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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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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四处昏暗无灯,月色也朦朦胧胧的。

闻着哭声容蓁缓缓走近,离之几丈远处停下后,她瞬间辨认出了那宫女的身份。

不因其他,只因那宫女身上服饰,穿的正是多年前唯有东宫宫女才能有资格穿的颜色和样式。

“你是谁?”

她接着月色目光盯着那宫女的背影心中警惕,并没有冒昧的靠近,而是在离她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却也正好挡住了那宫女的唯一去路。

那宫女闻声,惊恐地起身,抬起脚猛地将原本就微弱的火光踩熄了下去,转身跪伏在地:“娘娘息怒,奴婢……”

容蓁瞥眼过去,趁火光未完全熄灭下去前,眼尖地瞧见了那未燃尽的……竟然是纸钱!

她冷声打断宫女的话,“你可知在宫里擅自行祭拜之事乃是大罪,你有几个胆子几条命做这样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中却带着一丝慑人的威压。

那宫女似是被吓住,跪伏在地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奴……奴婢,知,知罪,还望,望皇后娘娘宽恕,奴婢再也不……不敢了。”

风依旧吹着,卷起地面的枯叶,发出“沙沙”声。

容蓁盯着那名宫女,良久才道,“你且先细细说明为何会在这烧纸,祭拜的人又是何人?”

话落,那宫女朝着地面磕了一响头,有些激动声音带着些颤抖,认真回答道:“回禀娘娘,奴婢原是洗衣房的宫女,因性子软总被洗衣房的其他宫女欺负。七年前,正好被太子撞见被欺负的奴婢。太子心善,着人调了奴婢过来东宫伺候。今日是太子的……祭日,所以偷了空过来,想……想祭拜太子。”

那宫女简单的几句话就将事情原有说清。

容蓁听得一怔,心中惊诧原来这宫里还有人心中记念着前太子。

心底压了许久的情绪,被这宫女的几句话,再次荡漾开。

她想到前世帮兄长查前太子忽然薨逝一案未果,竟还牵连到全族,可知这个案件应该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你方才说,你是七年前来的东宫?”容蓁目光沉了沉,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这名宫女。

“是的,娘娘。”宫女点点头,回复道。

“你且将头抬起来,让本宫看看。”

话落,那宫女缓缓抬起自己的头,双眼本分地看着地面。容蓁点头,看这举止倒像是曾被东宫老嬷嬷们好好调教过的宫女。

趁着月色,她仔细将那宫女的容貌打量了一番,眉头不着痕迹地拧起,问道:“本宫为何不记得曾有在东宫见过你?”

宫女再度叩头,颇有条理地回道:“奴婢平日只负责太子衣物换洗,不需在院子里洒扫或是其他,更不曾在太子殿前服侍,故此娘娘才未见过奴婢。”

容蓁再次点头,“起来吧。”

那宫女得了赦令,恭敬地起身,微微侧身轻轻拍去了粘在衣裙上的灰尘,又抬手擦去脸上未曾干掉的泪痕,显然刚才祭拜之时是哭过了的。

容蓁远远看着,似有一瞬的不妥从心中闪过,但速度太快,她来不及抓住,便一闪而过。

“看你哭得如此伤心,想必前太子平日带你们下人是极好的。”容蓁依然站在原地,倒是相信了几分这宫女的出处,看似有意无意地聊了起来。

宫女低着头,似是在回想,良久才答道:“以前咱们东宫的下人们,都是取了‘暖’和‘寒’两字排行,再另取一字,合在一起来当做名字。”

这个容蓁是晓得的,当初她还那这事逗趣问过那人,“太子莫不是觉得这气候与人分‘善恶’那般,也需得分出‘寒暖’来?”

那人被逗不怒反柔和地笑着摸着她的头,用她当时还不大听得懂的话说道:“谁说人非得有‘善恶’之分。行恶事之人,若是为救他人性命能称之为恶人?行善事之人,却满腹天下正义,为自己目的视他人为刍狗,可还算得上向善?”

那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容蓁被说的迷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却又听那人说道:“这世间并未有那么多是非黑白,即便有,那也有你兄长们和我护着,我们小蓁儿遵从本心便是。”

容蓁听着宫女的话,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只听那宫女继续说着:“奴婢与东宫其他姐妹一样排了‘暖’字辈,单取一个竹字。太子殿下平日带宫人们极好,从未苛待。各位大人们每日来东宫,一待就是半日。太子殿下每每累及,夜里都还会记得让人分发些糕点下来犒劳大家……”

前太子,似乎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那般机敏聪颖、细致暖心的人。

容蓁看着那个沉浸在往日东宫回忆中的小宫女,眼角还挂着泪痕,诉说着太子生前的好。

她突然想起,眼前这个宫女是东宫的人,那就是说……

“前太子他……薨逝前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她出言打断依然沉浸在回忆里的暖竹,向前走了两步问道。

暖竹闻言,低着头,似是在努力回想着。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眼里带着光,恍然道:“奴婢想起来了!太子薨逝前一天还曾见过太子,虽不是在东宫,但那时,奴婢分明记得太子还好好的,并不像,不像……”

说罢,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暖竹紧张地又低下头喃喃道:“怎得第二天就突然薨了呢?”

