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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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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当夜,御史台以雷霆万钧之势,对舒皓父子展开了雷霆打击。他们以“巫蛊咒武帝”这一骇人听闻的罪名,果断地将舒皓及其子舒伯喾逮捕下狱。

经过御史台深入细致的调查,发现舒皓之子舒伯喾与司郡公主之间存在私通行为。一次两人在公主府内相见,却被府内一名仆妇无意间窥见。这名仆妇在发现这一秘密后,立刻被其他人以隐匿的方式藏匿起来。

舒伯喾在得知此事后,内心恐慌不已。他深知,在绥朝,与公主私通是一种极其严重的犯罪行为,不仅会受到严厉的法律制裁,更会损害皇室尊严和家族荣誉。按照规定,这种罪行常常会被判处枭首示众之极刑,以儆效尤。

最终,舒伯喾决定抵死一博。他暗中多方打探,得知绥武帝即将前往甘泉宫。

于是,舒伯喾决定先下手为强,他暗中联络巫师,在武帝出宫专用的正阳道上埋藏木偶人,进行诅咒。这些巫师不仅口出恶言,还采取了极端的行动,试图以巫蛊之术危害陛下。然而,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宫廷礼仪的底线,更是对皇权的极大挑衅和侮辱。

随着案件的进一步深入调查,舒伯喾的罪行逐渐被揭露出来。

很快,舒伯喾以巫蛊罪和私通罪被枭首示众,而舒皓则以管教不严之罪被赐死于狱中。最终,舒氏一门被灭族。

然而,这起事件并未就此结束。由于舒伯喾与萧峣另一个姨母柳萱之子——魏冀也有牵连,思郡公主和魏冀等一干人等最终也被处死。

巫蛊之术,一种源自先秦时期的神秘巫术,其历史悠久,早在古代人们便已经开始相信并使用这种术法。通俗来讲,蛊是一种经过特殊饲养的毒虫,具有强烈的毒性。在古代,由于医学知识的匮乏,人们往往将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与蛊术联系在一起。

例如,在制作巫蛊的方法中,有一种是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毒蛾等剧毒之虫一同放入一个密封的容器中,经过十天的折磨与斗争,最终存活下来的那只虫子便是最具毒性的,也就是所谓的“蛊”。然后,将其进行饲养,最终形成人们口中的“蛊”。

在绥朝时期,为了增加巫蛊之术的神秘感和威力,人们开始将桐木制作成木偶人,并在上面写上被诅咒者的名字、生辰八字等信息。然后,对这些木偶人施以巫术和诅咒,并将其埋放到被诅咒者的住处或近旁。行此术者相信,经过这样的方式,被诅咒者的魂灵就可以被控制或摄取,从而达到诅咒他人的目的。

魏冀,身为绥朝显赫外戚家族的一员,其家族背景深厚无比。他是柳萱的独子,皇后柳菀的亲侄子,大将军柳枫的外甥,骁骑侯萧峣的表弟,更是太子陈煜的表兄。这样的身份背景,无疑为魏冀的人生铺设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在幼年时期,魏冀便因父亲的功绩,得以承袭侯爵之位,成为当时朝廷中一颗耀眼的新星。然而,令人瞩目的身份和头衔并没有让魏冀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他反而因此而骄傲自大,放纵自己的欲望,过着骄奢淫逸、纨绔不羁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魏冀的这种行为很快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在袭爵八年后,他因涉嫌参与“假传圣旨,诈称君命,擅自行事”的重大事件,被连坐免去了侯爵之位。这一打击对魏冀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但他并未因此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更加一发而不可收拾。

魏冀虽并未直接参与“巫蛊”案,但是却为舒伯喾实施“巫蛊术”提供了诸多协助。故而,因此丢了性命。

“母亲,”柳枫把一杯参茶端到柳妘床前,“您喝点儿茶,润润嗓子,或许会舒服些。”

柳妘听到儿子的声音,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了儿子一眼,随后又闭上,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喝不下。”

柳枫听闻此言,并没有丝毫的恼意,反而理解地点点头。转身把那杯参茶轻轻放在床头的案几上,然后静静地凝视着母亲的侧脸。他知道母亲突然病倒的原因,魏冀的死对母亲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魏冀从小在柳妘身边长大,是所有孙子辈里陪伴老人时间最久的。

柳枫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抚慰老人受伤的心,只能默默注视着、陪伴着母亲。

良久,柳妘再次睁开眼睛,了无生气地看着柳枫,“别怪你大姐,她不是怨你,只是恨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

柳枫眉头微蹙,“大姐来找您了?”

