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乔治你们跟着他,离他近点。”
“没有给错啊。”弗雷德不停地翻着自己的口袋,“我们后来试的时候不都可以止住血吗?”他的声音有点发抖,但还是紧紧跟在加布里埃尔旁边。
显然这还不够。距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再没有力气抓稳扫帚,猛地跌了下去。乔治伸手想抓住他的衣服,但那片布料与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最后握住了一片冰冷的空气。
加布里埃尔醒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医疗翼里。左腿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动弹不得。
“他醒了!”凯蒂尖叫道。他转头才发现魁地奇球队的队员都在,他们还穿着训练服,乔治的手上甚至都是干涸的血迹。
“你怎么样?”哈利轻轻地问。
“没死。”加布里埃尔说,努力笑了一下,“那点高度,比你三年级那次好太多啦。”他试图坐起来观察一下自己的腿,但庞弗雷夫人急忙走来,把他按回枕头上。
“不用担心,有点缺血,以及小腿断了。我一秒钟把骨头接好了,但你要休息,几小时之内不可用力过度。”
“我不想在这儿过夜,”加布里埃尔呻吟道,一边试图掀开被单坐了起来,“我还有一篇论文没有写完。”
“那让你的朋友把你背回去,你绝对一步路都不能再走了。”庞弗雷夫人威胁地举起魔杖,“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受伤,德文特,我就要叫校长了。”
“训练怎么样?”半小时后,加布里埃尔趴在乔治背上,由对方带着自己艰难地从肖像洞口爬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赫敏问道。
“还算——”先一步钻进去的哈利刚想说话。
“完全搞砸了。”罗恩声音空洞地说,一屁股坐在赫敏旁边的椅子上。
赫敏抬头看了看罗恩,“没关系,你这是第一次参加训练,”她安慰道,“肯定需要时间——”
“谁说是我把训练弄砸的?”罗恩没好气地问。
“没有谁呀,”赫敏说,看上去大吃了一惊,“我以为——”
“你以为我注定就是废物吗?”
“不,我当然不是这样想的!瞧,你说训练搞砸了,所以我就——”
“我要去做家庭作业了,”罗恩气呼呼地说,重重地走向通往男生宿舍的楼梯,身体一闪消失了。
赫敏转向还站在休息室里脸色疲惫的魁地奇队友们:“是他搞砸的吗?”
“是我也可以。”加布里埃尔绝望地举起一只手,乔治把他从自己背上轻轻放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嗯…我想他可以表现得更好一些,”哈利坐到加布里埃尔旁边查看了一下他的状态,语气难免有些低落,“但就像你说的,这只是第一次训练……”
那天晚上,加布里埃尔和弗雷德、乔治一直在不停研究到到底是不是那半颗止血糖没有起作用,但由于实物已经被吃了,他们没有研究对象也很难下结果。
“你以后都别试了。”弗雷德说,他的脸崩得很紧,“我和乔治来就好了。”
“罗恩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是吧?”乔治低声说,加布里埃尔知道也许每个球队队员的脑子里都还想着罗恩在魁地奇球训练时的糟糕表现,他自己也很难把“格兰芬多输惨了”的歌声从脑子里赶走。
“…他只是太紧张了。”加布里埃尔犹豫着说,“今天上午哈利和我陪他练习时,他挺好的。”
整个星期天,加布里埃尔不得不待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他的伤彻底恢复,房间里先是挤满了人,然后又都走空了。这又是晴朗宜人的一天,格兰芬多的大多数同学都在外面的场地上享受也许是今年的最后一点阳光。
他帮忙检查了西莫那篇关于非动物召唤咒的长篇论文,然后把自己忍着腿痛写完的辛尼斯塔教授那篇同样难、同样长的论文(关于木星的许多卫星)扔给迪安看。
“木星最大的卫星是木卫三,有火山的应该是木卫一。”他有些恼火地说道,“你对着我的写还能错这么多?”
“下次神奇动物保护课还要画图的话,我帮你画了去。”迪安诚恳地道歉,一边把第五张作废的羊皮纸扔进旁边的炉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