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恳与求,对面则一语不敢发,生怕殃及池鱼,祸上己身。
李够身侧男子对于勒要之数一味摇首,不时向人脚靴磕首。
秦皮看出来,叫道:“寨主,此是个哑巴。”
“哑巴有甚稀罕!”丘虎瞥一眼摇扇人,“他没嘴头,没财头?!”
秦皮俯眼摇头磕脑、嗯啊胡乱比划的废物,心烦气上来,就想抬脚踹个老实,哪想身旁迸出一语——
“这位兄台说他无财自赎,愿留寨中。”
李够适时开口。
丘虎一脚蹬上椅沿,觑着李够打量:“瞧不出李少爷懂得哑巴话。哑巴留寨有甚用处,成日听不出声气儿,没得惹弟兄们烦躁,能活撑多少时?不如拿银痛快。”
李够闻言点首:“就说丘寨主言而无用,前头您可不是这么说。”
丘虎一听,哈哈大笑:“倒教李少爷看出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子可做不到百分。”
“对寨中弟兄也是如此?”李够视着人,反问,“那方才许出的寨中地位、钱财岂不是与空口无异?”
李够特意意转顾一眼艾老四。
丘虎脸肉一沉,随后出手迅速,将摇扇的席胭猛然扯倒,腰间一刃紧跟出鞘,一气贯入指缝之中。
屋堂悚然。
李够亦惊一跳。
刃锋下压:“老子一根一根切了这女人的手指头,血淋淋腕子吊起来,赏与寨中弟兄共玩。李少爷,”丘虎眼目恶视,“你说老子赏不赏?一言既出,对寨中弟兄们言而无用老子还如何做这一寨之主?”
“寨主要是问我,”李够笑了一笑,“自是不该。”
丘虎也笑,转顾四下:“弟兄们,你们可要这个女人?”
问贪Ⅰ淫好色的贼徒要不要女人?其回答无有其他,正如图财嗜宝的人会放着白来的金银不要么?
丘虎在亵笑亢奋中略表遗憾:“看来李少爷得求他们。”
要本少爷跪着求?
岂有此理!
虽他从前不是没跪过……李够烦死记忆中的窝囊样儿!
少死的山贼王八!他心中将人剁骂了千回百回,口上还要依照某种惯例明知故问一句:“如何求?”
“跪着罢。”晾丘王八说不出旁的,“李少爷来寒寨一遭,不跪一跪不在理。”
“……”
理你娘!
艾老四游魂身后。秦皮头顶上嗤笑。举火的贼四面八方。被绑的人明目暗眼。被威胁的他和她……面无表情。
“你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