“没有,她着人来看我,怕把病气过给我,所以她自己没来。”说着,柳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冀儿是她唯一的孩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有些话她说得重了,你多体谅吧。”

柳枫轻轻点头,道:“母亲,我不怪大姐。冀儿幼时丧父,没管教好他,我也有责任。待会儿我着人把府里御赐的药材送去大姐府上,说是您安排的。大姐在气头上,我过些时日再去看望她。您说可好?”

柳妘听后,疲惫地点点头,抬手挥了一下。柳枫见状,连忙向柳妘请安并退出房间。

“舅父,要不我去探望一下姨母吧?”萧峣一见到柳枫从屋内走出,立刻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心与担忧,显然对于姨母的近况十分牵挂。

柳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略显苍白且带着些许无奈。“峣儿,你姨母她……最近心情有些低落,可能不太想见客。”他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化解可能的尴尬,并伸手轻轻拍了拍萧峣的肩膀以示安慰,“你还是过几天再去看她吧,我打算过两天去陪陪她。”

萧峣听闻此言,神色不禁黯然,内心挣扎片刻后,他低下了头,似乎有千言万语涌至喉头,却又无从说起。他明白姨母此刻需要的是静谧的空间和家人的陪伴,而自己此刻的贸然出现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柳枫感受到背后的沉默与低落气氛,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院外走去,萧峣则带着一抹深深的忧虑与关切,默默地跟在舅舅身后,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渐渐拉长,折射出一种无言的亲情和牵挂。

在未央宫的□□,一座幽深而静谧的院落中,赵夫人静静地站立着,手中握着一封泛黄的密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那封密函投入了火盆之中。火盆中的火苗瞬间窜起,映照出赵夫人坚定的面容,也映照出了她心中那份无法言说的沉重与决绝。

密函上“已断其一臂”几个字瞬间被火苗吞没,化为了袅袅青烟,消失在虚空之中。赵夫人凝视着火盆中的火焰,仿佛那些字迹中蕴含着某种深意,能穿透火光,直达她的内心。她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洞察未来,预见那些可能发生的——未来。

“母妃,母妃,”一阵清脆的叫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将赵夫人的意识从遥远的未来拉了回来。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五岁的孩童向她奔来,那是她的儿子,陈烁。孩子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那份纯真却让赵夫人的心中更加沉重。

“烁儿,”赵夫人一把抱住儿子,止住了他冲过来的趋势,她温柔而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你慢一点,小心摔跤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关爱与担忧,仿佛那封被烧毁的密函中的一切都将由她来承担。

“母妃,太子哥哥今天给我们带了好吃的,”小陈烁兴奋地摊开他那双稚嫩的小手,只见他的掌心里躺着一件精致的糕点,显得格外诱人。他瞪大了明亮的眼睛,满心欢喜地望着赵夫人说,“你看,母妃,这是留给你的。”

赵夫人看到儿子如此纯真无邪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尽管脸上略显疲倦,但她还是强打精神,微微一笑,然后轻柔地从儿子手中接过那块糕点。她边用帕子仔细地擦拭着陈烁的小手,边温柔地说:“母妃知道了,我的烁儿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块糕点就放在这里,母妃一会儿就品尝,好不好?”

赵夫人转身唤来身边的宫婢,吩咐她们端来一盆清水,为小皇子认真细致地洗净双手。自己则用一块丝帕将那块糕点包裹起来,走进了旁边的偏殿。

一个内侍模样的人紧跟着她进了偏殿,两人悄声耳语几句后,“内侍”把那糕点揣进怀里,立即闪身出了偏殿,消失在未央宫高高的宫墙之后。

数日后,一场史无前例的廷议在未央宫东宫拉开帷幕。

朝中德高望重、身居要职的大臣们悉数到场,柳枫和萧峣也在其列。廷议从清晨一直延续到午后,最终在绥武帝一句恼怒的“把你们都给斩了”中戛然而止。

萧峣亦步亦趋地跟在柳枫身后,直到坐上平南侯府的马车,萧峣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低声询问:“舅父,今日廷议之事所谓何来?”

