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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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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我吃什么呀,”简遥有些急,眼里茫然地盯着远处,“我饿,饿……”

“我给你剥。”

“哦。”简遥讷讷回答道,还重重地砸了一下头,一脸真挚,“谢谢你。”

“不用谢,你别乱动就行。”

“不动,不动……”

本来以为简遥这下可以老实下来,没曾想,他的动作是停下来了,嘴却更加活跃起来。

“陆崇,你哥给你剥过虾吗?”

他忽然问道,眼睛像被一层迷迷蒙蒙的细雨笼罩着,看得人心里莫名一紧。

“没有。”陆崇垂下眼,仔仔细细地挑出虾线,“我跟他不熟,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这个的,我只是想起来……想起来他以前也给我剥过虾。”

“他其实不会剥,他以前都是被人伺候的,所以当他为了我学着剥虾、学着做很多很多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

“最开始有朋友告诉我,我对他是感动而非心动,但我想着,他是个很好的人,我愿意试一试,试着喜欢他,适应着有他的生活。后来我真的付出真心的时候,他就像刚才隔壁桌那个渣男一样……出轨了,他出轨了…….”

简遥顿了顿,抬手摸了摸眼泪。

察觉到他的动作,陆崇才抬眸,发觉他的脸上全是水迹。睫羽湿漉漉地黏在眼睑上,像是振翅欲飞却深陷泥潭的蝴蝶。

他哭得很安静。

一边说,眼泪一边在那双骄傲的眼里聚起来。

睫毛轻轻一扇,一串眼泪就滑落下来。

仿佛在他身上,永远看不到涕泗横流的狼狈场景。

只是这样,陆崇反而更心疼。

他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他说。

这些简遥清醒时绝对不愿意说出的话。

他把剥好的龙虾肉默默放进简遥的盘子里,简遥顾不得吃,越说哭腔越明显:

“那天……我和余熹出去吃饭,余熹说男人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最老实,我也觉得!但、但我现在不想把他挂在墙上,看着添堵,我想让他滚得远远的,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但是我昨晚特别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简遥忽然笑起来,鼻翼轻微抽动着,“昨晚,我把欠他的钱全都转给他了,我终于能把他拉黑了,我终于解脱了。”

“笑的比哭的还难看,”陆崇伸手擦了擦他的泪,缓缓启唇,“你真的这么想吗?”

“对啊!”简遥擤了擤鼻涕,将盘子里的龙虾肉塞进嘴里,餍足地嚼起来,“如果我和他是因为感情淡了分手,以后回想起来,我可能会觉得遗憾而美好。可他出轨,亲手斩断了这段感情,我只会觉得可恶,可恨!”

“幸好,幸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把他全平台拉黑了,把我们一起买的情侣物件全部丢掉了,把和他有关的一切统统都扔掉,这种感觉真的好爽!”

“那他弟弟呢?”

“统统扔!掉!”

简遥说完,就呵呵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恣意地弯起来,像是天真狡黠的孩童。

陆崇被气笑。

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开心。

下一秒,简遥的笑突然僵掉,愣愣地抬起眸,目光在陆崇脸上逡巡一圈:“他弟弟是小崇吗?小崇不能扔,不能扔……”

陆崇目光突然严肃起来,看向简遥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因为小崇人很好,他不只是陆裕声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

“只是弟弟吗?”

陆崇慢慢引导他。

“嗯……是吧,”简遥掰着手指数道,“他是我弟弟,也算是我朋友,而且他喊我金主……可以算我包养的男模?”

“但我养不起他,他很贵。”

简遥现在醉意朦胧的,问什么都能坦诚相告,完全没设防备,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也不知道他明天酒醒之后想不想得起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那你喜欢他吗?”

“嗯?”简遥被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晕头转向的,他揉了揉太阳穴,快要坐不稳的样子,“什么是喜欢?我也不知道,但他是我弟弟,不能喜欢弟弟……”

“可是他不想当你弟弟。”

“嗯……”简遥嘟囔着,有些晕晕地往后仰。

陆崇长臂一站,将人捞到自己肩上。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

应该没有。

陆崇默默叹了声气,僵坐许久。

半晌,右手不自觉拿起酒瓶,递到嘴边时忽然想起自己还要开车,又失落地放了下去。

弟弟。

他再也不要当简遥的弟弟了。

不管简遥现在还有没有心力喜欢人,前任弟弟的头衔永远是他们之间的一道坎。

清蒸蟹、烧鱼杂陆续被端上桌,简遥迷迷糊糊地吃了些,在陆崇没看住的地方又悄悄喝了半瓶酒。

一顿饭吃得五味杂陈。

约莫到了十二点,陆崇才扶着简遥准备起身:“回去睡觉了。”

“走!”

简遥忽然梦醒一般,弹跳似的猛然站起身,手指指向墨色夜空。

像是即将去冲锋陷阵的战士一般,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睡觉而已,”陆崇失笑,一脸无可奈何地将人扯出座位,“又不是赴死。”

“嗯哼……”

简遥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声响,刚走了两步路,他忽然定住脚步,“等下!还没付钱呢……老板,结账!”

