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保镖们像是突然知道钟楼的障碍该怎么清楚了,也知道设备该怎么切断线路了。
在籍恬畅提起萧经业的事情以后,在场的众人再也不是听热闹的状态了。
这是真正涉及到帝国基业的重大丑闻。
垄断从来都是不被政权允许的,即便是要做都是在水面之下。
而萧经业这种权势滔天的政治家,也早改了曾经高不可攀的面目,换上和蔼的嘴脸,迎合市场方向。
甚至让最近表现最好的小儿子出面坐起来慈善项目。
可是在这时候,有人在这种场合实名指认萧经业和莱斯利家族的联合,这无异是撕开了萧经业的虚伪。
将来萧经业的地位也将会因为这个丑闻而被动摇。
宓玉也偏过脸看着这一切。
这些一直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相信萧郧做出改变的传言,尤其是他发现萧郧真正要让其他行业破产是被萧经业要求以后。
因为他的行为根本算不上影响了故事的发展,甚至也根本没有改变萧郧这个人。
更不用说萧经业的主意。
所以在听说萧经业已经改变了他原来一贯的狠厉,摇身一变成为慈善家,开讲座,教学生,要促进市场的全面发展时。
宓玉就觉得不对劲。
所以那天他轻易拿到了萧郧的身份卡,顺利地删掉了籍恬畅拿掉孩子的信息之后,宓玉并没有急着还回去。
而是伪装的十分平静,用身份信息打开了萧郧的通讯器。
与萧经业的通讯信息非常少。
宓玉的时间不多,于是决定从这里面找一些蛛丝马迹。
谁知道这一翻,就翻到了这封手写信。
是萧郧在一次代表会上,从萧经业那里得到了消息,专门给父亲要了手写信的具体内容。
至于为什么要要来这封信,还特意将其留存在记录里,宓玉就不知道原因了。
但是这是足可以让公众抵制和警惕的证据。
但是宓玉是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
他必须很短的时间把这封信的PDF文件完整的发送到自己的手机上。
于是他选了最笨拙的办法,先下载,在登录自己的通讯设备,最后传到自己的手机。
即便是他小心清理了宓玉通讯器上的浏览痕迹,但只要萧郧用心去查,知道是他做的这件事只会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他立即下定决心,要做好逃走的准备。
正好安心养胎,等事件一过,萧家要么完全被舆论压倒,要么重新洗牌。
宓玉再出现,就只是曾经毫不起眼的一个小小过客。
灯光完全熄灭了。
更准确的说,由于一时间无法控制籍恬畅,学校应急地彻底切断了所有的电源。
上万人的场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只要包间的独立供电设备还亮着,高高耸立着,像是指引所有人的灯。
而坐在这里面的人们正陷入舆论和道德的被批判之境。
显得有些讽刺。
宓玉朝着印象中的方向匆匆下楼,期间有几个工作人员撞到了他。
有人发现他以后好心地递给他一个手电筒。
宓玉担心向前照会影响到对面人的视线,于是有意将光往右侧屏幕上照过,反射过来的光线正好能柔和地照亮面前的路。
他有意慢慢下楼,怕到处跑着混乱的工作人员,保镖等人伤到自己。
脚刚落地,他用来保持身体平衡所以张开的胳膊突然被人握住。
宓玉一怔,刚要抽回来,发现了那人的脸,和微微发红的眼眶。
宓玉怔怔的:“哥哥…你怎么来了。”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直被他灌入经营思维推文,让他好好照顾家业的哥哥宓雪。
紧接着,宓雪从握住他手腕的姿势一收,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说:“刚才表现特别棒!”
宓玉下意识回抱住哥哥,说不清的情绪将他的眼眶顶得发红:“哥哥…我…我在学校没有…”
宓雪松开他,轻轻拧了一把宓玉的脸颊:“换个地方说。”
显得有些讽刺。
宓玉朝着印象中的方向匆匆下楼,期间有几个工作人员撞到了他。
有人发现他以后好心地递给他一个手电筒。
宓玉担心向前照会影响到对面人的视线,于是有意将光往右侧屏幕上照过,反射过来的光线正好能柔和地照亮面前的路。
他有意慢慢下楼,怕到处跑着混乱的工作人员,保镖等人伤到自己。
脚刚落地,他用来保持身体平衡所以张开的胳膊突然被人握住。
宓玉一怔,刚要抽回来,发现了那人的脸,和微微发红的眼眶。
宓玉怔怔的:“哥哥…你怎么来了。”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直被他灌入经营思维推文,让他好好照顾家业的哥哥宓雪。
紧接着,宓雪从握住他手腕的姿势一收,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说:“刚才表现特别棒!”
