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一周没有方听夏的消息,何惇又开始在办公室内急得走来走去。
一周前方听夏向他请假后电话再也打不通,给他发消息也不回,只给何惇发了一条要请假的信息,何惇就觉得不太对劲。
方听夏很少请假,就算有事也是直接给何惇打电话,况且何惇给方听夏的自由度很高,即便方听夏不来,何惇也不会追究什么。
何惇接到信息正奇怪,顾天流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接通,顾天流开门见山地道:“何惇,方听夏在你公司上班吧?”
没等何惇说话,顾天流接着道:“老莫说昨天接到听夏的电话,但他没来得及接通,整个人心神不宁的,听夏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只能问你他在不在你这儿。”
说着顾天流开始抱怨,“老莫这人神神叼叼的,不就没接到电话,至于吗?”
顾天流是南大交际花,人脉广,在学校时就和何惇关系不错。
何惇听后越发觉得事情不对,他道:“听夏没在我这儿,听夏之前说有事要出去,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再后来发给我一条信息说要请假,他从来不会说请假的字眼,也不会给我发这一条信息,我和他有事直接电话联系。”
方听夏要有工作上的事一定是直接给何惇电话,电话沟通工作效率会更高,发信息需要对方看到再给予回复时间成本就会增加,这是两人的工作习惯。
顾天流听后也觉得不对劲,他嘴里骂了句,对何惇道:“我先去趟南大,看能不能找到他,可别真出什么事。”
电话挂断后何惇再也待不住,拿了车钥匙往方听夏住的地方去。
到了方听夏的住处,何惇敲着门,敲了很久也没人开,又去楼下问了保安,无果后最后来到顾天流的住处。
顾天流现在居住的公寓距离市区有点距离,路上稍微堵车,到地方时天已经黑了,他急匆匆进院子敲门,一踏入客厅,何惇才发现莫泽谦也在。
何惇和莫泽谦的关系不算太熟稔,他一直觉得这位在南大声名鹊起的学长看似亲和实际上难以相处,可又羡慕对方无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好似再难的事在他眼里不过是尘土。
但何惇第一次看见这位学长焦虑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遍遍拨打着电话。
原来莫泽谦也有很在乎的人。
一旁的顾天流似乎在联系什么人,打完电话后皱着眉对何惇道:“听夏可能真的出事了,我们找不到他。”
何惇看了莫泽谦一眼,坐在顾天流身旁道:“他是被什么事缠住了,还是和学校内的人结仇了?再怎么样不接电话不回家是很奇怪。”
顾天流烦躁地把额前掉下来的几缕头发往上抓,“那小子虽然遇到事不爱求人帮忙,但他从来不是不靠谱的人,我猜他是真出了大事。”
“那我们要不要先报警?”何惇问。
莫泽谦握着手机,面色沉静地道:“我已经报了。”
顾天流欲言又止,最后却闭上了嘴。
何惇与顾天流商讨着找到方听夏的线索,莫泽谦像是坐不住拿着电话起身往外走。
顾天流喊住他,“你干什么去。”
莫泽谦披着外套,左手边又拿着另一件外套,何惇瞧着那件衣服像是方听夏的。
“找人。”莫泽谦丢出两个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顾天流瞬时站起身也要跟过去,生怕跟不上莫泽谦。
身后的何惇不得不跟着他们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问顾天流:“你又干嘛去?”
“我得跟着他,这大晚上可别再丢一个人。”
三个男人在南大找了一圈又去了隔壁学校惊动了朱惜文,朱惜文大晚上一个女生穿着睡衣眼泪婆娑地跟着他们一起找人。
到了天亮时,在网吧里打游戏的钟治才收到消息,衣服都穿反了与他们会和。
钟治拨着方听夏的电话,见方听夏不接急得扇自己耳光吸着鼻子道:“我、我那天本来要跟着他一块去上班,游戏出新地图了,我想着通关后再去找他,没想到…没想到…”
朱惜文窝在段文峰怀里哭,骂着钟治,“是你自己说的要陪着他,你就是这样陪着的?说好了陪着,又跑去玩游戏了!”
钟治任由朱惜文骂,他一句话也不还口。
顾天流叹着气开始自我检讨,“也怪我,家里头闹得太厉害,我也没顾上他。”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而莫泽谦倚在墙上,左手拿着电话还在不断地给方听夏打电话,右手夹着一根烟,他的脸色被冷风吹得冷硬,面上覆着一层寒霜,没人敢靠近,就连顾天流也不太敢站得太近。
何惇拉着顾天流到一旁说话,“我们这几个说到底只能称得上听夏的朋友,是不是该告诉方瑾,毕竟他是听夏的亲哥。”
顾天流一脸头痛地道:“还没确定出事的时候,老莫已经找过方瑾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大吵了一场,后来我才知道老莫生方瑾的气,他发现听夏没音讯之前方瑾去找了沈风遥。”
“沈风遥?”何惇思索着,“听夏这阵子的确和沈风遥处得很近,出事之前好像是和沈风遥在一块儿。”
“对,老莫也不知道为什么怀疑上了方瑾,就算俩兄弟是有矛盾,也不能无缘无故怀疑方瑾吧。”
“这倒也是。”
顾天流又叹声气,“得了,我先把你们安顿下来吧,折腾了一个晚上,吃个饭再休息一下,一会儿去警局。”
“好。”
几人来到一家早餐店,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餐。
顾天流嚼着包子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警方商量时,手机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警方告诉他,他们查到方听夏一周前进了一别墅区,之后再也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