他冲着门店的方向大喊,还招了招手。

下一秒,就被陆崇按住,架上了车。

等简遥躺在后座,陆崇将车门关上,手肘撑在车窗处像他摊手:“金主,结账了。”

简遥从衣兜里翻了翻,把手机递给他:“支付密码是零、三、七……唔……”

他的嘴被陆崇捂住,软糯白皙的脸颊肉因为嘴巴的嘟起聚成两团。

真成糯米糍了。

陆崇淡嗤一声,把手机塞回给他,“这玩意儿别随便告诉别人。”

“不是这个吗?我拿错了吗?”简遥收回手机的那刻,手机因为面部识别自动解锁而忽然亮起,屏幕光毫无预兆地映入他眼中,刺激得他赶紧眯上眼。

将手机扔在一旁后,他摁了摁有些发胀的眉心,又从裤子口袋里摸索片刻,“这里还有钱包!钱不够的话……这里还有。”

他双手将钱包奉上,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微微弯起,像是幼儿园里主动上交糖果的孩子。

柔软得令人心脏一缩。

陆崇没有说话,默默打开钱包,在夹层里把他的身份证抽了出来。

开车去酒店的路上,简遥好像在后排睡着了。

陆崇把音响关掉,车内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衬得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格外刺耳。

他瞥了一眼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陆裕声。

打开聊天框,是接连不断的质问。

陆崇皱了皱眉,开了勿扰,将车停进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刚才用简遥的身份证添加了信息,定了两间房,下车后便直接去到客房层。

到了房间,陆崇把简遥端端正正地摆在床中央,替他盖上被子后去了趟洗手间。

再次回到床边时,简遥已经不安分地踢开了被子。

脸颊的红晕在暗光下愈发明显,唇和下颌线都绷紧,看起来灼热难耐的样子。

酒劲彻底上来了……

“热……”

简遥不悦地发出两声闷哼。

陆崇安抚道:“我把空调开低点。”

随即,他真想做些什么,手臂忽然被拉住。

他垂眸,与简遥的视线接上。

却见他眼眸中醉醺醺的,眼睑耷拉着,那双漂亮而迷离的桃花眼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在这暗夜里更加摄人心魄。

其实简遥光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青春期的全部审美都由他塑造,他是寂静海面下最汹涌的浪潮。

此刻,被这样醉醺醺的眼神一直盯着看,陆崇感觉心脏都停了一拍,呼吸愈发的继续滚烫。

他深呼吸一口,按住简遥的手臂:“别动。”

他空调温度和风速都调低一些,去洗手间冲了把凉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陆崇渐渐冷静下来。

他拆开一条毛巾,用热水浸泡,拧干,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热毛巾擦拭过简遥的脸颊、脖颈、手臂,身上湿热混沌的气息散去不少,他的面部表情才逐渐轻松下来,平静地躺着没动。

陆崇松了口气,擦拭完后将被子重新给简遥盖上,走之前,又不放心地掖了掖被角。

-

第二日,简遥是被窗外的日光晒醒的。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今日醒来时眼前的景象和往日截然不同。

这是……哪里?

他警觉地坐起身,环视四周,判断出自己现在正躺在酒店的床上。

从枕头下和床头柜上找到手机、身份证时他陡然松了口气。

可为什么,他身上一件衣服没穿?!

外套和长袖t皱巴巴地耷拉在床边,袖口已经垂到地面。

昨晚……

简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半晌,才想起了些碎片画面。

昨晚他陪着领导他们吃完饭边和陆崇去了那家品蟹阁,看到原配捉奸时忽然情绪失控,喝了好几瓶酒……后来,他好像就醉了……

断断续续的记忆中。

有他躺到在陆崇身上的画面。

还有他在黑夜里与陆崇对望的画面。

那……

是他送到自己到这里来的?

他有没有喝醉?

妈呀。

简遥赶紧将赤.裸的上身藏进被子里,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出强.制清纯无知男大学生的马赛克短片……

那可是前任的弟弟。

陆裕声恨自己无所谓,可这也太对不起陆崇了……

简遥在原地发愣许久,听到敲门的声音时才猛然回过神来:“谁?!”

“您好,简先生,您预订的早餐服务已为您送达!请开门领取。”

门外传来甜美的嗓音。

简遥迅速套上衣服:“稍等!”

餐车推到沙发边,侍应生贴心地将早餐在茶几上一一摆放好。

简遥纠结许久,有些尴尬地启唇:“请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他走了吗?我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了他。”

“哦……”侍应生思索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楼下前台有充电宝,需要的话可以免费使用。”

侍应生微微鞠躬,退出了房间。

简遥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早餐,正准备下楼,一打开门,便看见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小崇……你……”

简遥不知如何开口,脸颊顿时有些涨红。

陆崇此刻穿着整洁干净,头发也像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印着logo的购物袋。

面色红润,眼神没有异常。

不像是清晨醒来慌忙出逃的样子。

“你醒了?”陆崇先开口。

简遥扯出笑,回避开眼神:“嗯对,醒了,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陆崇走进门内,将门关上,自然地问道:“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

简遥有些急,他真的喝断片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来了一点。”

陆崇看他眉目有些狰狞,赶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想不起来就别硬想,赶紧把早饭吃了,然后冲个澡换身衣服。”

他说着就将购物袋放在沙发上,“我刚起给你买了套换洗的衣服,你将就穿一下。”

衣服?

简遥警觉地别过头,嗅了嗅衣服上的气味——

酒味浓重,但庆幸的是,他似乎没有闻出别的液体的气味。

陆崇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好像从一进门开始,他的肢体语言和眼神都明显地回避自己。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径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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