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此刻绝然退不得,因为彼此靠得太近了,薛敬领间熏着的雅香像是着了魔似的,直往自己鼻息里钻,甚至要连同自己这无能为力的身骨,都要用无处不在的馨涩灌满。
二爷没忍住呛了一下,轻蹙地喘了一声,“……这是什么香?”
薛敬近在咫尺地盯着他,一双眸子情深似海,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噬进那片深海中。
“春雪黄昏后,择松针熏檀,名叫‘晚雪松烟’……不止我,你身上也有。”
二爷怔了一下,手伸到枕下,竟然摸出一个香囊,“这是……”
“我留不住你,只能凭本事往你身边蹭,执意逼你身上也沾上这个味。”
二爷大吃一惊,“你……你什么毛病?”
“腻上你的毛病,治不好了。”
发现这人又要退,薛敬立刻攥住他的腰,这回偏不许他走。
“二爷,你真是太霸道了,管着我的心意就罢了,反正我在你这里心疼惯了,再多来几下,我也受得住。可是你怎么还管得着别人的心意呢?人家姑娘早就过了出阁的年岁,你管她看上的是谁家的书生,还是哪门的武将,是她喜欢的,自然是她认为最好的。说到底,又不是你嫁。”
“……”二爷被他说得有些理亏,立时将眼神移到别处。
“你别躲,看着我。”语气微微带着威慑,“一说到错事,你就装没听见。”
二爷推阻他不成,便不挣扎了,轻轻说,“三雪这事说的不是时候,若是平时,我也不至于这样。”
薛敬一愣,随后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薛敬稍稍抬起身,无奈再次牵动了伤口,立时呻|吟出声。
“怎么样?!”
二爷想要伸手拿药,却被这人攥紧,手再一次被他握住,五指纠缠。
“给你拿止痛药,放开我……”二爷无奈与他商量。
“没用的……”
“什么?”
停上片刻,薛敬压抑着痛意,唇间溢出激烈的深喘,小心翼翼地凑近他,胆大包天地说,“疼,什么药都不管用,不然你亲我一下,或许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