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五看着牧酌南，她知道的，牧酌南是不大哭的。

难得几次哭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虞三五并不觉得冒犯，妖族的发情期都这样，而且大概不全是因为发情期，大概是牧酌南自己心思全在她身上，她轻轻松松就能牵动他所有的情绪。这太正常了。

她温柔地擦去牧酌南的眼泪，“男欢女爱，不都如此？”

牧酌南满脸踌躇，“我……我仗着发情期欺负师尊……”

虞三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她摁着牧酌南的脖颈，示意他低头，以她喜欢的方式接吻，将她笑声的后一半喂给牧酌南。

牧酌南很乖地顺从着虞三五，像是最最温驯的狼犬。

虞三五懒懒地揉着牧酌南的狼耳，另外一只手拽他衣服，不让牧酌南离开，“你自己说，这是谁欺负谁？”

牧酌南的理智几乎被焚烧殆尽，但是他还是记着虞三五会在床上哭，所以他喘着气，“您在床上哭过的。”

虞三五饶有兴致地看着牧酌南眼角的泪，“若真要这么算，你哭得更多些，是为师欺负你了？”

牧酌南大概不记得了，发情期前三天边抱着她边哭，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见他抽噎。

一开始虞三五还心有怜惜，在牧酌南自我忏悔那些龌龊念头的时候安抚一下他，但是之后懒得听了，又觉得有趣，干脆牧酌南一忏悔就亲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在欲望和自厌中矛盾样子。

那可太有意思了。

牧酌南不记得那些事，他以为虞三五说的是另一档事，他抱着虞三五，一本正经地说：“爽哭的不算。”

虞三五一噎，又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她不逗牧酌南了，她轻轻放开牧酌南的狼耳，重新覆上牧酌南的唇，“无碍，为师宠宠你，你什么样为师都喜欢。”

牧酌南俯身，再一次跌入欲望之中，直直地冲向自己的温柔乡。

若是虞三五受不住了，他便喘息着放慢速度，任由虞三五咬着他的皮肉。他抱着怀中的虞三五，他是不大在意师尊这次非得趴在他身上的事的，只是他难免有些担忧。

牧酌南撩起虞三五脸侧被汗水濡湿的长发，忍不住皱眉，可千万别受凉了。

于是，等虞三五缓过来，牧酌南轻轻和她碰着鼻尖，眼中浓烈的爱意几乎让虞三五有些战栗，两人眼中的欲望几乎在空中点燃火焰，但是牧酌南嘴里吐出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您身上披好毯子再继续，好不好？”

虞三五僵了一瞬，然后一口咬上牧酌南的下巴，低低的气音就像是小勾子，“不要。”

被咬下巴也不是多疼的事情，牧酌南一本正经地打商量，“那弟子现在去开个空调可好？”

虞三五低头，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牧酌南的欲望，只觉得好笑，“你想怎么过去？”

牧酌南有些愣神，“啊？”

虞三五故意动了动，挑着眉看他气息大乱的样子，鼻息全洒在牧酌南的胸口，“过得去吗？”

牧酌南深吸一口气，将虞三五抱起。

听着怀中美人的惊呼声，牧酌南语气很温柔，“师尊莫慌，不会摔的。”

虞三五当即一口咬上牧酌南的肩膀，心中多少有些暗恨这家伙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