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家的养女 。”

“说是养女，只是宋家收养的孩子里其中一个，” 圆圆语气平静地像在和他商量今天的晚饭。

她不是喜欢卖惨的人，也不喜欢博取同情，平时不怎么说起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说出了口，。

大概是小面包太让人忘我了。

初阳被震惊得说不出话，脑子里一片混乱，纠结再三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童养媳吗？”

“……”

“不是。”

“器官移植?”声音开始颤抖。

“不是。”

“xx交易?”声音变得恐惧。

圆圆叹了口气:“宋家(基本上）不做违法的生意。”

初阳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

圆圆没懂他的脑回路，把视线从蛋糕面前移开，不知不觉他俩已经面对面蹲着交谈了。

“我看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初阳小声说道。

“宋家要的是绝对忠诚，18岁的时候会给我们两个选择，拿钱走人或者为宋家终身工作。”

这个宋家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那你选择留在宋家吗？”

“宋家是我唯一熟悉的地方，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儿，”圆圆的声音有点悲哀。

空气变得安静。

过了一会儿，初阳小声道:

“我觉得认同感归属感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不是谁给的。”

他说得很小声，语气却很坚定。

圆圆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像现在才真正认识他

初阳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他好奇的另一个问题:

“圆圆你是不是喜欢宋有清啊?所以才舍不得离开宋……”

他否定了这个答案。

因为圆圆撸起了袖子。

待他们闹完，烤箱里的面包也完了。

看着像碳一样的东西，两个人都沉默了。

“如果没烤糊的话，应该还不错的。”初阳试图挽救。

“给季燃吃。”

“这不太好吧。”

“把面包边切了，拿馅儿给他。”圆圆拿刀比划了一下。

门被敲了一下，季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初阳和圆圆对视一眼，有点心虚地转移了话题:

“能不能给宋有清吃啊?”他今天都没看到他。

圆圆摇摇头:“有清少爷不喜欢吃甜食。”

季燃:“……”

傍晚

初阳帮忙在餐桌旁摆放餐具。

季燃恢复了懒洋洋的表情，边听初阳和圆圆讨论意大利面能不能放老干妈，边切掉面包的糊边。

“有清少爷下来吃饭吗？”圆圆问道。

季燃摇头，“他这几天腿不舒服，你单独分一份出来送上去。”

宋有清腿不好?难道是因为腿有影响了上学吗？

季燃表示拒绝。

“你去。”

“你去。”

两个人争执不下，初阳举手，“要不我去送吧。”

真是个好孩子啊，季燃圆圆同时感叹。

最后还是初阳接过盘子走上楼梯，三楼一如既往的安静。

“请进。”

他第二次走进宋有清的房间，昨天太紧张他只顾着看他了，没注意到宋有清的房间简洁得过分，家具也很少，甚至显得空旷。

宋有清正坐在床上看书，看到是他有点意外，但没说什么，示意他放下餐盘。

初阳点点头，正要转身出门，宋有清叫住了他:

“面包拿走。”

初阳看着他特意放进去和圆圆重新做的小面包，决定挽救一下，

“这是面包，好吃的。”

可惜宋有清没看过社死组的帖子，不懂这个梗的美妙之处，依旧很冷淡:

“我不吃甜食。”

“好吧，正好我们不够分，”初阳欢快地收回了小面包。

宋有清坐在床上看着他欢快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