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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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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输了吗?”凯蒂问,她的脸上肿起来了一大块,应该是比赛的时候被一个游走球狠狠地击中了。

“赫奇帕奇领先了一百分而已。”麦格教授避重就轻地转过脑袋,“好了大家,快点进到霍格沃茨里面去。”

“奥利弗呢?”安吉丽娜环顾四周,她和凯蒂紧紧靠在一起,试图用对方同样僵硬冰冷的身体来取暖和平复心情,“他还好吗?”

出乎意料的,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弗雷德:“还一个人在那边雨里淋着呢。”

“他想把自己淹死然后让我们下一场连守门员都没有吗?”凯蒂说,完全没有顾得上麦格教授还跟着他们小跑。

“他太想要赢了。”乔治说,他是第一个抵达地面的人,了解的也比其他人多一些,“哈利…哈利跌下去后迪戈里就抓到金色飞贼了,他打算中断这场比赛,想重新赛一场。但是他们胜得公平,胜得光明磊落……就连奥利弗也承认这一点。”

“我们下次会赢的。”加布里埃尔虚弱地说,他尽最大努力所能发出的声音也需要周围人很努力才能听清楚。他的脸看起来已经是透明的了,仿佛明天就可以去二楼女生盥洗室和桃金娘永远作伴,“等哈利恢复健康了以后。”

他们终于离开了暴雨,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霍格沃茨,又彼此搀扶着一起向二楼的医疗翼走去。

每个人都被庞弗雷夫人要求在她眼皮底下老老实实喝完一整瓶提神剂来预防感冒,被游走球撞伤的几个人接受了额外的治疗——三个追球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凯蒂除了脸上高高肿起来那一大块以外,右臂也差点脱臼;安吉丽娜的后背上有一大片淤青,她为了守住那个滑溜溜的鬼飞球不被抢走只好用自己的背接了一个游走球;而加布里埃尔的左肩到锁骨处已经紫得发黑,那里的骨头被撞出了细细的裂缝,不得不多喝了一小瓶生骨灵。

在每个人被庞弗雷夫人单独又检查了一遍后,他们终于获准到哈利的病床前看看他。那个一头蓬乱黑发的年轻找球手依然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起。罗恩和赫敏也在那个床位旁边,两个人都像刚刚从游泳池里爬出来,不过还是比魁地奇队队员们要体面的多——污泥半干在了他们身上,使他们看起来更像从粪坑里游上来的。

“幸而地面那么软。”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

“但是他连眼镜都没有碎。”

“这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事。”

黑发男生的睫毛开始上下抖动,呼吸也变得更近急促起来。几秒后,哈利猛地睁开了双眼,那对碧绿的眼珠在他惨白的脸上微微发光。

“哈利!”弗雷德说,他的脸在泥浆之下显得比平时更白,“你觉得怎么样?

“发生了什么事?”哈利说,突然坐起来,活像一个在棺材里躺了几百年的吸血鬼突然跳出来吸人血,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摔下来了,”乔治说,“一定有——那么——五十英尺?”

“我们以为你死了呢,”凯蒂说,她在发抖。赫敏低低地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声音,她的眼睛充血充得厉害。

“但是那场比赛,”哈利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能再赛吗?”

没人说话。

哈利把脸埋在两膝之间,两手抓住头发。弗雷德抓住哈利的肩膀,粗暴地摇着。“好了,哈利,你以前总是能抓到金色飞贼。”

“总会有一次失手的。”乔治说。

“比赛还没有结束,”加布里埃尔说,生骨灵开始起效果了,医疗翼温暖空气给他带来的红晕又悄悄离开了。安吉丽娜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好让他能够站稳,哪怕展开手臂的这个动作会给她尚未彻底康复的背部带来隐约的疼痛。“我们丢了一百分,对不对?所以,如果赫奇帕奇输给拉文克劳,而我们又打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加布里埃尔继续说,赫敏握住了他的手。

“赫奇帕奇至少要丢二百分。”弗雷德说。“但如果他们打败拉文克劳……”

“没门,拉文克劳太棒了。但如果斯莱特林输给了赫奇帕奇……”

