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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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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成功,队伍里的所有玩家也都在同一时间内接收到了相关信息,小河狸他们看到信息后,收了捕捉稀有蝴蝶的网兜,立即从八百里外的大草原传送了过来。

小河狸一上来就挤到陆廻跟言川两人之间,言川白了他一眼,他装作视而不见,大大咧咧地扒着陆廻的肩膀,使劲儿摇了摇。

“哎呀队长,你上来也不跟我们联系一下,提交报名表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没一点仪式感就结束呢。”

实在想不到一个普通的报名能搞什么仪式感,话说这个所谓的仪式感真的有必要吗?

陆廻被他晃得脑袋都要晕了,“仪式感什么的都先放一边,你快别摇了,昨天吃的那点东西都要被摇出来了。”

赶在言川动手前,黑天白夜先拽走了小河狸,“抱歉,这小子惯来没大没小。”

看着被提溜着的小河狸,陆廻不禁笑了出来,他现在张牙舞爪试图摆脱束缚的样子配合他的昵称,莫名增添了几分可爱和搞笑。

要紧的事情一解决,陆廻整个人绷紧的神经都松懈下来,这一放松,困意比以往来得都快,连着游戏的他都跟着打起了哈欠,他捂着嘴,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先下线休息了,加上这两天又缺觉,估计今天我大概率不会上线,有事的话电话联系,这是我的手机号。”陆廻把手机号群发给了他们。

小河狸草率地扫了眼信息,朝他点点头,然后意义不明地看了眼始终注意力都放在陆廻身上的言川。

“好吧,本来我还打算带你们一起去抓蝴蝶做成就呢,既然你困了,那就早点睡吧,剩下的蝴蝶我们三个一起去抓就行。”

他故意把言川也算上,意料之中,言川拒绝了他抓蝴蝶邀请。

“我要早起修改毕业论文。”言川说,“不能熬太晚。”

陆廻听到毕业论文这四个字,困顿的大脑竟然惊醒了一秒钟,大学毕业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当初因为学校突然下发新的论文格式要求,他们所有人都不得不赶在死线前熬夜全部修改完毕,短短一夜头发直接掉了一大把,吓得他以为自己要英年早秃了……毕业后,他顺利从一个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好奇的稚嫩学生蜕变成了一个任劳任怨的合格牛马。

草!

越回忆,悲伤漩涡陷得越深,差点将睡意都给卷没了,幸好及时打住,不然眼底的黑眼圈又要再重一层。

“不如都下线睡觉吧,游戏啥时候都能玩。”陆廻说。

“我不睡,我精力旺盛得很,”小河狸突然跟喝醉了酒似的,拔高音量,“要睡你们睡,我今天一定要拿到那个蝴蝶成就。”

“……”陆廻跟言川沉默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黑天白夜。

“不用担心,他只是延迟耍酒疯。”黑天白夜解释,“晚上的时候他喝了瓶酒,这会儿刚发作。”

“哈……”两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陆廻跟他们道了声晚安,几乎和言川是同时下线。

小河狸因为酒精的作用,神智越来越不清晰,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咬着舌头似的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饭店的专用休息室内,白添冷着张脸摘掉何理头上的游戏设备,实在忍受不了他那醉后疯言疯语的状态,硬是把人扛了起来,挂在肩上,打算就这么把他带回去。

结果还没出门,何理像个摁在砧板上乱扑腾的鱼,冲白添嚷嚷:“喂,臭白添,放我下来,谁准你拿你的狗爪子碰我的,你对我哥出手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居然……居然也想对我出手吗?!白添,你就是个禽兽,变态。”

顿时白添那张冷艳的脸上布满黑线,之前何情跟他聊过何理的酒品,也知道这小屁孩嘴里吐不出象牙,骂他禽兽也好,变态也罢,所有针对他个人的,他都能看在他是何情的弟弟上网开一面,不跟他计较。

但唯独不可以侮辱他的择偶标准!