宓玉下意识回抱住哥哥,说不清的情绪将他的眼眶顶得发红:“哥哥…我…我在学校没有…”
宓雪松开他,轻轻拧了一把宓玉的脸颊:“换个地方说。”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一摞纸张:“这上边的,是关于丽贝卡逼我造谣宓玉的证据,还有他破坏学校纪律,勾连政府的证据!”
现场因为她的这一句话,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保安们再也不坐以待毙了,纷纷想办法往钟楼上跑。
但不知道原因,他们动手的时间非常靠后,并且由于在钟楼之下设置了某种阻碍,因此他们上去的速度被无限的拉长。
很快底下骚动一片,但包间中的众人好事玩味的。
籍父的手心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但他们只是作为被邀请来参加的参观者,他们既要维持自己的体面,不能到处走动,又要在这种混乱时刻维持自己的地位不会被舆论淹没。
此时最着急的应该不是他,而是丽贝卡家族的人。
果然,他的身后响起敲门声。
即便是那人在刻意保持冷静,籍父依旧听出了那人的混乱。
于此同时,不妨有很多人在隔岸观火。
比如此时正陪着父亲萧经业,哥哥萧逸坐在包间中,看着楼下混乱景象的萧郧。
他此刻做得不怎么规矩,如果父亲和哥哥有心能感觉出来,他的身上带着一股与以往不同的,“叛逆”的劲儿。
萧家的家风整体就是严肃而不近人情的,始终利益至上的信仰,将他们变成了一群不知人间疾苦的冰冷机器。
可是这一年,萧郧变了很多。
不过因为他前段时间扳倒了萧经业一直以来的死对头班鸿禧,所以众人看他的目光也都不一样了,对他的宽容度也大了很多。
此刻,他随意地坐在父亲身边,比哥哥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
房间中一直沉默着,似乎大家都对这件事非常冷静,静候这件事的发展方向。
而萧郧则始终盯着那盏一直打亮宓玉的灯光。
从籍恬畅刚出现开始,他的确感觉到了慌乱。
因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说谎话,他害怕籍恬畅真的会和宓玉有什么关系,更怕宓玉真的爱国籍恬畅。
幸好什么都没有。
而丽贝卡这个人,作为父亲选择的自己的未婚妻,他始终都知道此人绝非善类。
即便他经常表现出善良,和气的一面,但自己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会那么完美。
那种善良,非常像是丑陋嘴脸画上了漂亮的浓妆。
让他觉得恶心。
此时,籍恬畅的声音不断在话筒中扩大,通过传声筒再传到房间中。
籍恬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但语言流畅,像是早已经把这稿子背熟了无数遍。
“丽贝卡利用张老师的职权允许学校外的人们进入,帮助他完成短时间内无法完成的任务,以此谋取暴利,获得向上晋升的资源。”
“这些人在学校里成为无人管的存在,他们生活在永远不会关闭的实验楼,空闲的宿舍,甚至带上学生的编号…”
这些其实全部可以算成是学校的管理问题,萧郧完全不关心。
而籍恬畅则像是无休止地在控诉着自己的遭遇。
对于她前段时间要轻生的事情,虽说她是自己远房的表妹,家族却没有任何关心。
倒是由于这件事牵扯到宓玉所以萧郧了解了一点。
自从籍恬畅的表述从“丽贝卡威胁她”这件事开始迎来反转,萧郧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有了隔岸观火的心态。
他猜到果然是宓玉开始了他的反击,虽然有点笨拙,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猫。
但萧郧却觉得很可爱。
萧郧慢慢将注意力从籍恬畅的控诉中转到了父亲身上。
果然,萧经业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对于他来说,丽贝卡的人品并不重要。
他只是一个漂亮,又有点心机的omega。
那作为萧郧未婚妻的作用,就只有点缀,还是生养后代。
可是,如果他有野心。
那就不合适了。
整个房间诡异的沉默着,直到籍恬畅的话音一转。
大屏幕上,籍恬畅举起手中的一份信封,然后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