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魔界圣女。

穿回来的时候，正是初春晓寒。

苍皊被困郢城禁足，有二十余天。

再过几日，擎月放弃攻打其他城池，直奔郢城。

我揭发了圣女同魔人有染的事实。

圣女自缢。

这原本是染颜后来的故事情节，提前被我解锁。

二月祭祀迫在眉睫。

圣女丑闻若在此时揭发，实在对军心有损。

我同圣女身形、眉眼相似。

魔君便让我顶替了她。

祭祀之际，我蒙着面纱，在高台之上翩翩起舞。

跳着魔族特有的祭祀舞蹈。

苍皊眸光一直追随着我的身影。

三百年了，在这般的情景之下，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我。

我未同他讲话。

直到那日夜半，我于深宫点烛祈祷时。

灯下一道黑影悄然而至。

同我料得一般，他会来寻我。

转过身去，未曾想被他拥入怀中。

我观此时的他，身形容貌早已和后来的苍皊无异。

九头身，肩宽腰窄，五官若雕刻一般，令人挪不开眼。

只是清瘦了许多。

没了少年时那抹红，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玄衣。

「你回来了，桑南。」

桑南？

少了阿姐这个称呼，我着实有些不习惯。

「你不问我，三百年来究竟去了何处吗？为何从不来看你。」

苍皊摇了头。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我不知你究竟是谁，也不知你以后去往何处，但我能感受到，你是为救我而来。」

他停顿了一会，凝视着我。

「是不是，只有我遇上了难关，你才能出现？我能寻得到你吗？」

连我都不知道命运如何，又怎敢向他许诺。

「你寻不到我的。」

苍皊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我想，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我来自未来，为你而来。」

我和他同坐殿中玉阶之上。

缓缓道来此次所来的目的。

他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直到我言毕，他方才问了一句。

「桑南，我真的会成为杀人如麻的魔君？你说的我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又是什么？」

一双玉璧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这般的话，我如何说得出口。

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不愿讲，更不希望他去承受。

「反正，苍皊，你只需要答应我，无论此次是否能度过劫数，你都不要变成我口中那人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