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解释道:“后来没送。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诚实是不好的!而且就算拼命为他织的毛衣,也只有在冬天时才能穿……可是茶杯每天都用得到不是?”
黑泽宁:……
“不过我还是很担心,”铃木园子自顾自道,“虽然阿真温柔体贴是件好事,但我很怕别的女人趁机接近他。”
说到这个,毛利兰不由担心起了自己,毕竟某个帅气的大侦探很招人喜欢……
“那个,园子,”毛利兰有些扭捏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那个陶艺教室是在每个礼拜六上课对不对?”
铃木园子点头道:“对啊,怎么,你感兴趣?”
“对啊,”毛利兰转头看向黑泽宁道,“阿宁,一起去吗?”
黑泽宁可有可无道:“都行。”
铃木园子激动道:“那说好了,明天一起去噢!”
江户川柯南:这些女人怎么听风就是雨啊?
黑泽宁:呵呵!
次日上午,三人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集合后,毛利兰告诉两人,毛利小五郎出门查案了,所以她们得带上江户川柯南。
黑泽宁心想,呵呵,别又遇到案子哦!(案子表示我在路上~)
如果说用陶土做逼真的小动物,那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只是做一个笔直的、能够装水的杯子,还是很简单的,特别是对心灵手巧的毛利兰来说。
“你还是蛮有天赋的呢!”陶艺教室的老师美浓宗之笑道,“就是这么一个漂亮的茶杯,配上这些个字有点可惜了……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啊?”
毛利兰尴尬道:“没什么啦、没别的什么意思。”
“哦。”美浓宗之见状没有继续再问,转身指点别的学员去了。
等美浓宗之走远后,铃木园子立即八卦了起来。
“你在写些什么?”
毛利兰娇羞道:“这是秘密!秘·密·啦!”
铃木园子猜测道:“你写的不会是‘我爱新一’之类的话吧?”
毛利兰赶紧道:“才、才不是那样呢!”
那么铃木园子会相信吗?当然不会啊,所以当黑泽宁放下刻刀时,铃木园子还追着毛利兰要看她刻了什么……
江户川柯南对此也很好奇,但毛利兰实在遮的太好了,他看不到。于是就扭头看向黑泽宁的杯子,只见杯身上刻了一个‘凉’。
江户川柯南不解道:“不是送给羽田先生的吗?”
黑泽宁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送给他?”
江户川柯南小声道:“我妈妈说你们在谈婚论嫁啊!”
黑泽宁辟谣道:“没有的事。”
江户川柯南八卦道:“那是因为这个叫做‘凉’的男人吗?”
黑泽宁似笑非笑道:“是也不是。”
“啊?”江户川柯南呆道。
黑泽宁没有解释,径直起身将杯子交给了美浓宗之的助手笠间菊代,让她帮忙拿去烧制。
铃木园子见状,不由问道:“你不多弄点花纹吗?”
“不用了,”黑泽宁耿直道,“说到底还是用来喝水的,弄的那么复杂干什么。”
“也是。”铃木园子点头道,“那你要不要再做一个,我和小兰还要好一会。”
“不了,”黑泽宁拒绝道,“一个足够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进来道:“哦!今天真是热闹啊!”
美浓宗之不甚热情道:“啊,你回来啦,素夫。”
“是啊,爸爸,”美浓素夫笑道,“我先去换个衣服,就来帮忙!”
话是这么说,但美浓素夫进休息室没多久,美浓宗之也跟了进去。
没有意识到即将出事的黑泽宁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沉迷于做杯子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问道:“柯南,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跟我先去买点东西垫垫?”
江户川柯南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12点了,便起身道:“那阿宁姐姐,你等我洗个手!”
“嗯。”
只是等两人买了四人份饭团回来时,就见毛利兰正在报警。
黑泽宁吐槽道:“又来?”
江户川柯南没有理她,径直进了案发现场……
在等待目暮十三到来的过程中,黑泽宁面不改色的吃完了她那份饭团和牛奶,看得众人一阵嘀嘀咕咕。
就连铃木园子都忍不住问道:“阿宁,你是怎么有胃口吃下去的啊?”
黑泽宁诧异道:“这隔三岔五的遇见命案,你们还没习惯吗?”
铃木园子:……
刚赶到的目暮十三:……
手脚麻利的、收集完信息的高木涉转移话题道:“死者叫做美浓素夫,现年31岁,是一名上班族。”
目暮十三顺着高木涉的话,问道:“他也是这间陶艺教室的学生吗?”
