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吗?”
祁舟点点头。
况且他如今在魔界处于弱势,对阙今这样的角色来说都是可以随意欺辱的存在,对采葭来说,也是因为觉得他弱所以才稍加照顾。
这些人看他都带着俯视感,那种上位者看下位者的目光令人不适。
闽河这样的身份却始终平视着他,让他感觉很不错。
这件事让他再次对闽河改观了。
他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好些。
这样想着,祁舟也就这样说了。
采葭:???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很容易让人有一些奇妙的联想啊,比如尊主那方面不太行,上一次祁舟和他……之后态度才那样不好,这回尊主表现比上次好些,说要祁舟面上带笑,还说尊主比他想象中更好些。
打住!
采葭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是这样的,毕竟以上情境只会出现在老夫老妻的关系里,丈夫上了年纪不行了……
打住!
祁舟看起来这样清心寡欲,他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对尊主改观!
采葭在心里天人交战,越告诉自己不能想下去就越是跑偏,直到祁舟站在她旁边问话,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采葭:“您说什么?”
祁舟:“树上哪儿来的鸟?”
“哦哦哦!”采葭如梦初醒一般回话道,“您不是说您喜欢小动物吗?我路上捡到的,想着您在这儿无趣,干脆捡回来给您解闷。”
“您瞧,那鸟儿受伤了,翅膀都快断掉了。您连一颗快死的树都细细照料想要救活,我想着您见了它应该也会想救的。”
“可巧,咱这儿有棵树,它也有地儿安家。”
她后知后觉地询问祁舟的意见:“您看要留下吗?”
祁舟不置可否,只是质疑这鸟的来路。
对此采葭也有说法:“许是东边飞来的吧,前两日听说东边出现了一个缺口,跑了好多东西进来。”
说完她一愣,眼珠子稍稍一转后把话题转开了:“也不一定,可能是宫里谁养的呢,咱们魔界阴沉沉的,大家都喜欢这样鲜亮的东西。”
“只是它伤成这样也没谁来找,想来养它的人并不爱惜,咱们接手养着也没事。”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想养,祁舟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祁舟:“我记得你们魔族幼年时都是动物形体,它会不会是个魔族幼崽?”
采葭:“应该不会吧,咱们魔尊的原形黑黑灰灰的,哪儿有这么漂亮的?”
她这样说,祁舟懒得再问了。
左不过是院子里多只鸟,不碍事。
“对了,你说东边,东边怎么了?”祁舟问。
采葭打着哈哈说不知道,然后一溜烟走了。
祁舟也没指望自己能问出什么来,只是心里存了疑影,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去往“东边”,闽河之前说的“你不要后悔”也会很快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