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她身上疼得要命,受伤瞬间的疼痛被肾上腺素顶住,冷静下来后疼痛如约而至,她咬咬牙助跑一段距离用力蹬腿往下跳,巨大的坠物声响与水花声把搜索的天人都吸引过来,纷纷集中到断崖边探头往下来。
四五十米的高度普通人往下跳不死半残,更何况浑身是伤的人类,眼看地下挣扎动作冒出来的白色浪花,还有不断上下起伏冒出来的单手,不时冒出来的深色,没多久就恢复沉寂刚刚的水花不复存在,连泡泡都消失殆尽,岸上看的人不做声,就这么静置这场悲剧发生,默认了这场谋杀的结束,结束了天人与幕府的联合围剿行动。
处于保险,报告无人生还后还是出动了一队人马,在这周围巡逻,避免同党过来把人尸体捞走,不仅是让死者尸沉大海永世不得翻身,更是宣扬出去视作警告,将攘夷军队的脸面踩在脚底下,派出来的人不仅完成不了任务,还丢了命在这里,笑意带着冰冷轻蔑,往人类营地送去的宣战书都带着不可一世跟嘲笑。
海水冲走了血迹,经过两天的恢复休息阳子全身都长齐了,可惜一头烧焦的头发再也回不来,参差不齐如同狗啃,本身就粗硬卷翘现在更是炸了一样,从背后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她从扔下海的尸体上把尚存完好的衣服拔下来自己穿,尽可能在潮湿阴冷的岩洞里保暖,还是不可避免发烧,温度与伤情双重打击,即使身体四肢恢复原貌她还是半天起不来,咳嗽不停,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眼睛朦胧口吐热气,海水不断侵蚀这里咸咸湿湿包围着人类,她感觉回到了五六年前,还躺在那缸水里的时候,受伤了就泡着,眼睁睁看被切开几份的内脏快速黏合,拉开的皮囊无视夹着它们的镊子,也将它们包裹一起,宛如天成,最后是被硬扯开,留下个大洞,当然它也很快合上了。
噩梦般的童年回忆不知为何一起涌入,阳子眼神涣散看着眼前被具现出来的幻想,浑身被冷汗浸湿,她的手脚冰冷头却发烫肿胀,一段段血色回忆一段段痛苦往事,它们一直虎视眈眈,乘着宿主虚弱的时候一拥而上。
漆黑发蓝的岩洞里,不仅是海丰洞穿发出萧索的鸣声,更有女性尖锐的惨叫哀鸣,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阴冷潮湿总算是褪去,暖色光亮笼罩在大地上,直射那小小岩洞驱逐黑暗。
阳子眼睛湿润,她慢慢张开眼皮侧头看向已经升起的烈阳,一口浊气吐出,充斥血丝与泪水的双眼死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