“不,”美浓宗之插嘴道,“他是我两年前过世的女儿的丈夫。”
“赘婿啊,”黑泽宁摸下巴道,“你女儿生前和死者的感情好吗?”
美浓宗之有些勉强道:“还行。”
目暮十三眯了眯眼,问道:“死者回家后做了什么?”
美浓宗之回道:“他是在上午11点30分左右回来的,然后就像往常一样,说要去换上围裙后,再过来帮忙……因为过了好久都没见他过来,所以我们大家就分头找他,对不对?菊代。”
笠间菊代点头道:“对,最后只剩下这个仓库还没找,所以……当老师把橱柜打开……素、素夫的尸体就从里面倒下来了……”
黑泽宁戳了戳铃木园子道:“你们家助手会直呼你爸爸的名字吗?(没用敬语,日本人等级观念重,日常都会用敬语)”
“不会,”铃木园子摇头道,“不过美浓老师的女儿去世两年了,菊代小姐对素夫先生有好感也不奇怪吧。”
黑泽宁点头道:“死后关系亲密倒是不奇怪,怕是死前……”
铃木园子小声道:“难不成你怀疑……美浓老师?”
“不然呢?知道死者这个点在家的,知道这个点这个仓库没人的,除去美浓宗之和笠间菊代外,还有谁?”说罢,黑泽宁示意铃木园子看正痛哭流涕的笠间菊代,道,“看她那个样子,不像是凶手……换句话说,她的嫌疑比宗之先生小,不是?”
铃木园子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素夫先生在橱柜里的?”黑泽宁问道。
铃木园子回答道:“他身上穿的那件围裙的裙边从橱柜右门下的缝隙中露出来了。”
“是吗?”黑泽宁若有所思道,“是凶手不小心,还是……”
全程在听两人对话的高木涉不由问道:“那园子小姐,你知道是什么时候露出来的吗?”
铃木园子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一旁正在安慰笠间菊代的毛利兰出声道:“应该是在我们清理盘子碎片之后。”
高木涉不解道:“清理碎片?”
“因为我在厨柜前不小心将盘子打破了,所以我就请听到破碎声前来的学生们帮我收拾。”美浓宗之回忆道,“我好像是在素夫穿好围裙、从仓库走出去后,才把盘子打碎的。”
目暮十三眯眼道:“也就是说你当时和死者在一起喽?”
“是啊,因为陶艺教室的围裙都放在那个橱柜里,所以素夫平常都是在这里换围裙的,”美浓宗之指着一旁的橱柜道,“你们看,他的外套就挂在那里。”
“外套旁边挂了好几件工作服……这是?”目暮十三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一件长袖围裙。
美浓宗之解释道:“那是给学生们捏陶时穿的,制作大型的陶瓮时,只穿围裙无法将衣服全都遮住。”
“哦。”目暮十三将话题拉回来道,“当时你和死者在这里做什么?”
美浓宗之却道:“不,我是来找菊代的,结果刚好看见她和素夫两人在这。”
目暮十三询问笠间菊代道:“这是真的吗?”
笠间菊代道:“是、是的,因为素夫要更换衣服,所以请我帮忙……”
“好可疑啊,”铃木园子小声道,“不就脱个外套,然后套个围裙嘛,至于要人帮忙吗?”
目暮十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立即锁定嫌疑人为美浓宗之以及笠间菊代。
见状,美浓宗之立即反驳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在素夫离开这里后才打碎盘子的。如果我当时就杀了他,将他的尸体藏进了橱柜里的话,那么在这里清理碎片的学生们,应该会立即看到橱柜下有围裙露出来啊!”
目暮十□□驳道:“你也有可能是在学生们离开后,打开橱柜检查尸体是否藏好时,不小心将围裙露出来的。”
然而毛利兰却站出来为其作证道:“我想那应该不太可能,因为我们在清理时老师就去窑那里了,当我们收拾的差不多时,老师才回到陶艺教室……之后,老师就一直呆在那位学员身边教她做陶罐。”
被点名的女学员点头道:“对,在找到死者前,老师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根本没有时间藏尸!”
“换而言之,凶手是在小兰收拾好后,才将死者叫到这间仓库来,然后将他杀害的。”目暮十三推理道,“或者是在别处杀害死者后,在偷偷将尸体搬到这里,然后将尸体藏到橱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