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选择不说。”
郭业槐猛地抬起头,“王爷,您什么意思?”
靳王微微欠身,盯着郭业槐直突突的眼神,低声说,“素兰加凡心……郭大人,您可知道,您送来幽州的马镖里,有八十匹,也是死于这两种药。”
郭业槐脸色一变,“您、您说的是……”
靳王慢慢直起身,沉声道,“本王相信,您跟任大人的死没关系。”
郭业槐像是一条搁浅浮草的鱼,找到命门似的,“王爷……您当真信我?”
“为什么不信?”靳王笑起来,“就算你想要任半山的命,也无至于将自己搁在昨夜那场局里——把自己当成下毒的嫌疑人,还留下半壶下了药的毒酒给仵作验?您又不傻。再有,您前脚刚刚撺掇任大人签下这份联名清匪的奏疏,连内阁都还没呈递,后脚任大人就死了,您何苦呢?没必要在这个档口,杀一个肯与你站在同一阵线的友军。”
靳王说到这里,忽然又惋惜起来,“可惜啊……嫌疑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找不到那个‘引梅香’姑娘为你作证,只能干吃哑巴亏,要不,您就认了吧。”
“什么!?”郭业槐吓得一哆嗦,“王爷,微臣不能认啊,这毒真不是微臣的!微臣冤枉啊……”
“那就去把引梅香找回来。”
郭业槐快急哭了,“我……我上哪找去!她快马出城,要是入了关,这会儿都快进河北了!”
“那就自己想辙!”靳王打断他,阴恻恻道,“该怎么做?还需要本王教吗?”
靳王从腰间掏出个火折,将桌上的蜡台点燃,手心在烛火上晃了一下。
郭业槐愣了一瞬,连忙抓过桌上的奏疏,在火苗上晃了晃,折子遇见火即刻燃烧,不一会儿便化作灰火,散落在地上。
郭业槐站起身,像是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王爷,您尽管放心北上回军!微臣即刻上书——北方维|稳之计迫在眉睫,军内不宜多生事端,马镖抵军一切安顺,途中无出任何纰漏!王爷随陈大将军领军前线,务请保重。”
靳王起身,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大人若能早明白些,何苦本王费这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