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爷笑了一下,连忙收回凌厉的神色,“来,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流星听话地闭上眼,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少年心志,难能可贵——像一张没有入画的白纸,干净纯粹。
二爷等到他睡着,才慢慢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房门一开,两名把手的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二爷左右看了二人一眼,好脾气地说,“不为难你们。我要见督帅。”
“督帅此刻不愿见您。”
二爷眼神一凛,“不愿?还是不在?”
那两名士兵互看一眼,估计是也没想到眼前这人这么会抓破绽,结果本来并不确定的事被这两人对看的一个眼神出卖了,二爷心知肚明地点了一下头,“明白了,两位军爷好好守门。”
然后,他便迅速将门阖上,走回窗前,趁着月色,他微微开窗,看了一眼街上的情况——栗阳城残垣断瓦,只这条主街相对完好,远处烽烟滚滚,正是几个月前血战过的粮仓——澜月火丘。
杨辉此刻不在驿站,他能去哪儿呢……他此刻明明就在陈寿平的眼皮子底下,也没带多少士兵,他还非要在栗阳多待上几天,似乎在等什么契机一样,若真要被陈寿平的人发现了他的踪迹,他这样做岂不得不偿失。二爷微微蹙眉,一时间也不能确认,这一回杨辉的葫芦里究竟又换了什么药汤。
流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二爷正站在窗口出神,便问他,“二爷,您怎么不睡觉?”
“不困。”二爷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小胖子,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流星抬起头,“您要我做什么?”
二爷用下巴指了指门口,“他们只听你的,我教你怎么跟他们说。”
流星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我、我能做好吗……”
“你当然能。”二爷戳了戳他的脸蛋,鼓励道,“你可是我教出来的,将来也是要统兵千万,号令群臣的——这一次,权当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