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阮白泠与顾安知回家放行李的时候说了喜哥儿的事,顾安知觉得事情并没有他们想想的那么简单:“咱们对那个卖糖糕的所有信息都是红姐跟他打听的,并没有真的去他家里看看,是否真的有那个二叔?”
“你是说,咱们当务之急不是去帮着喜哥儿找亲戚帮忙说亲,而是先去看看那个卖糖糕的是否真的住在亲戚家?看看他是不是骗子?”阮白泠也是担心对方是骗子,但就算是骗子,也就骗骗感情,若是他连身世都是编的,那就不知道他真正要骗的东西是什么了……
“错了,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喜哥儿,而是咱俩。”顾安知说着迫不及待的把他抱进屋一边亲一边脱他的衣裳:“这些天住在别人家,又不好做什么,只能拉拉小手,想亲你,你都不让,还说什么住在别人家,好像随时被知府盯着看一样,你那别扭的样子,好像知府天天站在咱们床头看着咱们睡觉似的。”
阮白泠被他脱了个干净,原本被他勾起兴致,听到他这样说,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
“好,不说这个了,赶快让我好好亲亲。”顾安知用力的亲了一口他的嘴巴,把他小嘴都亲的红红的,看着阮白泠泪眼汪汪的眼睛,“真想把你从头到尾亲一遍。”
“哪里有尾巴。”阮白泠想到上次那里都被顾安知舔了的事,难不成,顾安知说的尾巴,就是那里吗……
“怎么还害羞了?不是你以前趁我睡觉偷偷亲我,还偷偷握着这……”顾安知说着手掌下移……
阮白泠猛地瞪圆了眼睛,“你一直都知道?”
“嗯,你那么大动静,咱们还盖一床被子,你一动被子风就灌进被子里,我都快被你扇感冒了,你说我知不知道?”顾安知问他:“盯着我做,就让你这么舒服?”
阮白泠红着脸,很坦诚的说:“确实很爽……”
“比我帮你还爽?”顾安知一边帮他做着手艺活一边问他。
“倒是……各有各的刺激……”阮白泠实话实说,当初他偷偷摸摸的背着顾安知,非常刺激,对方稍微动一下,他就心如擂鼓,弄得满手都是。
现在被顾安知握着,盯着看他的反应,也非常刺激,他非常喜欢被顾安知盯着看,尤其是他不穿衣服的时候被顾安知盯着看……
顾安知看到他激动的反应:“小变态。”
阮白泠听他这样说,气哼哼的说:“感觉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做了那件事……我也要做,今日在家休息不出门,咱们不如……”
“你受得了了?”顾安知问他,“一会疼了,你又要哭着说再也不做了,乖,咱们先试试比上次更大一号的。”
“又不是做一次,要是更大一号的能适应了,就用你的。”阮白泠想着是不是先忍耐一下,忍耐过了之后就是舒爽了……
就是顾安知太温柔了,看到他哭就不继续了。
阮白泠想了想:“要不然你把我嘴堵上?把我的手腕也给捆上?”
顾安知:“玩这么花?”
……
俩人一直从上午做到晚上……最后还是用了几根工具,顾安知说这次差不多了,下回可以试试真刀真枪的来。
阮白泠浑身酸软,起不来床,顾安知给他喂了些吃的喝的就出去了。
他想着找阿年帮忙打听一下那个卖糖糕的人是谁,阿年从小生活在县城,县城的人他基本都熟悉。
顾安知正好也去瞧瞧牧轻语,把他给牧轻语和阿年带回来的礼物送过去。
他过去的时候,牧轻语和阿年也刚回来,他们在外面走了一天,牧轻语回来正准备写游记,看到顾安知,有些意外:“你不是去省城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安知:“家里一大摊子生意要管,不回来不行,不过这次去省城有收获,知府大人收我做了学生,并且还推荐我去书院读书,以前我可没这种资格。”
“那么恭喜安之兄了。”牧轻语也替他高兴,“听说你以后想进京做大官,到时候你会把酒楼生意带去京城么?”
“当然会了。”顾安知想着他当官就是为了做生意,不能因为做官,连生意都不管了,“到时候这边的酒楼让人帮忙打理,再去京城开一家大酒楼。”
顾安知说着看向阿年:“阿年到时候跟着我过去,做我的酒楼掌柜,把酒楼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多谢顾老板。”阿年并没有推脱,也不知道他是不相信顾安知考不上,不会去京城做官开酒楼,还是他也憧憬着做掌柜。
“怎么他叫你去京城做掌柜你就去,我叫你跟我回京,你就不答应呢?”牧轻语侧头问他。
空气有那么一瞬的安静,顾安置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原来牧轻语已经跟阿年说跟他回京了么?而且还被阿年拒绝了?
阿年:“工作和感情不一样,工作上,我有能力,东家就需要我,不会开了我,可是感情捉摸不定,今天爱我,就可以跟我山盟海誓,明天不爱我了,就把我一脚踹了,太不安稳了。”
“你上哪受过情伤你去找谁发火去啊,你拿我撒什么气啊?”牧轻语不满的说。
“我没有拿你撒气,我只是不相信感情。”阿年说。
顾安知以为他们俩要打起来了,结果下一刻,他就听到牧轻语对阿年说:“你工作能力强,东家离不开你,你身体能力强,男人也离不开你。你技术那么好,哪个男人舍得不要你?”
顾安知:“???”等一下,怎么突然飙起车了?
他尴尬的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生怕他们随时随地会做起来:“我今天来,想找阿年帮我个忙。”
“什么忙?”阿年问。
“帮我去查查那个卖糖糕的到底什么来头,是不是真的是从外地过来投奔亲戚的,就算是真的投奔亲戚的,最好也帮忙问问,他人品如何,别再是个坏人。”顾安知跟阿年说。
阿年点头:“懂了,你是怕喜哥儿被他骗了是不是?”
顾安知有些意外的问:“连你都知道喜哥儿的事了?我还以为你不在意他们哥儿的事呢,毕竟你喜欢男人。”
顾安知说到这,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之前他一直认为哥儿和男人是一样的,虽然哥儿和男人除了一个能生孩子一个不能生孩子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哥儿这种性别是按照社会规则重新划分的一种性别。
“我在家里没有感受过什么家庭的温暖,但是酒楼里的大家跟兄弟姐妹一样,谁有什么事都会出来帮忙,放心吧,他的事我不会不管。”阿年帮他们准备了点茶点:“你们俩闲聊,我去去就回。”
“这么一会时间你就能查清楚吗?不着急,这几天能问清楚就行,问不清楚也没什么,我们在想其他办法。”顾安知说。
“没事,我认识的朋友多,跟他们一打听,别说一个人,一只狗都能问出来它生了几窝。”阿年说完抱着牧轻语拍拍他的肩膀:“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嗯。”牧轻语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爱意。
顾安知心说阿年可真是,情绪有价值给的很足,就是不负责……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不过阿年好像也从来没有主动跟谁说过分手,一般都是别人离开他。
等以后去京城开酒楼了,带着阿年一起去,说不准阿年跟牧轻语可以继续在一起,只要牧轻语坚持跟他在一起,阿年就不会分手了,说不准凑合着凑活着,一辈子就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