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甚至更为亲密,怎么见点血就回到初见时的样子。
不喜欢。非常讨厌林安这个态度转变。季无殃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想要发作可见林安抖成筛子又不忍发作。
“娘子,你来给我擦擦刀柄。”刀剑出鞘的剑鸣声传到林安耳里就是黑白无常夺命的摇铃声。
“我,我看不见没法给你擦。”林安低着头,身子往一边靠了些。细微的动作让季无殃看着眼睛不舒服,拉她的手让她坐正又给她塞了帕子,把血淋淋的刀柄拿到林安眼前。
血顺着往下流,流经骨节分明的大手上,还要往下|流|流到衣袖里。
“我,不知道在哪。”林安小声说道。
“我来帮你。”季无殃另一只手还算干净,至少没有血。抓着林安的手去擦,林安抖得不行季无殃全都知道。
“这次又是为什么害怕?”季无殃在林安耳畔低语,林安忽的打了个嗝,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止不住。
“我,我……我虽是瞎子但鼻子还是好的,你到底去干嘛了?要对我做什么?”林安颤颤巍巍问道。
“所以那天你知道我杀人了。”季无殃幽幽说道。
轰隆一声——
林安脸色黑若煤炭,后背被冷汗浸湿,身体僵硬不已。
“我,我……”
“别怕,我不杀你。”
林安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我们现在夫妇一体,我不会杀你。”
刀柄被擦干净,手上也差不多。只是可怜那白色金丝芍药绣花的手帕被染成红色。
“娘子,你怎么不说话。”
林安打了个寒颤,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公子两个字。
季无殃不悦地嗯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还叫公子?”
“相公!”林安立马改口。
季无殃咧嘴笑起来,“这才对,娘子不怕,我们回家去。”
林安起身时腿软的不行,差点面朝地摔个狗吃屎,还是季无殃手疾眼快一把捞住她。
季无殃放肆的取笑,说娘子胆子太小了些,说话说不明白走路也不会了。
林安羞愤着咬嘴唇,这些都是因为谁啊,操。
“好了好了,我抱你回去。”季无殃笑够了,打横抱起林安。突然腾空,林安微惊,双手勾着季无殃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回了宅院,季无殃在门口还要叫林安声娘子,林安假笑着回他一声相公。
真的神经病啊,要她改口说一声不就好了,还要搞这么一出吓人的戏。
季无殃看林安愤懑的小眼神心下知道她在心里骂娘,就爱看她窝囊生气的样子。
自从改口后,季无殃又正常一段时间,常常牵着林安出门溜达。时间久了街坊邻里都知道这对新婚不久难舍难分的小夫妻。
多有人羡慕林安嫁了个体贴人的相公。
此类话语乃是冷香告予林安,说时还打趣林安:“夫人,你何时生个小公子让院子热闹热闹。”
林安坐在摇椅上抱着汤婆子,静静听完没出声。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是狂风骤雨:我嫁得好?神经体贴人??啧啧啧,真脏啊,骂得真脏啊……
冷香看林安冷淡模样便识相地闭上嘴。
“冷香,今夜老爷他是不是不回来。”林安算着时间,神经每七日就有一日不回来。到第二日辰时方回来。
“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