“这都要看分了——不管谁输谁赢,都是一百分的事……”

大约十分钟以后,庞弗雷夫人过来告诉球队队员让哈利休息,并且希望加布里埃尔能留下来过夜好让他可怜的骨头能更快地修复。但加布里埃尔拼命摇头,一直重复说自己更需要宿舍的床,庞弗雷夫人叹着气同意了,但是表情非常不高兴。

“我们以后再来看你。”走之前弗雷德告诉哈利,“别怪自己,哈利。你仍旧是我们最好的找球手。”

球队走了,身后留下一道道泥浆。

加布里埃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宿舍里的。等他意识再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被乔治背回了宿舍。西莫和迪安扒掉了他被雨水和泥浆弄湿又干透、硬的可以直接立在地板上的队袍,试图给他擦了擦脸,甩了整整一打的清理一新和几个效果不佳的热气咒。等加布里埃尔的脸色终于不那么接近鬼魂了,他们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终于,加布里埃尔几乎是爬着去再勉强洗漱了一下,然后被迪安挪到了床上。当他的后背紧紧挨到柔软的床垫时,灵魂深处好像低低传来一声幸福的呻吟,似乎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了这张床了。他把哈利还好好活着的消息告诉了朋友们,大家立刻都松了一大口气。

“是摄魂怪吗?”加布里埃尔问,“我降落下来的时候看到它们在球场内了。至少…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站在下面。”迪安和西莫都挤在他床上传递热量,纳威也坐在一旁听着。

“是。”西莫颤抖着说说,“邓布利多真正生气了,哈利摔下来的时候他立刻奔到球场上去了。他挥动魔杖,所以哈利撞到地面以前好像就放慢了下落的速度。然后他对摄魂怪舞动魔杖,向它们射出银色的东西,它们才离开了。”

“然后他施魔法把哈利放到担架上,”迪安说,“太远了,雨又很大,我们只能勉强看到哈利在担架上飘浮着,大家都以为他……”他声音低了下去。

“邓布利多把哈利带走了之后,我们就想冲进球场去找你。全部格兰芬多都想要从看台上翻下去,结果被还留在那里的教授们拦住了,让我们快点回到城堡里来,斯内普甚至借此扣了格兰芬多二十分。”

“我们降落之后就站在雨里待了一会儿。”加布里埃尔轻轻地说,“直到麦格教授来带我们去医疗翼。”他闭上眼睛,淡色的浓密睫毛覆盖下来。

“哈利没事就好。”西莫特别真诚地说,“输了也没什么的,没有人会怪你们。你们今天打得很好,好几个进球都特别精彩…”

星期天早上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队员们又去看了哈利了,这次伍德也来了,伍德嗓音空洞、全无生气,他对哈利说,他一点儿也不怪哈利。直到下周一,哈利才回到了学校本部的喧闹忙碌之中,这真让所有关心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马尔福看到格兰芬多球赛失败。高兴得几乎要发狂了。他终于拿掉了绷带,精神饱满地模仿哈利从飞天扫帚上跌下来的样子,以此来庆祝他又可以充分使用两条胳膊了。这让加布里埃尔产生了再给他手臂来一下的想法,哪怕要再次赔上自己的头。

在以后的魔药课上,马尔福有许多次穿过城堡主楼都要模仿那些摄魂怪。罗恩最后发怒了,把一个又大又滑的鳄鱼心脏对准马尔福扔了过去,正扔中他的脸,气得斯内普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

唯一的好消息是卢平教授回来了上课了。他看上去的确生过病,旧袍子穿在身上更加松松垮垮,他眼睛下面有黑影。虽然如此,全班同学坐下时,他对他们笑了笑。而他们立刻狠狠地埋怨起斯内普在卢平生病时的所作所为。他宽宏地同意学生们不必写那篇整整两卷羊皮纸的狼人论文,但加布里埃尔已经写完了。

下课了离开教室了以后走了几十米后,加布里埃尔又折返回去想让卢平教授帮忙看一看他的这篇论文——写都写了。他敲了敲门,门自己打开了。卢平教授和哈利站在一起,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哈利看起来犹豫但坚定,而卢平的灰色头发和他年轻脸庞上的皱纹显得愈发明显。