容蓁掩饰住自己心中早已翻涌的情绪,又向前踏了一步,追问道:“你可还几得,太子薨逝前一天,是在哪里见到的太子。”

暖竹这次没有思考,几乎脱口而出,“奴婢记得!是在去往洗衣房路上的一个偏院里。叫,叫……”

容蓁回想着那条路上坐落的宫殿,离洗衣房最近的是……“兰玉轩?”

暖竹的记忆似是被容蓁唤起,她拊掌点头道:“对,就是兰玉轩!当时奴婢手里的衣服被风吹了去,落到了兰玉轩内,是以远远见到了偏院里的太子殿下。当时的太子殿下好像在与人说话,奴婢不敢惊扰,捡了衣服就立马出了殿。”

“你可曾见到与太子说话的人?”

暖竹摇摇头,“不曾见到,当时那人背对而立,奴婢只知道是个男人,其他并未看清。”

“知道了。今晚的事不要向第三个人说起,再有,以后不可再私自在宫内行今日之事。”

“奴婢明白,谢娘娘。”暖竹再次跪地行礼。

容蓁挥手,侧过身让开了道,让她退下。

今晚的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以决定先去一趟兰玉轩看看。

待暖竹出东宫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容蓁并不多逗留,随即也离开了东宫。

踏出宫门,她环顾一周仔细地将东宫周围打量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深夜的皇宫内,来往宫人早已寥寥无几,趁着夜晚的风感觉更加的清冷。

只有御道旁点亮着的一盏盏宫灯,微弱的光撕破一处处黑夜,仿佛在提醒着来往宫人身处并非地狱。

东宫离兰玉轩不近,容蓁错开值守侍卫们的班点路径,走走绕绕,未有一丝错乱。

她独自走在昏暗的御道上,脑海里思索着前太子薨逝的前一天怎会出现在兰玉轩中,见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不知不觉,思索间脚下已走至兰玉轩门口。

门被虚掩着,殿内似乎有人。

容蓁立即警觉,放轻了手脚,向门口靠近,透过门缝看见两个人正在密谈着什么。

“谁!”

门内的人十分警觉,听见动静,传出一声低喝,与此同时朝容蓁面门掷出一物。

好在容蓁反应极快,看清飞来的物体立即转身,轻松地躲了过去。

不过,门内那人的声音怎的似乎有些耳熟。

待她再次转过身,只见刚刚门缝的位置已被人打开来,那人就站在门缝处一双眸子正看着她。

那人半边身子隐在暗处,半边被御道上的光照亮,容蓁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就着光,她对上了那人漆黑的眼睛,那是比黑夜更深,让人捉摸不透的眸子。脸上是同她一样惊讶的表情。

萧誉!

他怎会在这里?

容蓁惊觉,自己怕是上当了!这才知道刚刚那股不适之感,原是因为这个!

“你……”

“什么人!”

她正想开口询问,身后不远处传来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和喊话声。

她闻声皱了皱眉,原是不想让人在这里发现她的,但门又被眼前的人堵着。

二人对视一眼。

眨眼间,手腕被人拽住,往兰玉轩里带去。

容蓁趁机迅速一扫周围,刚才明明有一人与萧誉正谈论着,现下已丝毫不见了踪影。

而萧誉四下看了眼,拽着容蓁与她一起挤入了一处狭小的缝隙中。空间过于狭小,二人面对面地站着,贴的很近。

也就在几息之后,兰玉轩的门被人打开,十几个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二人同时紧张地屏住呼息。

为首的一名侍卫,朝里喊着:“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说话间,同时挥手让人仔细在兰玉轩里搜查起来。

容蓁本是担心,却因那人的话,原本紧绷的神情反而放松下来。

虽然看不见萧誉此时的表情,但几乎肌肤相贴的她也能感受到萧誉气息的变化。

随着外面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也渐渐镇定了下来。

两人放轻呼吸,仔细听着兰玉轩内的一切声动。

原本两盏茶的功夫,却感觉似有一季那么长。

兰玉轩一阵搜查骚动过后,终于又重归宁静。但二人为确保安全,都默契地没有急于出去,而是继续待在两处相邻宅院狭小的缝隙中,静心地等待着。

黑灯瞎火的环境下,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神情。此时,却能够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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