柳枫看了萧峣一眼,“今日之事,牵涉甚广,详情错综复杂,非几句话可说明白,我们回府后再细说。”

这场廷议的主角,是绥朝丞相长孙玢和列侯琚琰,他们之间的纷争与对抗,成为了这次廷议的中心话题。

长孙玢,这位身处宫廷深处的人物,其身份之尊崇令人瞩目。他不仅是当朝长孙皇太后的唯一嫡亲胞弟,更是绥武帝的亲舅舅,这样的血缘关系无疑为他奠定了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每一位皇室成员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朝野上下无数人的目光,而长孙玢作为皇室中的一员,其影响力自然不言而喻。

然而,长孙玢的影响力并非仅仅来源于他的皇室身份。尽管他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但他却拥有一项无人能及的才能——巧于言辞。他善于运用智慧和巧妙的语言来打动人心,无论是面对皇帝还是朝臣,他都能用最恰当的话语表达自己的观点和建议,深受绥武帝的宠信和倚重。

琚琰,这位曾经显赫一时的政治重臣,是已故太皇太后琚氏的亲侄子,同时也是绥武帝的表叔。在绥武帝早年执政期间,琚琰以其卓越的才智和深厚的家庭背景,担任了丞相这一朝廷重职,成为了辅佐皇帝、治理国家的重要支柱。

然而,随着太皇太后琚氏的离世,琚琰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随之发生了剧变。由于他过去所代表的家族势力和个人影响力在绥武帝心中的地位发生了变化,使得这位曾经的丞相逐渐被皇帝所疏远,失去了往昔的重用与信任。

太皇太后去世后,琚琰的政治生涯也随之陷入了低谷。没有了往昔的权势与荣耀,琚琰的生活境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他仍然保持为列侯之位,但这一职位相较于他曾经的丞相职务,无疑显得微不足道。琚琰被迫过上了闲居在家的生活,从此退出朝政舞台。

早年琚琰还是大将军的时候,长孙玢只是一个郎官。两人地位悬殊,长孙玢对琚琰颇为敬重,坐卧行走常常以晚辈自称。这种低调和谦逊,让琚琰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

然而,随着太皇太后琚氏去世,绥武帝掌权后,情况便发生了变化。

绥武帝重用长孙玢为丞相,后者从此独断专横,更加骄纵。他开始修建自己的住宅,其规模、豪华程度超过了所有贵族的府第。他的田地庄园都极其肥沃,他派到各郡县去购买器物的人,在大道上络绎不绝,这无疑引起了其他贵族的不满和嫉妒。

长孙玢得志后,与琚琰的纠纷也越来越多。他曾经与琚琰相约,却故意迟到,甚至因为琚琰奉命治水,淹了他家的田地,他命人向琚琰索求土地被拒等等。

两人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直到第三个人——关智被长孙玢以不敬之罪判处杀头示众,矛盾的峰值终于达到了顶点。

关智,本姓张。他的父亲张猛,曾是南隐侯关忠玖府中的一名忠诚家臣,因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屡立战功,被关忠玖赏识并赐予姓“关”,以表彰他的忠诚和勇武。

关智继承了父亲勇武的特质,并在军旅生涯中展现出出色的战斗能力,被朝廷册封为中郎将。然而,关智的性格中智谋部分略显不足,他更倾向于直率坦诚、勇往直前的行事风格,而非深思熟虑、运筹帷幄的战略思维。

关智几次因犯法而免官,最后闲居长安。在这里,他遇到了琚琰,一个同样志趣相投、文武兼备的人物。两人彼此欣赏,互相敬重对方的才华与品行,结为了至交好友。

长孙玢迎娶燕王的女儿做夫人,这桩皇室联姻无疑是一场政治与权力的盛宴。为了彰显皇家威严与喜庆气氛,长孙太后亲自下诏,命令所有列侯和皇族成员都必须出席这场盛大的婚礼,共同见证这对新人结合的喜悦时刻。在熙熙攘攘的宾客之中,琚琰和关智也受邀出席。

酒宴进行到一半,气氛已经渐入佳境。然而,就在这时,关智无法再忍受宾客们对琚琰的无礼举动和言语侮辱,他站起身来,不顾琚琰的阻拦,对着在场的宾客大声斥责,指责他们行为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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