一模一样。”徐辛树解释了一句,“不过一旦见世,就会因为保存环境的变化而迅速氧化消亡。”

叶云樵微微颔首,感叹了一句:“就像是专门来见一面。”

“这话说得有意思。”徐辛树笑道,“它们说不定也有想见到的人呢。”

风拂过几人的身影,将这句话带到耳畔又散去。徐辛树见考古现场人多,怕打扰其他人,挥了挥手道:

“走,咱们上去聊。”

秦知悯走在前面,他率先迈步向上跨去,动作干净利落。在他攀上边缘后,没有多余的言语,便伸手一把将叶云樵拉了上来。

叶云樵借力跃上边缘,脚步尚未站稳,秦知悯又立刻伸手扶住他的手臂,稳稳地护住了他。

动作熟稔自然,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带着一种无言的默契。

两人之间自然流淌的气氛,让周遭的人狠狠吃了一把狗粮。

叶云樵反应过来,感受到气氛中的戏谑,有些不好意思,顺势准备去拉徐辛树一把。

“徐工,我拉你……”

徐辛树:“……”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摆摆手,倔强地准备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但一时没使上劲,脚下一滑,就在即将要踩空的时候,他连忙大呼:“童同小纪,速来救我狗命!”

引得周围几人同时伸手,七手八脚地将他拉了上来。

好不容易站稳后,徐辛树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马失前蹄,马失前蹄。”

众人忍俊不禁,叶云樵也低头轻笑,眼角的紧绷终于舒展开来。

“行了行了。”徐辛树清了清嗓子,手往兜里一插,强行转移话题,“目前能找到证明墓主人的身份的东西,是个好消息。“

说着,他摩挲了一下下巴,带着点疑惑:“不过……明景,这个名字我怎么没听过?”

“云樵,你知道明景这个人吗?”

叶云樵微微怔住,随即摇摇头,声音有些低:“应该,不太知道。”

他垂下眼,避开徐辛树的视线,心虚地轻轻揪着衣摆。

总不能说墓里躺着的人就是自己吧。

这时,秦知悯不动声色地开口,打断了短暂的沉默:“徐工,在M7墓里,还有发掘到别的东西吗?”

“别的东西。”徐辛树思索着,摇了摇头:“目前看来,没有特别明确的线索。M7墓的随葬品也以普通陶罐和农具为主,从墓的规格来看,倒是可以判断墓主人是一名官员,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更多特殊的物件。”

叶云樵点点头,也是正常。

但没想到的是,秦知悯却继续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发现吗?”

徐辛树一愣,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

他眨了眨眼,忽然一拍脑袋,眼里闪过一抹亮色:“对了,倒是发现了一卷竹简!”

“竹简?”叶云樵和秦知悯几乎同时出声。

叶云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和困惑,而秦知悯的语气则显得平静许多:

“具体是什么内容?”

“竹简已经腐朽得很严重,现在已经送去修复了。”徐辛树抬手指了指远处的考古仓库,语气带着几分遗憾,“所以内容并不清楚,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不过就我个人经验来看,能留下有效信息的概率很低。”

“不过,”他说,“如果运气好,能有墓主人的身份线索也说不定。”

徐辛树的话音刚落,叶云樵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竹简?

他的墓里怎么会有竹简?

他记得自己死之前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百姓们更不可能用竹简为他记载什么。

但更奇怪的不是竹简本身,而是秦知悯。

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男人。秦知悯依旧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

可越是这样的平静,叶云樵越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他一副笃定的模样,就像是早就知道竹简会出现在这里。

“在想什么?”秦知悯关注到他的眼神。

“没事。”

叶云樵回神,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秦知悯怎么可能知道墓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过,即使是竹简上的线索有限。但是后续我们还是会尽力通过各种现代考古手段,还原他的一生。”

徐辛树将手揣到兜里,虽然脸上还是笑的,但眉间的神色充满了认真:

“任何一个有价值有意义的人,都不该被历史的灰尘掩埋,被岁月遗忘。”

“这就是我们考古人的执着和追求。”

叶云樵静静听着这番话,视线落在远处的考古现场。

沙土纷飞间,队员们小心翼翼地用刷子清理着出土的器物,每个动作都谨慎缓慢。

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们用双手去触碰、去重现,那些早已尘封的真相和故事。

历史的黄沙滚滚落下,但总有那么些人,愿用一把把刷子,扫去灰尘,让珍宝重现光华。

-

之后,几人又针对这处绥朝墓葬讨论了一些东西,等到天色渐晚,徐辛树送秦知悯和叶云樵离开考古工地。

秦知悯先行一步去开车,叶云樵则留在原地等待。

徐辛树见秦知悯走远,总算找到了空当,凑近了些,好奇地问叶云樵:

“云樵,那真是你丈夫啊。”

纪嘉章跟他讲的时候他还不信来着。

叶云樵低头笑了笑,没否认:“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徐辛树疑惑,但也没追问,反倒颇为感慨地说道,“不过你俩看起来挺相配的。”

他沉思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嘛,是他配得上你。”

“徐工为什么会这样说?”叶云樵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所有人都觉得这场婚姻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无奈之举。

秦家的权势和财富远在他之上,外人提起这段关系,都觉得叶云樵不过是借着命格的说法才攀上了秦家。

这话他听不过少,却是第一次有人反过来说,秦知悯配得上他。

徐辛树却不以为然,直言道:“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身上有股劲,你不简单,是有大本事的人。”

还没等叶云樵说什么,他就拍了拍叶云樵的肩膀:“只是啊,你看起来总是有些忧愁,像是心里装着什么过不去的事。可我也发现,在这位秦先生的身旁,你平和得多。”

徐辛树听梁馆长说,叶云樵之前父亲去世,后来又出了车祸,或许是这个原因吧。

“你两站一块的时候,我就觉得……”徐辛树思考了一下措辞,用了个成语,“天作之合!”

叶云樵忍不住笑了:“天作之合……真有这么玄嘛?”

“可不就是这么玄!”徐辛树一脸正经,“你别不信,我这双眼睛,可是没看走眼过。”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车鸣。秦知悯已经将车开到路边,停稳等待。

“行了行了,车来了,快走吧,下回见!”

“好,徐工再见。”

走到车旁,叶云樵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车内暖意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叶云樵顺手拉过安全带,将目光转向窗外,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刚刚徐辛树的话上。

天作之合。

这个词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低头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咔。”锁扣发出清脆的声响。

“咳咳。”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叶云樵循声看去,只见秦知悯左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右手微微抬起,掩住了唇,脸上依旧平静如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今天的秦知悯确实很不对劲来着。

“没事。”秦知悯语气淡淡,鼻音却显得格外明显。

叶云樵皱了皱眉,虽然没有再追问,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扫过秦知悯的侧脸。

回到秦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灯光将宽敞的大门映照得温暖而静谧。

秦知悯把车停在车库,叶云樵随他一同进了屋。

客厅里,沈佩兰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厚厚的杂志,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

“夫人好。”

“妈。”

秦知悯开口,声音却比傍晚时分更加沙哑,让叶云樵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秦知悯,他是不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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