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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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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回收基地。

一侧是回收站,一侧是垃圾倾倒场。

“阿嚏!”鸣子打了个令人尴尬的喷嚏,浓重的臭味扑面而来,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

就在刚才,他们找到了回收站今日上班的工作人员,对方告诉他们,今天的回收物已经全部丢入回收站了。

“那有没有看到一本相册?”

工作人员若有所思,回收物太多了,他也记不清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东西。

面麻问:“相册这种东西应该不算回收材料的。”

听罢,工作人员似乎想起了什么。

“应该是分开回收的,纸盒在回收站,另外的则在垃圾场里。”

那岂不是更加不妙了嘛!鸣子的内心在尖叫。

工作人员又说:“我们这里人手很紧缺,我已经连上半个月了,”他的面容有些枯黄,双眼也没什么精神,“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找了。下次别把重要的东西丢在外面。”

鸣子喃喃道:“又不是我丢的说……”可恶的小偷!就这样,漩涡鸣子陷入了可怖的漩涡之中。

面麻的眉心肉眼可见地跳动着,垃圾……垃圾山……

要知道他前十五年做过的最脏的事情就是处理尸体,而不是在这充斥着腐烂与虫蚁的地方寻找一本无用的相册。

“你自己找吧,我走了。”面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行动如此迅速,以至于鸣子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等到思绪回收,面麻已经走出一里地了。

漩涡鸣子失望地想,如果是佐助和小樱的话,一定会帮她一起找的。

算了,不可靠的人就算长了张帅脸也无法增加可信的力度。与其指望那种家伙,还不如靠自己。

影分-身之术!

随着一阵白烟,场地上凭白冒出几百个人来。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完全一致的分-身们,占据了为数不多的空地。

鸣子拍了拍手掌,向大家鼓劲道:“一定要找到相册!好,大家分头去找,一定还在表面。”

随着吩咐令下,鸣子的影分身们开始在垃圾场里忙活着,不时传出“好臭!”“我不想干了!”的话语来。

鸣子当然也知道这回事,影分-身们实际上就是自己的投影,她们的言行其实就是自己内心的表达。

泡沫纸、破脸盆、扫把、香烟头……被分类为不可回收垃圾的这些生活的杂物,乌泱泱地占据着一角。鸣子觉得,这里的垃圾绝对已经堆成过了年,否则怎么可能会积累得如此之高呢?

她拢起了袖子和裤腿,睁大眼睛搜寻着可能是相册的东西。没一会儿,一些残留的黑泥就黏在了她的手指和袖口。

鸣子下意识闻了闻,差点被臭晕。难不成,难不成这是——!

她不敢去细想,只怕自己当场晕倒在这里。

影分-身们也支撑不住高强度的工作,纷纷倒在了垃圾山上。头顶的天色也逐渐从明亮向昏暗转变,告知着天幕下的所有人,夜晚即将到来。

漩涡鸣子不停地摸索着,今天要是找不到的话,明天,又会有更多的垃圾覆盖其上。到了那时,搜索情况更是雪上加霜。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嗅觉。鸣子不得不感慨起大叔的工作真是相当辛苦,要是长期以往的话,鼻子肯定成了摆设物吧。

鸣子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她只知道吗,自己少吃了一餐,已经有无数的艺术细胞死在肚子里面了。

她唉声叹气着,但鸣子坚信,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六点,又或者是七点?随着月亮缓缓上升了几厘米,漩涡名字的喊声从垃圾场里传出。

“找到了!啊啊啊啊!”从这叫喊声中,少女的崩溃之意不难听出。

一本表面已经有些脏污的相册,好在,表面的塑料膜将污垢抵挡在内芯外面。鸣子用已经脏的不行的衣服擦了擦手纸,小心地撩起一页。属于漩涡家的照片展路在她眼前。这幅相册看起来像是一个合集,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都流淌着岁月的痕迹。

“这家伙……照片里还挺可爱的说。”鸣子惊讶地翻阅着相册,房间里的照片虽然很多,但相当零散,而这本相册几乎概括了老爸老妈从相识到结婚,再到生下孩子,以及一家三口的独照、合照。

图像中的漩涡面麻有一种故作冷酷的可爱,和老爸完全是两种姿态。果然是到了青春期呀。

漩涡鸣子离开了垃圾场,此时月光大放。月亮靠得好近,让她回忆起月之国所触碰到的月光。

鸣子依照着原路返回,但她以往并没有来到回收站,今天也是头一次。

果然,她迷路了。

鸣子还不相信,她记得自己分明是从这条路来的。她坚信只要再走上一段路,就能回到家,可这种错误的自信将她带向了一条错误的道路,直到看见面前成荫的高大绿树时,鸣子才哇哦了一声。

“有人吗?”她在树林中呼喊着,但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想着高些的地方应该能看得更远,漩涡鸣子爬上树,踩在枝桠上寻找着木叶村的中心。火影岩告诉她,得回头向北走。

女孩的身影跳跃在树丛中,这道黄色的闪光自然吸引了他人的注意。

漩涡面麻停下了脚步,他属实是无法理解,鸣子为何会跑到如此遥远的地方,几乎到达了木叶村的最边缘。

“这里!”

正走入变声期的粗哑的男音从地面传来,鸣子低头一看,看见了已经换了身运动服的漩涡面麻。

“你怎么现在才来。”鸣子小小地抱怨着,但下一秒,她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精装相册,得意洋洋地在对方面前挥了挥,“我就说我可以找到吧。”

面麻的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不屑,“这种东西,压根就没有寻找的必要。”

“哼,这可珍贵了!”鸣子反驳着,把相册重新塞回了衣服里。“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的说。”她摸了摸自己变得空瘪的腹部,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重要的一部分。

漩涡面麻仍是无法理解鸣子的言行,至少对于他来说,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来自于其他人的恶意压迫着他,九尾的感知能力放大着这些黑暗,父母间的爱也无法让他重新变得活泼。

因而,女孩对于他来说是个古怪至极的家伙。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路上都没停过,回到家中的时候,玖辛奈正抓着铲子在门口踱步。

鸣子当时便想献宝,正傻呵呵地等待着夸奖。岂料,玖辛奈却当场爆炸了,挥舞着菜铲像只愤怒的红色恶魔。

直到鸣子被赶入浴室之中,她才意识到什么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玖辛奈对她说:“丢了就丢了的说!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如今的鸣子宛如一个乞丐,身上飘荡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她把自己沉入盛满热水的浴缸,鸣子侧耳听见老妈数落面麻的声音。

嘻嘻。她狭促地笑了笑,热水温暖着她的皮肤,有一种飘然欲仙的错觉。

鸣子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水已经有些温冷了。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她连忙喊道:“马上就出来!”

她系上浴巾,一出浴室,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没带换洗衣服进来。鸣子拉开一条门缝,在客厅中寻找着老妈。但玖辛奈并不在,漩涡面麻对上了鸣子的眼神。

五分钟后,鸣子在门后开始忙乱地穿衣。面麻给她拿的是玖辛奈不穿的睡裙,他脸色不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要为这女人跑前跑后。这全都是老妈逼的。

“你就没有羞耻心吗?”

鸣子倒是不解了,她又拉开门,面麻下意识地转头。鸣子已经穿好了,淡黄色的纱裙刚好落在膝盖上,上半身露出的两条手臂,看上去流畅又有力。

“不久让你帮忙拿一下衣服嘛……还是说,你害羞了?”鸣子又露出了那种坏笑。

面麻没有回应鸣子的揶揄,他只是将手上的披肩一丢,径直甩在了后者的脸上。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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