白添没好气地直接把他重重扔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真是个狂妄嚣张又自恋的小屁孩,以为谁都喜欢你?可笑。”白添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既然你乐意睡在这,我尊重你。”

嘭嗙两声,白添走了。

空旷孤寂的休息室内,只有何理一个人,他摇晃着身子走到门口,咔哒将门反锁,重新回到沙发上,像刺猬一样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他小时候几乎没享受过什么父爱母爱,基本上成天跟在大自己十岁的哥哥身边,哥哥去哪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到哪。

那时候,对他来说,哥哥是神一般的存在。

后来慢慢长大,何氏企业突然被人利用抬到了风口浪尖上,全家人除了他都在东奔西走,忙里忙外,只要一步出了差错,千亿家业极有可能……而何理帮不上什么忙,还整天制造出一些麻烦来吸引关注,于是父母心一横,将他一个人送去国外学习。

何理被送走的那几年除了缺钱会发信息,基本不跟家里人联系,活得越来越潇洒自由,也喜欢上了那个更加放纵的自己,可就当他准备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时,他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母亲过劳突发疾病住进了医院。

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的他以为自己并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心理波动,当晚却躲在被窝里痛哭了一晚,第二天更是顶着红肿的眼睛,行李什么的都没带,揣着相关证件,直接到机场买了个就近时间的班次飞了回来。

医院里,所有人都注视着突然出现的他,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接连咳了几声,气若游丝地问身边的何情:“是你让弟弟回来的?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告诉你弟弟吗?他还小——”

听到这些话的何理心中憋着一股气,不知道母亲对他的记忆停留在哪一年,气冲冲地径直走到病床前,握住母亲纤细的手,质问道:“妈,我还是你的儿子吗?”

没等到回答,他扭头就走。

“我不该回来的,我不该回来的,根本没有人期望我回来。”他碎碎念着走出病房,就让他这么走就好了,可偏偏何情追了出来。

何情拽住他的手,试图解释,可何理的思绪已经全部被愤怒、伤心、孤独等一系列情感给占满,他无法冷静地思考,听不进去一句话。

到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记得其中一句——回来吧,跟哥一起生活。

可没过多久,他和何情住的别墅里搬来了第三个人。

“都是骗子,根本就没有人需要我。”他软绵绵的拳头砸在沙发上,“你们一个个都嫌我碍事,爸妈嫌我妨碍他们事业,哥哥你又嫌我妨碍你恋爱,既然你们都嫌弃我,当初不生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让我出生,为什么?”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何理一个人闷坐在那里回顾往事,心情越来越糟糕,突然有人噔噔噔地在外面敲门。

他没有理,站在门外的人打不开门,只好出声:“是我,何情,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何理呆呆地望着门,许久才回应了句:“我没有话想跟你聊。”

大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被薅起来,要不是火气已经朝白添发过一次,情绪控制得差不多了,何情这会儿哪还会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直接喊人把门给砸开。

“游戏好玩吗?”思来想去,何情还是决定从何理喜欢玩的游戏作为切入口来聊,“听说你在游戏里交到了朋友。”

“白添跟你说的。”何理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就知道他这家伙喜欢多嘴,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何情假装推了推门,门发出嗵嗵的声响,何理提醒他:“门我反锁了,别再费力气了。”

“真的不打算出来和哥哥聊聊吗?”何情必须在两个小时后赶回公司,审核提交上来的方案,还要在中午十二点达到约定的地方跟客户见面,虽然以他的身份完全没必要亲自上场,可事先已经答应的事,突然爽约他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不聊也行,出来陪我吃顿早饭吧,我们兄弟俩好像很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

突然,门咔嗒响了一下,然后打开,何理眼睛比兔子还红,单手揉着肚子,站在何情面前,“吃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何情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弟弟跟上来没有,大多数时候他其实琢磨不透弟弟会给反应的点在哪里,就像刚才,门突然就开了。

“我爱吃的,你还会记得?”何理故意刁难,但完全没有难住,何情不仅熟知他爱吃什么,连他讨厌什么和对什么过敏都一清二楚。

“我可是你亲哥,这些要是都不记得,我还当什么哥。”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何理爱吃的,何理听着听着就笑出了声,“我又不是猪,什么都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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