“你把论文写完了是吗,加布里埃尔?”卢平微笑说,语气还和平常一样和缓,“太棒了!交给我吧,我下节课会改好了还给你。哈利,你们现在可以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哈利主动和加布里埃尔讲了一部分摄魂怪对自己的特殊影响,以及卢平答应教他如何防御摄魂怪,加布里埃尔为他感到开心。十一月底拉文克劳队打败了赫奇帕奇队。这些事加在一起,使整个球队的气氛明显重新高涨起来。格兰芬多队毕竟还有比赛的机会,尽管他们现在可不能再输一场球了。

伍德又精力充沛起来,在一直延续到十二月的寒冷刺骨的风雨中仍旧不遗余力地抓紧训练他的球队。加布里埃尔、安吉丽娜和凯蒂天天待在一起,换着站位练习她们的阵形好进一步增强机动性。

学期结束前两个星期的时候,天空突然放晴,呈现出炫目的蛋白色,泥泞的场地也在一天早晨蒙上了一层发亮的霜。城堡里面,到处有着圣诞节的气氛。魔咒课教师弗立维教授已经用有微光闪烁的光源在装饰他的教室,这些光源其实是真正的不断振翅的小仙女。学生们都在快乐地讨论度假计划。卢卡斯写信说自己会回英国陪加布里埃尔一起过圣诞节,这让他更加开心。

学期的最后一周,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

霍格莫德村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圣诞贺卡: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扎成的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

加布里埃尔冷得发抖,他站在迪安和西莫中间,迪安甚至把自己的斗篷分了他一半。他们在街上走着,低着脑袋以抵御寒风。他们照旧去了蜂蜜公爵,大买特买了一些滋滋蜜蜂糖,加布里埃尔额外买了一些果冻鼻涕虫,打算把它们当作送给利亚姆?威尔金森的圣诞节礼物。

糖果店大门里面贴着的一张通告,他们挤过去看。

———奉魔法部命令———

顾客注意:在另有通知之前,摄魂怪将于每天日落后在霍格莫德街道上巡逻。此举纯为霍格莫德居民之安全而设,一俟小天狼星布莱克再度被捉拿归案即予取消。望顾客于傍晚之前采购完毕是幸。

看到公告的每个人都皱起脸来,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走吧,”西莫说,冷得牙齿直打战,“我们再去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好吗?”其他两个人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风狂雪骤,手都快冻僵了。

可惜三把扫帚已经被人占满了,一个空位都没有。三个人在寒风里打着抖,呆呆地互相看着彼此。“那现在去哪?”加布里埃尔问,“去猪头酒吧?”

高年级的同学和他们说过这个店名,但大家一般不会选择上那儿去。但是加布里埃尔隐隐约约记得霍伯特和雷娅说过他们之前在猪头酒吧喝酒的事情,他凭直接感觉那里应该不会是什么特别糟糕的地方。

他们顺着大路往前走,经过佐科笑话店时——不出所料,他们在这里看见了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经过邮局——每过一会儿就有一些猫头鹰从里面飞出来,然后他们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路口有一家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他们走近时,招牌被风吹得吱吱嘎嘎作响。他们三人在门外迟疑着。

“进,进去吗”西莫问,显得有点儿紧张。

“进去吧!”迪安说,“没有人说这个地方是禁止我们来的,对吧?”他领头走了进去。

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完全不一样,那儿的大吧台总使人感到明亮、干净而温暖。猪头酒吧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加布里埃尔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当踩在上面时才发现,原本是石头铺的地面上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他惊讶地发现,在猪头酒吧里似乎很流行把脸隐藏起来。吧台那儿有一个人,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色绷带里,不过仍然能一杯接一杯地把一种冒烟的、燃着火苗的东西从嘴上的一道绷带缝隙中灌进去。窗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戴兜帽的人影,如果他们不是用很浓重的约克郡口音在说话,加布里埃尔会以为他们是摄魂怪。

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也脱下围巾把自己的脸围了起来,都笑了。

“这个装扮有点像奇洛。”迪安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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